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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阴阳相隔

海浪不时拍打在岸边的岩石之上,激起水花无数。

柯子枫百无聊赖地立在石上,眺望着远方,不时将手中的小石块轻轻地丢入海中。

自凌幻虚返回中原,这曾令他觉得是世外仙境的小岛忽然间变得冷清了许多,似乎一夜之间由春入冬。以他的个性,本就不是能耐得住如此寂寞的人,这三年来只因有她在身边,才让他忘记了身遭的一切。如今她一旦离开,他这才像是第一次发现这小岛的孤寂一般,每天总要跑到海面来望上几十次,只盼海天相接处能现出那熟悉的身影。

算算日子,她应该已拜祭过杨徊,正在回来的路上了吧?可是江湖险恶,她在路上会不会遇到意外?会不会有人识破她的身份而为难她?

柯子枫正在胡思乱想,心中对凌幻虚牵挂不已,眼角余光忽瞥见海浪将一物卷到了岸边的沙滩之上,仔细一看,竟然是个人,不知是不是因船只遇难才被海流带到这里。

他急忙跳下岩石,向那人奔去。到了近处,已看清那人身上服饰,却是武当的道士。武当与此地远隔千里,无缘无故怎么会有弟子跑到这里来?柯子枫心中有些疑惑,却还是将那人翻转过来,早看见他颈间一条细长的血痕,不由吃了一惊:“能使出如此快而准的剑法,江湖中没有几人。不知是什么人,竟然下此毒手。”

这剑法一招封喉,毒辣无比,中剑者断无幸理。柯子枫探那人鼻息时,果然早已气息全无。看那道士年过五旬,在武当不知是何身份,更不知为何会被杀,柯子枫只能翻检死者的随身物品,希望能找到些线索。

无意中瞥见那道士手上戴了一枚式样简单的碧玉指环,柯子枫心念一动,急急取下细看,心中暗忖:“看这指环的式样、材质,跟传闻中武当的掌门信物却有些相似,难道这个人就是武当掌门松竹道长?如果真的是他,那可是江湖中的一件大事,说不定中原武林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这么一想,不禁更为凌幻虚而担心,希望她平安无事才好。

柯子枫心中念念不忘的凌幻虚,此时却恰好就在武当山上。原来她离开龟山之后,三年前的往事却重又一幕幕地浮现脑海,令她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严玉杰、段羽仙,他们都是因为自己而惨死,这些年来她的心中始终觉得歉疚。既然这次重回中原,武当、青城与龟山也相距不远,何不也去拜祭一番?

她早已决定此次是今生最后一次踏足中原,待得回到海岛之上,就一心一意与柯子枫相伴终老,再不理江湖中事,所以想趁此机会,将过往的恩怨一笔勾销。

夜色正好,凌幻虚身形如烟,已避过守山的武当弟子耳目,到了后山。这里是历代武当弟子死后葬身之所,严玉杰想必也葬在此地。她轻轻揭起了斗笠上的面纱,一个个墓碑看过去,终于寻到了严玉杰的名字。

当日如果不是自己年少气盛,出手狠毒,只因两句轻佻的话就杀了青城的卢城辜,刺瞎了严玉杰的双眼,也不会惹出那么多的风波。

她正自思量,眼光忽掠过旁边的几个墓碑,原来葬的却是与严玉杰同为“武当六杰”的薛青杰、汤义杰和苗吾杰。这几个人,明明是直接或间接害死严玉杰的凶手,如今却与他同葬一处,凌幻虚正欲将他们的墓毁去,转念一想,却只轻叹了一声,收回手来。

忽听一人喝道:“什么人?”

凌幻虚知道是被武当弟子发觉,也不回头,身形一动,已向前飞掠而出,只听身后那武当弟子早已嚷了起来,武当山上顿时灯火通明,人声喧哗。

“站住!”斜刺里又有几人闪将出来。

凌幻虚本欲置之不理,忽然望见其中一人正是武当掌门松竹道长。她知道这松竹功力深厚,自己若贸然自他身侧通过,反会让他有机可趁,于是急忙止步。只是稍一迟滞,身后追来的武当弟子已将她围在中间。

松竹上前一步,喝道:“你是什么人,竟然夜闯武当?”

