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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双子双星

就这样瞪着天花板已经很久了,脑子里一遍一遍地想问题。就好像自己给自己洗脑一样,叫自己接受另一个世界的文化,没错的。我虽然有时候确实会相信一些星座神话。或者在特定情况下会偶尔的相信一些非常理的事情。我总认为只要有一个不科学的东西被证实了,那些科幻片的几率就都有可能发生了。但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是有一个事情真实的发生了。这些证据都是赤裸裸的展现在我的眼前,叫我不得不去相信。这是一种复杂的思想改变过程。毕竟是我亲眼所见,所以我还是十分的想弄明白所有的事情。

我总会当自己实在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去看表,这样可以真的确定自己到底多久没睡觉了。可以算一算今晚还有几个小时可以睡,当然这是第二天要早起的情况,但是看完表以后依旧是各种的失落,因为至少也要过去一个小时了吧。果然我一看表,两个小时过去了。而且我当时还特别理性的算了算时差这个东西,不过我们研究了地图,我知道,现在我们是沿着经线走的,改变的只是气候。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在船上睡的缘故还是我思维极度混乱的缘故,我最后终于在床上承认我真的睡不着了。经过了反复起来的欲望纠结,包括我要不要起来,起来会不会很反常,起来会不会很奇葩,等等的思考后,我决定出去溜溜,给自己的理由是,船长大人应该没睡,毕竟得有人开船。而且确实有一个问题需要我去委婉的询问一下,他的那些水手为什么都死了,他却没事。

我穿了睡衣走在楼道里,这个船还是蛮高档的,地面上铺满了红地毯,走廊拐角处都会有油画或者花卉作为装饰,而且值得庆幸的是,不会和大多数节约闹革命的破船一样,这里的楼灯是一直供电的,我可以不用抹黑看见这一切。

我走到了事先记下来的轮船示意图的位置,在图上找到了船长室的具体方位。我发现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我必须穿着睡衣走出稍微温暖的船舱,有一段走甲板上楼梯的路。我抱怨于自己为什么穿这么少,第二这个船设计的真心不合理。

船舱外面还是有点冷的。虽然海上白天和晚上的温差比较小,但是不至于温差没有。然后我就特别后悔出来,自己大晚上不睡觉,出来溜达真是更不困了。

我推开船长室的门,除了看到各种精密仪器闪着各种光芒以外,还看到椅子上坐着一个依偎在一件皮大衣里面的人,当然这个人不是司机,而是一个负责值班的水手,虽说我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情来的,不过还是未免有些失望。他回头一看是我,明显的怔了一下,想必是吓到了。未了马上安抚他,我马上开了口。

“呦,你别吓一跳,我不是鬼。你可能没见过我,我来找司机有点事。哦,对,也就是你们船长。不在我就先走了,打扰了。”我尽量说的有礼貌,因为他可能真的没见过我,这么一艘船上,身边都是生活了好久的人,突然出现一个不认识的人,是个人就会觉得奇怪吧。

“你来的真是时候,这不是整点嘛,船长刚回去,说叫我们几个值班,先歇会,他确定了航道以后就走了。你可以去看看,应该还没睡呢。”一位稍微有些年岁的船员回过头来,他的反映叫我很吃惊。我本以为他会不理睬我的到来,不愧是拿了大价钱的。态度就是好,生怕耽误了老板什么事。

我特意感谢了他,并问了船长卧室的位置。庆幸自己是整点看了表出来的,居然运气这么好。

于是,我又走了一次我很后悔选择的道路。

船长的卧室明显跟我们几个的不一样,可能是早晨要组织船员晨练的缘故,他的卧室要更靠外侧一点,所以很好找。我刚到的时候发现门是半掩着的,里边还有光,说明现在还没有睡。心理不禁高兴起来,但是人家毕竟是有睡意的人,我一个睡不着的去问一大堆问题,有点感到愧疚。不过来都来了,我还是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肏,不都妈告诉你们航线了么,还来什么事?”里边一声很不耐烦的腔调传了出来,我顿时陷入了尴尬。

