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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可是当时她急着要帮波卢做事,便不再理她回到卧室里,在桌子上摆好了剃头用具。铺了一条大白毛巾在他胸口上,挨他坐下来,然后一个扬着脸儿,一个摩挲修刮着,双方都觉得很有兴趣。琥珀更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在身体里流动,及将身子扑上前去凑近他,他的眼睛也盯在她的奶子上。于是她情不自禁心里怦怦跳起来,浑身好像慢慢爬过一股热。

“你一定是觉得身体好多了。”她温柔地说道。

“很好了。”他同意道,“真希望自己早点好。”

没一会儿,她就将他的脸修刮得干干净净,只剩得嘴唇上的一小撮髭须,那是他一直都留着的。修好脸,这才看出他这场病害得多么厉害,而且至今还是病容满面。他的皮肤从来都是一种光滑的褐色,现在却变成苍白色了。他的两颊也凹了进去,眼圈和嘴巴四周都多了许多纹路来,全身瘦了不少。但在琥珀的眼中,他还是潇洒如前。

她自己也稍稍修饰了一下,便将那盆水倒出窗外,并把那些毛巾、剪子、刀子统统收起来。“再过几天。”她说,“你也许就可以洗澡了。”

“哦,天,我是多么希望呢!我一定是臭得不得了!”

于是他重新躺了下去,一会儿就睡熟了,因为他还是非常虚弱,稍稍出一点力就会很累的。琥珀想趁这个时候出去买东西,便拿起风兜,锁了卧室的门,不想什帕奶奶进去。她经过厨房的时候,看见那老太婆毫无精神地独自在那里走来走去,双眼呆滞木讷。琥珀突然联想到了那种尖鼻子的老鼠,有的跑出洞来被她拿着笤帚赶的乱跑。那种眼睛发愣儿的神情也是这样的。

“你觉得更不舒服了吗?”琥珀一面对着镜子结风兜,一面看着那老太婆的影子。

什帕奶奶略带哭腔回答她。“倒也还可以,夫人。可是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冷吗?”

“不,我还觉得热。那你到厨房里的炉子旁边去坐着好了。”

她口里虽这么说,心里却不安起来,以为什帕奶奶如果真的病起来,她就得把家里所有的食物都丢掉,并且各房间里都得重新打扫。而且当初波卢病得厉害的时候,她是一点儿不怕传染,可是现在她却害怕起来了。所以她心里想着,等我回来,如果她的情况更糟,我就要请她离开。

她回来的时候,什帕奶奶正在后门等着她,一双手儿绞着裙子,哭丧着一张脸儿,她那可怜样子几乎有些可笑。“天,夫人。”她带着哭声叫起来,“我真的觉得难过得很呢!”

琥珀仔细朝她看了看,只见她的脸色发红,两只眼睛都已充血,她开口说话的时候,也看出她的舌头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白苔,只剩舌尖和舌边是鲜红的。这肯定是染疫了,琥珀心里想着,就立刻后退了几步,免得碰着那老太婆的口气。她把买来的东西放在一张桌子上,统统解开,全都搬进仓库里面去,不想什帕奶奶碰着它。

“你要是愿意走的话。”她故意装作一种毫不在意的样子对老太婆说道,“我会给你五镑。”

“走,夫人?我能去哪里?我是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夫人。而且我不可能走的?我是派到这里来看护的。”说着她无力地靠在墙壁上,“哦,天!我真的很难过。”

琥珀迅速转过身子。“当然是这样!你该知道是什么缘故罢——你肯定染了疫了!哦,这骗不了人的,反正你是不会好的了。你最好听我的,什帕奶奶,如果你肯到疫病院去,我就给你十镑。在那里会有人照顾的。若是你待在这儿,那我先警告你,我是绝不会管你的。我马上就拿钱给你——你在这儿等着罢。”

说着她就要去拿钱,可是什帕奶奶拦住了她。

“不可能的,夫人,我不愿意到疫病院里去。只要还有一点儿办法,我还是绝对不想死的。我如果去进疫病院,那就真的是自己跳进公墓里去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竟要把一个害了病的可怜老太婆赶出去,难道你忘了她曾经帮你救了老爷的性命回来。你简直太狠心了,夫人——”说完她疲倦地摇摇她的头。

琥珀狠狠瞪了她一眼,心中有无限的厌恶和憎恨。但她早已经下了决心,她是一定要将这老太婆赶出去不可,哪怕拿刀去逼她出去也在所不惜。不过,现在是给波卢预备点心的时候了。什帕奶奶慢吞吞地回到起居室,连东西也不想吃了,琥珀开始动手做波卢的点心。