凌幻虚心中一动,凝目望向他,道:“你问我是谁?”

松竹道:“不错。你无故夜闯武当,我盘问你的身份,又有何奇怪?”

当日各大门派追杀自己时,武当的松竹道长也曾参与,如今他又怎会不认得自己?凌幻虚心中有些疑惑,面前的松竹道长十有八九是假冒的,不知这其中又有怎样的阴谋。

只不过,既然已决定退出江湖,这些事再也与自己无关。凌幻虚淡淡道:“没什么。”身形忽动,已自意想不到的方位突出重围,飘然离去。

柯子枫仔细查看了松竹的尸身,除了那枚指环之外,再无所获。既然无法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就只有先找个地方葬了松竹。

他正欲扶起松竹,将他拖到岛后的林中埋葬,忽觉身后飒然有微微的风声,急回头时,身后竟然已多了一人。

柯子枫吃了一惊,急站起身来,道:“你是谁?”

那人年约二十七、八,神情冷峻,闻言冷笑道:“将死之人,问这么多又有何用?”忽一伸手,早已拔出腰间长剑,向柯子枫疾刺而来。

这人出剑既快又准,看来正是杀死松竹的凶手。柯子枫闪过他的攻击,道:“原来是你杀了他。你追到岛上,就是为了确认他有没有死?”

那人剑出如电,不曾稍有停顿,鼻中却“哼”了一声,道:“在我剑下,又怎会有活口?”

柯子枫心中闪念,道:“那你定是为了毁尸灭迹,以掩盖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人微微一怔,道:“你倒不笨,只可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剑法凌厉,柯子枫抵挡吃力,只能连连后退,不知不觉已被逼到木屋之前。那几间木屋,早已被他装饰一新,只为凌幻虚回来能让她有个惊喜。一想到凌幻虚,柯子枫不禁又生出新的勇气,奋勇一击,竟将那人迫退了几步。

那人有些吃惊,暂且持剑不攻,道:“你武功平平,想不到竟然能接下我这许多招。”

柯子枫咬牙道:“我有必须要见的人,决不能死。”

那人冷笑道:“只要是我想杀的人,就没有不死的道理,否则又怎能称得上是追魂使者?”

柯子枫惊道:“你是魔教的人?”

当日龟山一战,魔教应该早已烟消云散,如今又怎会又有新的追魂使者出现?柯子枫心中太过惊讶,不觉露出了破绽,那人既然是魔教四使之一,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剑光疾闪,已在柯子枫颈间轻轻划过。

血花飞溅,柯子枫跌倒在地。他勉力翻过身来,望向前方的木屋,透过模糊的双眼,依稀似见到凌幻虚正倚门而立,望着自己微笑。

“幻……幻虚,我……不会死……我要等你回来……嫁、嫁给……”

自己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当她穿上新娘的大红嫁衣时,会是怎样的美丽。多年的心愿,眼看就会成真,自己又怎能在这种时候死掉?

忽然之间,柯子枫觉得自己深深理解了杨徊。三年前,在龟山之巅的万寒洞中,杨徊是不是也曾这样反复地告诉他自己:我不能死。

幻虚,我真的,很想等你回来。

春雨绵绵,似乎无休无止,路上的行人纷纷走避,偌大的官道之上,只剩下一人一骑缓缓而来。

那马毛色全黑,只额头上有一缕纯白的毛发,神俊非凡。马上少年亦是一袭黑衣,不过十八九岁,本来正是意气飞扬、神采奕奕的的年纪,他却似是满腹心事,连缰绳也懒得拉,只是任凭那马儿自己前行。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这少年正是古斜阳,自从半月前无意中遇着了叶韵蕾,这才知道陈月影早在三年前已葬身万寒洞中,他心中顿时觉得空荡荡的,不知是何滋味。三年来,他曾设想过多次,再见到那倔强可爱的青衫女童时,该当如何戏弄,却从未想到过,自己会再也见不着对方。

