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城区的开工典礼上,身为唐氏总裁的唐浅莞,需要上台剪彩。
战越一袭黑白西装低调亮相,刚上台,站在了她的左手边。
趁着吉时未到,他微侧了首,眼角余光看到唐浅莞朝另一边偏首的侧颜。
“躲了这么多天,还躲?”战越的声音压的很低,隐隐地,听出一股笑意夹杂。
自从前两晚打了个电话给她,在电话里对她……一连数天,他每次去看唐东林,都势必见不到她的人影,次数一多,连唐东林都起疑的问他:小越,你和莞莞吵架了?
他只能笑着点点头,无奈极了。
唐浅莞没料想到他竟然还敢主动说话,蹙紧了眉,懊恼的说:“你闭嘴。”
战越往她那边一靠近,两人的手臂碰到,她顿时敏感的躲开,仿佛他是什么可怕的病毒。
“莞莞,我们都长大了,有那方面的需求很正常。”
“都说了叫你闭嘴!”唐浅莞恨不能用针把他的嘴缝起来,只要一想到他竟然敢在电话里对她……,她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明明是该恶心的事情,她却除了躲闪,便无一丝排斥的感觉。
战越轻笑了声,下一秒,他的笑凝在唇角。
她也顺着他的目光往台下看去,只见,顾修黎和姚雨芊,在记者的议论声中,缓缓走上台。
“浅莞,开工大喜。”顾修黎的话一出,身后的姚雨芊默契的递上贺喜的礼物。
岳玲点头称谢,双手接过。
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顾修黎不着痕迹的打量战越,黑眸透着凌厉,敌意很强。
“五洲集团越总,幸会。”
战越也伸出手,回以漠漠的一笑,“顾氏顾总,久仰。”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看似不动声色,可周围的气流都隐隐凝窒了般,第一次的交锋,两人的气场相当。
顾修黎收回了手,随即走到唐浅莞的身侧站定,口吻责怪却透着满满的亲昵,“不是说了我和你一起过来的,怎么不等我?”
“怕你的车子太挤了。”唐浅莞瞥了眼安静站着的姚雨芊,嗓音讽刺。
顾修黎的俊颜微垂,唇角扬着清浅的笑弧,“你怕什么,我的副驾驶座位永远只有你才能坐。”
说话间,他的手指甚是自然的,轻轻划过她的脸。
台下的记者朋友看到这一幕,都不禁拍了下来,只听得咔嚓咔嚓声不断作响。
唐浅莞面对镜头,露出标准的微笑,几秒后,她看向顾修黎,皮笑肉不笑的说:“你的话,还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呵,只有她才能坐?暂不说他身后的姚雨芊,光是跟他上过床,闹过绯闻的女明星,哪一个不是坐过他的副驾座。
那个位置,她现在嫌太脏了,不想再坐。
“她是我的秘书。”顾修黎似解释非解释。
唐浅莞冷笑道:“秘书秘书,免费让你睡的女人,我知道。”
她三番两次的挑刺,令顾修黎的好好先生的面具破了条缝,眸色冷了下来,不善地盯着她。
适时,岳玲走到唐浅莞的身后,低声汇报道:“唐总,剪彩的吉时到了。”
唐浅莞点头,转身和其他几位领导说了声,数十个人站在台上,毫无疑问,他们三个人被众星捧月般,推到了中间。
战越站在她的左边,顾修黎站在她的右边,唐浅莞的剪子一声落下,其他人的剪子也跟着剪下。
瞬时间,大红的鞭炮和礼花,满天飞扬。
众人的祝贺声一波波的涌入唐浅莞的耳里,她浅笑着,一一回应。
台下的记者开始躁动,纷纷举着话筒靠前。
“越总,请问您出席今天唐氏的开工庆典,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么?”
战越礼貌地回:“唐氏和五洲现在是合作关系。”
“我是指特殊……越总是不是因为和唐总有一种别的关系,特意前来呢?”女记者问的顾虑重重,却也咬紧不放。
战越故作为难,朝唐浅莞的方向看了眼,她立即走了过来,接过女记者的话筒,回答道:“事实上,大家可能对我和越总的关系有所误会,我和越总因着两家长辈的关系,在青春期就建立了一段兄妹感情,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变。”
“那关于前几天唐总和越总“进酒店”的原因,是否也可以提及一下?”一位男记者紧跟着问道。
唐浅莞刚掀了唇,一旁的顾修黎陡然伸臂,将她揽进怀里,笑对镜头。
“那晚我和我老婆闹了点小别扭,她喝醉了,会和越总出现在酒店,是她故意做给我看的,其实那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唐总,事情的真相是不是这样的?”
唐浅莞一笑,没什么温度,“是。”
“老婆,是我错了,以后再不让你生气的跑出家了。”顾修黎在镜头面前,苦笑着跟她保证。
她只是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答声。
被镜头冷落了的战越,接过张诚端过来的一杯香槟,慢条斯理的喝了喝。
不经意的看到姚雨芊握着酒杯,暗自收紧的手,他迈步走了过去。
“甘于站在身后的角落里,你只会变得永远见不得光。”
两人擦肩而过时,战越不着痕迹的在姚雨芊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姚雨芊惊的抬起眸,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颀长坚挺的背影,迈着自信的步伐,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便溶入那两人之间。
他做来,如此容易。
彼时,疗养院顾老太太盛气凌人的站在唐东林的病床前,眼神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恨意,刘姨站在她的身后,显然是来帮腔的。
“唐东林,你倒是好命,瘫了三年又醒了过来,可我的大儿媳妇,可是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下了。”
尖锐的话语,像刀子似的从顾老太太的嘴里飞向唐东林,他的脸色骤变,早在刚才看到顾老太太的出现,他就猜到了会有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