韩风走出监狱那扇铁栏杆大门时,天开始落雨,萨拉还沉浸在高潮里,如果此事被韩风知晓,一定会把一万立方米的嘲笑倾泻在她的头上。
哥连手都没用,连枪都没掏,你就湿了,真是没出息到千里之外了,哥要是手脚并用,最后再来个一怒拔枪..
走出监狱那灯火通明的世界,韩风就投入到黑夜的怀抱。从监狱通向他居住的小楼,期间的距离是九百五十步,将近一里半地的距离,这是韩风走过两次后就核实了的数据。沿途有几块巨大的起装饰作用的石头,稀稀拉拉地散落在水泥路两边的草地上,在五百步左右的地方有一片由十多颗芭蕉组成的称不上树林的树林,平日这几棵树是海鸟们喜欢栖居的地方。
这段距离通常有几盏在夜晚会发出昏暗光芒的路灯,在昨天以前只剩下两盏还在履行它们的义务,可是今晚,就连这两盏路灯也去休假了。
黑夜像厚重的雾笼罩在韩风的周围,雨点已经从细如丝变成了细如线,估计很快就会大珠小珠落玉盘了。
“哗啦啦啦啦下雨了,快跑大家么都在跑..”韩风哼着一首叫《雨中即景》的老歌,并进行了即兴创作改编了后面的词。
“哗啦啦啦啦下雨了,你再不跑我就来了,无奈何,望着我,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韩风唱着五音不全的歌,顶着淅淅沥沥的雨,很快走到了这条路三分之一的地方。
路左边有一块一人多高的石头,在黑夜里显得很是狰狞。
石头在夜晚就是再狰狞也不过是一块石头而已,韩风看着那黑糊糊的影子心里格外有气,他决定对这石头撒上一泡尿,让它记住在晚上跑出来吓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干就干,韩风跑到石头后面很舒畅地排出了体内淤积的某种含有丰富尿素的液体,然后继续唱着歌往前走。
前面的路上还有几块黑糊糊的石头呆立在路边对韩风做出各种恐怖的表情,这让韩风很不爽,无一例外地跑过去在每块石头上留下自己的脚印或掌印。
而在经过那几颗芭蕉树的时候,树丛里似乎有鸟在发出轻微的声音,这声音被越来越大的雨声衬托的好似一种让人血脉翻涌的呻吟。
这又不是春天,鸟儿这时发情绝对是不符合大自然的规律的,对这种不顾季节随地扯蛋的鸟儿,韩风决定狗拿耗子管管闲事。
于是。几块路边随便捡来的石头就飞进了树丛,自然是溅起鸟声一片。
韩风很满意自己这种惹得怨声载道的行为,吹着口哨就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那栋小楼。
站在门口,韩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慢地推开了小楼的门。
韩风没有去按就在门边墙上的开关,他无声地滑进屋里,只扫了一楼一眼便轻轻地踏上了二楼的楼梯。
上了二楼面对的就是那个小客厅。
韩风同样没有去开灯,他倚在墙上看似随意地扫了一眼客厅。
“出来吧,躲藏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楼外的雨声愈发的大了,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的响。
“我知道你们没枪,要是指望那些磨得尖利的牙刷能刺中我的喉咙,我建议你还不如用路边捡来的石头或者这屋里那些桌子椅子。”
屋里再次陷入沉默,足有几分钟的时间。
“不愧是妖兵,果然是一个厉害的对手。”一个角落里响起一个声音,声音低沉而略显沙哑。“我的那些手下呢?”
“你问哪一个?血蝎子被踩成了肉饼,一个会扔石头的被石头打破了脑袋,斐迪南被我一拳砸死了。”
“不是他们,是那些埋伏在到这栋小楼路上的那几个。”
“你确定你的这些手下都是杀手中的精英?他们的脑子很不好使,我已经在歌词中提醒过他们了,不过他们能不能听懂就和我没关系了,第一个躲在石头后面被我一泡尿淹死了你信不信?”
沉默。
“他们的错误就是不该埋伏在那些石头后面,他们能想到那些石头可以隐藏,我会想不到那后面会藏人么?所以,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有两个被我两掌拍死了,两个被我用脚踹死了,在路过芭蕉丛之前,我在路边捡了三块石头。”
又是一阵沉默。
“怪不得你建议我用路边捡来的石头,可惜你要早告诉我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
一道闪电在窗外刷地闪过,接着一声闷雷仿佛就在楼顶炸响。
“轰隆——嘎!”
韩风缓缓从墙边走出来。
“可惜你把这屋子的电路破坏了,要不我们倒是可以在这个雨夜玩玩秉烛夜谈的情调,如果你要是个蓝眼睛的美女那就更美妙了。”
“你倒是心宽,你怎么不考虑今夜过后,明天的太阳将不再属于你。”
“人活一世,死是必修之课,上至帝王将相,下到凡夫走卒,谁都不能在这个课堂上旷课,明天的太阳属不属于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夜风雨依旧灿烂。”
我靠,这是老子说出的话吗?什么时候转变风格了?这是哲学家该干的活儿,轮不到我一个兵痞指手画脚,这是抢人家的饭碗,不行,这样说话太装比也太累,还是捞干的比较贴近生活。
“咳咳。刚才的话你就当没听见,算我胡扯。其实,谁都有死的那一天,或重于泰山,或轻于..”这咋又跑题了!
“其实我想说得是你有这个把握吗?从我十六岁出道,到现在有很多人曾经要杀死我,这些人里有地痞流氓,国际毒贩,杀手佣兵,可是你看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到你这儿也不会出现意外,所以,不管你是巴西尼还是和稀泥,你手里那把从我这屋里翻到的小刀根本不足以对我形成威胁,还有,戈麦斯在什么地方?”
巴西尼又是一阵沉默,这招致了韩风的抗议。
“我说和稀泥,你能不能不和我玩深沉,咱们愉快点说话不好吗?你这一句话喘半天气你觉得这有意思吗?”
“你竟然知道戈麦斯这个名字,你还真是让我吃惊呀。”
“一个戈麦斯而已,他不就是各论比雅大毒枭芭卡度手下的八大傻比之一吗,没什么神秘的,讨论他叫什么很没意义,咱们还是讨论他现在猫在什么地方比较切合实际。”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你告不告诉我都不重要,戈麦斯和另外的三个人只要不是身上长出翅膀,就不会跑出我的手心,下面来了断我们之间的恩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