他出着神,不妨却有一条人影如轻烟般飘然落于马上,正紧贴在他的身后。那人甫一上马,已然笑道:“竟然毫无防备,就让人骑上了爱马,还真不像是平时的你啊。”

话音未落,忽觉一物已抵上了自己的胸口,耳边听见古斜阳冷冷道:“滚下去!”原来古斜阳不知何时已抽出腰间软剑,自腋下伸出,早对准了他的要害。

那人哈哈大笑,身形如烟,早又已飘上路旁柳树枝头,道:“虽然你出手够快,可要对付我也绝非易事。”

古斜阳收起软剑,哼了一声,道:“下次你再敢如此,我就杀了你。”

那人足尖轻点柳枝,身形随风在空中微微起伏,这份轻功已到了踏雪无痕的境界,看他年纪,却也不过二十八、九,锦衣华服,不染纤尘。他淡淡一笑,道:“比这匹马名贵的不知有多少,可是你却偏偏不许任何人碰它。越是这样,我反而越是想知道它有何特别之处。”

古斜阳剑眉一轩,冷冷道:“云独步,别怪我没有警告你。若有下次,就算会被教主责怪,我也绝不会放过你。”轻轻一夹马腹,已向前疾驰而去。

锦衣青年云独步凝视了他的背影,眸中忽掠过一丝冷冷的光芒,喃喃道:“教主?他又怎会责怪于你?否则,区区一个古斜阳,又怎会在圣教中如此风光?”

他身形疾动,几个起落,已追上前去。

两人一骑快马,一展轻功,竟然能够并驾齐驱,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奔。不多时,已赶到一处隐秘的树林中。

古斜阳轻提马缰,那马早已如钉子一般伫立在地,不愧是日行千里的宝马。云独步亦早停伫于柳树梢上,虽然曾发力奔跑,却仍面如冠玉,丝毫不见脸红气喘。

两人由极动忽转为极静,均不曾开过口,却忽地有数条人影不知从什么地方倏忽而至,齐拜伏于地,道:“参见右护法,参见寒涯使者!”

古斜阳微一耸肩,似是对他们如此称呼自己不甚习惯,却也无意纠正,只点了点头,道:“教主他可好?”

那些人正是烟罗教教众,当年龟山一役后,他们散布于各地,等待时机欲东山再起,此地则是他们秘密据点中的一个。

一人早已答道:“教主一切安好,不过他吩咐我们若见到寒涯使者,就请你尽快返回总坛。”

古斜阳摸了摸鼻子,道:“我知道了。”

云独步轻哼一声,道:“看来你根本不把教主的吩咐放在心上。”

古斜阳并不辩驳,只是一笑,又向那教徒问道:“教主要对我说的话就这么多?既然他也召来了云独步,不知又有何事吩咐?”

那人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道:“教主有命,请右护法即刻赶赴西域‘炼狱’,将此信面呈西域教主,请他颁下掌教敕令。”

古斜阳和云独步都是一怔,齐望向他手上的那封书信。

半晌,古斜阳才喃喃道:“如此说来,三年代教主之期已满……”他眸中忽闪现光芒,道,“这件事似乎很有趣,不如让我去办。”伸手便欲取信。

人影一闪,云独步早已飘落枝头,抢在古斜阳前面夺过书信,随即又如轻烟般回到树梢,只听他道:“古斜阳,这是教主交给我的任务,你少插手。”声音中微有怒意。

“反正无事可做,我倒很想去西域玩玩。”古斜阳笑道。

“你是故意与我作对?”云独步冷冷道。

古斜阳笑而不答,场中气氛立即紧张起来。双方正相持不下,忽又有一人飘落于地,道:“禀告右护法、寒涯使者,我们发现有人四处打探本教的行踪,不知该如何处置?”