后来她去给波卢送点心,经过起居室,看见什帕奶奶正躺在窗口底下的一张长榻上,嘴里哼哼着,身上一直都在发抖。她见琥珀走过来,就向她乞求道,“夫人——我病了。帮帮我,夫人——”

琥珀连看都不正眼看他,管自走了过去,牙关紧闭随即从裙子里拿出钥匙,旋开卧室的门。此时什帕奶奶正从床上费劲地爬起来,琥珀大起恐慌,急忙拔出钥匙,破门而出,随手将它砰地锁起来。她听见她又回到床上,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嘴里说此什么。

她定了定神,吓坏了,因为它曾经听人说,有些害疫病的人徘徊在街上,竟乱抓别人搂到怀里去亲嘴呢。她回头看见波卢,见他已经拿胳膊支撑着坐起来,正用一种迷惑神情注视着她。

“发生了什么?”

“哦,没有什么事。”她迅速的露出笑脸,就拿着那个点心托盘走到他面前。她不想让他知道什帕奶奶害病的事儿,更怕他着恼,而他现在这种境况更是不能着恼的,甚至任何有刺激的情绪都是不允许的。“什帕奶奶又喝醉酒了,我可不想让她跑进这里来吵闹你呢。”说着她将装点心的碟子一个个摆出来,同时还在惊慌的浅笑,“你听听看!她已醉得像只母猪。”

波卢就没有再说话了,可是琥珀感觉他已经猜到那老太婆可能是传染疫病了。此后她陪着他吃点心,但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也都提不起多大兴致来。等到她看见他重新睡熟过去了,才轻轻叹了一口气,但她仍旧不敢走开,继续守在他身旁,照顾他的同时又收拾收拾房间,同时注意听着起居室里的动静,而且好几次踮着脚尖儿凑到门上去听听。

她听得出她在那里翻天覆地,听得出她在一直呻吟,在那里叫她的名字。等到傍晚时分,她又听见砰的一声,知道她掉到地板上了,还听到她那喃喃诅咒的声,好像她在挣扎着想要爬起,可是她没有力气。琥珀不知如何是好,不住地看着波卢,这时他正睡得非常之甜。

我该怎么办呢?我怎么能把她弄出去呢?她心里烦闷着。哦,这个死家伙,这个老不死的臭猪猡!

她站在那里看着太阳落下。慢慢地,她听到一种从来没有的怪声,一时听不出它是什么。她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它是从隔壁房间里传过来的,乃是一种像流水的声音。她正要仔细听时,声音却消失了,她还以为自己有了幻觉,但一会又起来了,她不觉害怕起来,因这像流水声音具有一种骇异的性质。她虽然害怕,却不自觉得轻轻走到了门边,打开一条缝向里面细细窥探。

只见什帕奶奶平仰在地板上,大张着嘴,带血的浓液不停地从里面流出,又随她的呼吸从鼻孔里涌出来。琥珀吃惊的看着,吓得浑身冰冷而麻木,慌忙关上了门,由于用力过猛使它砰的一声响,她吓得将身子缩了回来。这一声响分明引起什帕奶奶的注意了,因为随即听见她发出一种模模糊糊的声音,好像是在喊琥珀,这声音让琥珀不寒而栗,急忙捂着耳朵躺到育儿室里去,又砰地关上那扇门。

过了很长时间,她方才敢回到卧室里,这时波卢已经醒来。“刚刚你不在,不知你到哪里去了。什帕呢!她情况更糟了吗?”

这时房间里已经变暗了,她还没有点蜡烛,所以看不出他的脸色。她在门边站了一会儿,旁边的屋子没有一点声息,可见老太婆已经一命呜呼了。“什帕已经去医院了。”她竭力装做一种镇定的声音说,“是我送她走的——她已经到疫病院里去了。”说着她拿起一支蜡烛,“我到厨房把蜡烛点亮。”

那起居室里光线昏暗,她看见什帕奶奶的肥大身躯僵直地躺在地上,她且不去看她,等她到厨房里点了蜡烛回来,一照果然死了。

琥珀吓得不知所措,点起卧室里的蜡烛来。此时她已经面色苍白,并且大有要呕的意思,可是她做着平常的工作,决计不被波卢看出一点儿破绽。不过她还是觉得波卢是在盯着她,所以她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因为他若说起这桩事,她肯定不能保持镇定了。她似乎已经痛苦难耐了,但她知道自己必须镇定,因为等收尸车来的时候,她还必须将这尸体亲自拖出门。

这时天上隐约映着几缕丝绒一般的青色,此时她已经远远听见收尸人的第一次呼声了:“把你们的死人送出来罢!”

