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峥一直站在碧霄宫的外面，听见里面细细照看韩微吃了药睡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不想离开，里面那个女子是他守护了近十年的人，他看着她慢慢长大变得美丽也变得忧伤。看着月皇一步步将她逼进死角里面，看她在皇宫里挣扎着生存着。
“你知道了？”
斯峥轻声问道。细细自黑暗里慢慢走出来，脸上一片冷然。
“嗯，小姐昏倒时知道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忽略的颤抖。“大少爷，怎么样？”
“还好。只是还不能彻底的解除蛊毒，而且南隅的事情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不能停。”
“那你们就任由小姐承受锥心之痛？”
细细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杀气，眼中的杀意也渐渐变得浓烈。
“我曾经发过誓，绝不让南隅人再有机会接近我身边的任何人。可是，他们却伤害了我最在乎的两个。我不能不管。”
“韩细细，你现在姓韩，不姓白！”
斯峥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压抑的嘶吼，目光变得冰冷。
“南隅白氏跟你已经没有关系，自从韩微将你带回韩府你就是韩细细，不是白芷儿。”
“可是，看着小姐受‘牵心蛊’的折磨，我还是忍不住。”
细细的双手捏成古怪的印结，却在即将完成的时候被斯峥打碎。
“你疯了！你恢复原貌是要将韩释受伤的事情告诉韩微吗？到时侯王上不会轻易放过你，还可能给韩微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斯峥压下韩细细纷乱的印结，迅速在她眉心点了一指，压抑住她体内汹涌的杀意和愤怒。
“细细，冷静！我知道那段记忆让你痛恨南隅家族，可是，现在不行，韩微需要你，你不能让你家大少爷的心血付诸东流。”
细细颓然跪坐在地，双手护住脸，闷声而泣。斯峥静静站在她旁边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保护好韩微，马上就是新年，宫里忙碌起来，人多嘴杂而且危机四伏，你不能大意了。那个董悦心不知道在玩什么把戏，告诉韩微千万不可大意。”
韩细细深吸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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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消息是真的？”
秦笑语自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头也不回的问。
“千真万确，小姐，这是咱们再南隅的兄弟亲自确认的。”
“很好，月王一定不舍得将韩释受伤的事告诉韩微，你派人给宫中的人传消息。”
“是的，小姐。”
秦笑语站在书架前面，脸上涌上一股怪异的笑，在昏暗的夜里显得格外不真实。
“莫清越，我这么做都只因为你，你为什么就不曾看过我一眼呢？你最爱的女人现在就要一步步走向死亡，你会怎么对我呢？”
“今天觉得怎么样？”
冥深月伸手为我布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嗯，还好。就是没什么力气。”
我将他夹的菜吃下，收了箸，一旁的可心递上湿巾为我拭手。
“再让月侍替你诊治诊治吧。”
他轻声问我，表情是恳求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对月侍有着很重的防备和抵触，冥深月最明白原因。
“不要，我自己知道怎么回事。不需要。”
我的话让冥深月的脸色微变。
“你知道？”
“嗯，天冷加上我心思太重，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听我如此说他的脸色缓缓恢复正常，竟不顾有侍女在，伸手将我揽进怀里，手臂紧紧的圈住我的腰身。
“微儿，我可以不要后宫，可以不要秀选，我只要你，你不要离开我。”
“深月哥哥，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微儿，微儿，你若即若离的态度让我不安，你要知道如今你与暗皇已经不可能了。”
我试着挣开他的怀抱，可是他有力的手臂将我紧紧困住，修长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微凉的唇直压下来，将我未开口的话全数堵回去。浓厚而好闻的男性气息瞬间将我淹没，挣扎只能让他更用力的禁锢我。我只能无措的抓紧他的衣袖，任由他一步步的攻陷我的理智。
他的唇舌仿佛带着无尽的魔力，我的脑海变的一片空白，当他终于停下来，我还不能缓过神。他将我的头轻轻按进他的胸膛，耳边是他极快的心跳声和低沉好听的笑声。
“微儿，我很高兴你的表现，这是不是表示你心里有我？嗯？”
他轻轻在我唇上吻过，脸上是满足和幸福。
冥深月微小如我哪里吸引了你？在我身上你得到什么？我不怀疑你对我的感情，可是我不确定你爱我的决心。我们那么相同，有着不能说的秘密和禁忌，有着相同的孤寂和懦弱；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永远，我也无法给你回应。
我们该怎么做，才不会伤到彼此？才能回到以前？
窗外站着的那个身影慢慢消失，黑色的外衣已结满寒霜，甚至连表情都被冻僵了。他只能守在她的窗外，看着她，永远不能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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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纠山下的无名小镇唯一的客栈里，莫清越和千机子对坐下棋。一个黑衣人忽然出现在窗口，紧步到莫清越身边，俯身递上一封薄薄的信笺。莫清越打开看后脸色一下凝重起来。千机子收了未下完的棋子，若有所思的看看莫清越问道。
“可是，月都出事？”
莫清越将目光移向他，眼睛里仿佛压进重重的黑暗，乌黑的眸子闪着未解的光，又好像承受了太多的而承载不下，几乎要冲出来。
“你能算出什么?”
“是劫，却无碍。是难，却无妨。”
莫清越缓慢的吐出压抑在胸的怒气，脸色恢复平淡。
“吩咐南隅的人，尽快帮助韩少主解决完。越快越好，不可再耽搁。”
黑衣人恭敬的回礼，然后很快消失在窗口，犹如从未出现。
“看来，我们也应该加快步伐了，要赶在春天时候回去见她。”
莫清越将目光移向窗外，九纠的第一场大雪纷扬而落。记得去年的第一场大雪，她还在自己身边，无忧的微笑着，将冻得冰冷的小小手掌伸进自己的衣袖，狡黠的像个小狐狸。
微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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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努力写，可是人好少！！
很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