“正好,古斜阳你刚刚还说无事可做,这件事不如就交给你处置。”云独步当即开口,哈哈一笑,身形如烟,已消失不见。

“等等!”古斜阳一拨马头,便欲追去,身后的教众早已齐声道:“寒涯使者请留步!”

为首者已拦在马前,道:“使者,请遵教主的吩咐,尽快回总坛。”

最后赶来的教徒亦道:“请问使者,对那四处打探本教行踪的少女,该如何处置?”

古斜阳本欲不顾众人的阻拦,策马冲出,听了他的话却不禁心中一动,转头问道:“打探本教行踪的是个少女?是怎样的少女?”

“禀使者,是个年约十八、九岁的白衣少女,骑一匹汗血宝马,以一柄形状似青竹的长剑为武器。”

“青竹剑?”古斜阳一怔,道,“她现在在哪里?”只是听那教徒的描述,他已猜出那白衣少女是叶韵蕾,只是不知她为何要打探圣教的行踪。

“她目前在青州城西的小镇上,似乎已盯上了两名外出办事的圣教弟子。请使者示下,我们是设计将她擒下,还是直接杀了的好?”

“不必。既然她并未影响到本教行事,让我们的弟子想办法甩掉她就是。”古斜阳不知为何,脱口而出道。

“这……”那几名教徒面面相觑,半晌,为首者才道,“使者的意思是,若她影响到本教行事,我们就可将她格杀?”

古斜阳默然不语。刚才他心中忽地想起了陈月影,这才对叶韵蕾网开一面。但若她的行为真的威胁到烟罗教,自己再如此偏帮她未免有些不合情理。他心中念头转了几转,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青城绝顶彭祖峰上,除了当年铁心先生居住的木屋之外,只余一座孤坟。

凌幻虚独立峰巅,忽生出凄凉之感,山下虽已入春,这绝顶之上却仍山风凛冽,只觉天地之间,唯有自己一人而已。

事隔三年,就连一直守在墓旁的铁心先生也已不知去了何处,恐怕长眠于此的段羽仙偶尔也会觉得寂寞的吧?

不过,以他的性格,也许宁愿如此孤寂,也不想总是有人前来骚扰吧。

她正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忽听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说不定是负责打扫的青城弟子吧?转念一想,却又不对,来人脚步声微,轻功卓绝,应是个一流高手。再说,青城弟子又怎会在如此深夜,来到此处?

凌幻虚轻轻一扶头上斗笠,转过头来,只见来人已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停下了脚步,一双亮如夜星的眸子正紧盯住自己,显出些许讶异之色。

两人默然相对,半晌,凌幻虚才轻轻一叹,道:“是你。”

那人白衣飘飘,月色下看来,简直如同自己当年第一眼所见的段羽仙,正是顾锦城。

顾锦城点了点头,走上前来,与她并肩立在墓前,道:“已经三年了……他若知道你来看他,一定会很高兴。”

凌幻虚俯下身来,将墓前的杂草一一除去,道:“我应该早点来看他。”

顾锦城用衣袖擦拭墓碑上的灰尘,半晌才道:“对于他来说,或许这就是最好的归宿。可以远离江湖的纷扰,求得心之平静。”他转眼望向凌幻虚,道,“对了,为何今年你会前来?”

“其实,这是我最后一次踏足中原。”凌幻虚立起身来,静静望着段羽仙的墓,终于开口,“江湖的恩恩怨怨,我已不想再管。这次我来这里,是有一件事想要亲口告诉他。”

顾锦城双眉微扬,带着几分询问的神色。

“我就要成亲了。”

顾锦城吃了一惊,凝视了她,半晌才道:“对方是……”

“柯子枫。”

这个消息让顾锦城着实惊讶,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微微点头道:“恭喜你。能嫁给深爱自己的人,相信你一定会很幸福。”

“多谢。你呢?这几年过得如何?”