琥珀僵直着身子,像小兽似的竖起耳朵倾听,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银制的烛插。“我现在做晚饭去。”说完她不等他回答,便匆匆出房去了。

走到起居室,她并不去看死人,只是将蜡烛放在桌子上,先去把门打开。街上的呼声又来了,已经越来越近。她迟疑了一下,便下了决心,掀起裙子,脱下里面的背心,然后用背心裹着自己的双手,弯下身去拖着什帕奶奶两个臃肿的手腕,费力地往门口拉着。那老太婆的假发当即落下了,全身的肥肉压在地板上面嗝吱作响。

等拖到楼梯顶,她已经满头大汗,累得耳朵都嗡鸣了。她先跨下楼梯,小心地再探第二级;楼梯弄里一片漆黑,只有老太婆的脚跟砰砰磕碰着梯级的声音。终于拖到了底,她就去拍打那大门。外面的卫士开了门。

“看护死了。”她气喘嘘嘘地说道。此时她面对着着外面的卫士,在那昏暗的暮色里她的脸白得同粉笔一样,那件麻纱的背心仍裹在她的手上。

尸车缓缓碾过来,马蹄声咯噔咯噔地响着,这时响起一阵很久没有听过的呼声:“卖柴把儿呀!六个便士一把!”

她觉得很是奇怪,怎么这时候还有人卖柴把?可是她还在考虑时,尸车已经到了门前了,照火把的人手里擎着烟腾腾的火把,尸体在车子后面,旁边走着一个摇铃的,边摇还边喊着。坐在赶车的座位上面的人手里拿着一个精赤孩童的尸体,看样子还很小,被他倒拎在那里。刚才那句柴把的卖声,就是这人喊出来的。

琥珀被吓得搞不清状况,他已将那孩尸扔进车厢里,跨下车来一起和摇铃的人来抬什帕奶奶了。

“咱们来看看。”他向琥珀隐约笑了笑说道,“这是什么情况?”

两个人都弯下腰去抬了。谁知那赶车的莫明突然抓住什帕奶奶的领口,一把撕开她的衣服,结果她那一身懒肥肉全都露了出来。只见她全身上下都是青色的小点儿,这就是明显染疫而死的了。那赶车的露出厌恶的表情,向那尸体吐去一口浓痰。

“呸!”他喃喃说道,“真是一票肮脏货色啊!”

等他回车上,他又回头盯着琥珀。

“明天晚上我们会再来接你,我想你的尸体一定会很好看吧。”

琥珀生气的将门关起来,慢慢地爬上楼去,其时她身心都疲惫的很,竟得一路扶着栏杆走了。

她走进厨房,开始为波卢准备晚餐,心想等晚饭做好之后,又得仔仔细细将起居室的地板洗擦一番。她忽然怨恨起这繁多的工作,只觉得自己当前有干不完的活,仿佛一辈子都做不完似的。她真想立刻躺下去酣睡一番,只望醒来一切都是新的样子。她终于觉得自己的责任太重了。

而且那个赶车人的样子一直都跟着她。她无论怎样想也不能完全忘记。她又仿佛觉得自己并不是在厨房里,好像还在大门口看着那人,但被那人撕开衣服的却是她自己,自己也被他扔进尸车里。

天啊!她心里紧张的要命。我想我自己真正发疯了!再过一天我也许要进疯人院去了!

这时她在调糖酒,装食盘,一切动作都变缓慢了,最后她竟把鸡蛋丢在地板上。她无奈地皱了皱眉头,马上拿一条布将它擦去,谁知她刚要弯下身去,她的脑门便开始一阵巨痛,又是一阵非常厉害的眩晕,然后重新慢慢地挺直起来,谁知整个身子都晃晃荡荡的,幸亏急忙抓住桌边,不然就要一下栽下去了。

她盯着地板呆呆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到起居室。刚刚她突然萌起一个想法来,但又急忙否定。不,不,不可能是它,当然不能是……

她拿着蜡烛,放到一张小小的写字台上,然后用两个手掌撑着自己扑上前去照着挂在墙上的一面金漆圆镜儿。那烛光清晰地照出她的影子来。两只眼睛深深陷进了两个深洞,睫毛戳进了她的眼皮,她惊恐自己现在的样子。后来她伸出舌头,上面已经长了一层淡黄的舌苔,只有舌尖和舌边还是好的,却带着一种不自然的粉红色。她闭上眼睛,仿佛世界都在。

天啊!明天真的该轮到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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