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大白张大血盆大口,作势要一口咬断她的头,谁知它还没挨着她的发丝半分,妇人就眼一翻,晕了过去。
掌柜的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个脑门上都是汗,脸上还有妇人留下的抓痕,加上从来没有那么近距离地见过大虫,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女侠,女侠,放过我们吧,我们也就是小老百姓,讨口饭吃,没有别的恶意。”
大白见那个女人晕了,便回到了冉九九身后打盹,毫无刚才凶狠的模样。
“没有别的恶意?”冉九九收回银针,嘴角噙着的笑容缥缈不已:“难道你们的计划还不够恶意?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不过是遥遥一眼,你们就要将我置于死地?”
“不……不是置于死地……”掌柜擦汗的动作不停,讨好地替她将凳子搬过来:“女侠说的哪儿的话,这么半天累了吧,坐下歇歇。”
“不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是,你们没有直接要了我的性命,但把人迷晕了卖到青楼,不是比取了命还痛苦?”
“掌柜的,我听你这个语气,似乎这种缺德事没少干。”冉九九用余光一瞟,果不其然,掌柜正心虚地转着眼珠:“怎么可能,女侠多虑了,你瞧我这模样,像是那种人吗?”
“肥头大耳油光满面贼眉鼠眼,挺像的。”
“女侠你可不能冤枉老实人啊!我这么做都是有苦衷的!”掌柜噗通一声跪倒在她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
“站起来说话。”冉九九抱着手,轻哼一声。这种人,渣说的话,第一次上当是没有防备,第二次上当那就是蠢。
她从来没指望过这种人能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就改过自新洗心革面。她不过是好奇,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罢了。
掌柜巍巍点头,扶着腿气喘吁吁地站起身,却在抬头的刹那目露凶光,肥如香肠的手指间撒出一片白色的粉末。
粉末传播的速度极快,不过几秒,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他捏住鼻子,见冉九九蹲下身,以为药效发作了,当即就得意忘形地笑了起来:“没想到吧,只要吸入了这软骨香,哪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三炷香内你都没法恢复气力,别挣扎了,乖乖束手就擒吧,小丫头片子!你爷爷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还想跟我斗?”
冉九九如看智障一般瞥了他一眼,甚至都懒得搭理他。闹了半天,还是这些低微的小伎俩,搞得她好像不会闭气一样。
不过考虑到大白,她还是用两指捻起银针,不过几个残影飞过,窗户纷纷破开,屋内的香气很快便消散而去。
“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这样磨蹭你不觉得麻烦?”
“你……你居然没事……”
“是啊,很惊讶?允许你捏鼻子,就不允许我闭气了?不要把我当傻子。
老实交代,在我之前,你到底诓骗了多少姑娘?不要跟我油嘴滑舌偷奸耍滑,没用。一旦我发现你说谎……”
冉九九在他面前扬了扬银针,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