顾锦城淡淡一笑:“我还能如何?孑然一身,浪迹江湖。即使想要如你一般不问世事、归隐终老,恐怕也不可得。”

凌幻虚见他神情,似有难言之隐,于是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顾锦城摇头道:“难得你已下定决心抛开一切,又何必再卷入是非之中?凌姑娘,听我一言,你既然有心退出江湖,就尽快离开中原这个是非之地,别再流连。”

凌幻虚听他言下之意,莫非江湖中又有大事要发生?这与当年的烟罗教是否有关?

只不过,顾锦城说的很对,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赶回那个孤岛,不再理江湖上的是是非非。

因为,柯子枫还在等着自己呢。

想起了他,凌幻虚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暖意,于是轻点了点头。

青州城西的竹林小道上,忽有两人飞奔而来。他们行动快捷,显是身怀轻功的武林高手。

到了竹林中段,道旁忽现出一角酒招,原来有一个简陋的酒肆就建于其中。那两人见了酒招,陡然停下,互相看了一眼,微一点头,齐回身向来路望去。

只听马蹄声疾,不多时,已有一匹快马自后追来。马上是一名十七、八岁的白衣少女,她见了前面两人,一勒马缰,喝道:“看你们还往哪里逃!”正是叶韵蕾。

被她追赶的两人又互望一眼,其中一人已然开口道:“这位姑娘,我们兄弟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苦苦相逼?”

叶韵蕾冷笑道:“谁叫你们是烟罗教的人!”

另一人已然笑道:“姑娘误会了吧?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烟罗教。”

“哼!”叶韵蕾道,“还想狡辩?我已跟踪你们多时,看你们行事诡秘,与当年的魔教如出一辙,绝对是烟罗教的人。你们不承认的话,就像我一样大声说一遍:烟罗教的人都是不得好死的乌龟王八蛋!”

她此言一出,那两人陡然变色,怒道:“臭丫头,我们处处忍让,你竟然得寸进尺。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叶韵蕾道:“不打自招,你们果然是烟罗教的人!哼,我要拿你们的命祭我师妹。”自马上飞扑而下,人在空中,青竹剑早已出鞘,疾刺向二人。

那两人却并不迎击,反飞身后跃,同时冷笑道:“你中计了!”

只听一声唿哨,两旁的竹林中忽有无数暗器激射而出,叶韵蕾身在半空,转折不便,不由吃了一惊,急以青竹剑抵挡,勉强将射向自己的暗器尽数拨开,却忽听得自己的爱马一声悲嘶,早已中了暗器。

叶韵蕾与爱马自幼相伴,三年前陈月影坠入万寒洞后更是只有这匹汗血宝马陪她游历江湖,听得它发出悲嘶,心下甚是慌乱,一时分神,肩头早中了一镖。她却不觉疼痛,甫一落地便已扑到爱马身边,抚摸着它的鬃毛,道:“马儿马儿,你不要死。我这就杀了这些坏人为你报仇!”

却见路旁的酒肆之中,又跃出好些人来,原来他们早就埋伏在这里,等自己自投罗网。叶韵蕾持剑欲将他们一一杀死,忽感一阵头昏眼花,肩头中镖处也觉得有些****,知道镖上有毒,急取出一颗药丸,纳入口中。

只见那些人手持兵器,渐渐逼近,叶韵蕾心知不妙。正在危急关头,忽听嗖嗖嗖数声轻响,烟罗教众人齐齐后跃,惊喝道:“什么人?”

叶韵蕾勉强睁大了眼睛,望向前方,只见一人已挡在自己身前,身形挺拔,面蒙黑巾。烟罗教众人面上都有惊惶之色,有的持兵器的手臂衣衫破损、微见血迹,看来受了轻伤,却不知这蒙面人是用什么兵器在一瞬之间打伤了他们。

却见那蒙面人右手轻抬,指缝间亮出几片翠绿的竹叶,看来刚才就是用这些竹叶打伤众人。飞叶伤人,难怪烟罗教众人会如此惊讶。

只听蒙面人沉声道:“再不走,下一次这些竹叶可要瞄准咽喉了。”他似是故意压低了声音说话,让人听不出他实际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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