我只能委婉的弱弱的说道:“司机,是我,雪瑞,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休息的,我只是有事请要问你,毕竟这几天要面对这么危险的东西,晚上睡不着啊,我知道你一天也怪累的了。我真是不好意思。明天你还得早起帮他们晨练……”我已经语无伦次了,我尽量组织我所有的语言说好话,因为我来的时候是怀着很心虚的心情打扰人家来的。

正在我低着头无地自容的说这么多话的时候。门打开了。“你就早说是你就得了,别这么多废话,进来吧。”

我本以为就算会开门也会看到一个扑克脸或者苦瓜脸赶我走。没想到竟然看到一个温暖的笑脸。可能是他也觉得尴尬骂错了人。这个笑脸好想父亲看到自己的女儿一样,亲切而和蔼,而且脸颊甚至还会看到微微的红色。虽然灯光不是很亮,还是可以看出来他很不好意思。

他只穿一个白色的平角内裤,看起来一定是刚脱完衣服准备睡觉。两块很健硕的胸肌和完整匀称的腹肌同样出现在我眼前,未来得及脱掉的军用长袜包裹住了他布满了腱子肉和汗毛的小腿,两只胳膊雄壮而有力,留着军人普遍的寸头的发型。以前我只知道他看起来是个肌肉猛男,其实无非是个虚胖吧,没想到今天亲眼所见,真是超乎想象,果然是深藏不露啊。我敢说如果一个女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喷鼻血的。全身结实的肌肉真的是国人体质里面少有的,多年当兵的人只要不懒,肌肉是绝对不会变成赘肉的。况且他现在他还是在”军队“。

好吧,我想的更多的是,我这辈子也不会有这么多肌肉了,认命吧。

我有些手足无错,我朝他冷笑了一下,然后他给我让了一下身位,走进了他的屋子里。我就听见他”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的屋子和我们的还是不一样的,单人硬板床,简单的家具。甚至还会看到中国传统的“暖壶、茶缸”。不至于吧,我们住这么豪华,这么对待自己?很难理解。

我所幸寒暄一下,反正今天我就是十万个为什么,既然让我进了,我就随便问了。“你为什么屋里这样。”我只着屋里的摆设。来回移动。

他看了我的手势后。起先,也拿手指,指着我的手,表明他可能没听明白。但是看到我一脸嫌弃的表情以后,他明白了。他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我觉得他可能认为我小儿科。他拿起窗边一个军旅色的背心穿上。即使穿上了背心还是会看得出他健硕胸肌的凸起……“你可能不了解我雪瑞,我在罗马驻地参军那阵,比这会还苦,不苦就不叫参军,多了我也不跟你讲,现在船上的水手也都跟我一样标准配备,不是说有钱了就不叫军人了。”

他说的蛮有道理,跟我以前对他的印象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我以前真的以为他就是个二溜子、地痞流氓。没想到今天的他充满正能量,说起了军人的尊严与艰苦。有一瞬间我对他刮目相看。

他既然说起了水手,正中我下怀。“听祭司说,船上的水手都死了?”

他仍旧没有以我认为的礼貌性反馈,马上回答我的问题。并且我希望的是别人马上回答还不满足,必须有条理的回答我问题,不过我看到他一身肌肉也是难为他了。

他随手拿起桌子上一根烟,把我拉到窗边叫我跟他一起坐在地下。他的房间有一个特点在于,他这个房间靠船体外边,没有阳台的情况下是可以直接看到外边的甲板,而且外边的景色一览无余。窗子近似于落地窗。

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点完一根烟。“雪瑞,我知道你们都是读书人,我也不会说话。也不可能猜出来你到底要知道什么。我就一粗人,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也许能找到答案。”

司机这样的举动叫我很感动,经历了这些事情,他竟然也接受了我,把我当作了自己人看待,因为他这样的人只有跟自己最相信的人说话的时候,才会说自己的缺点。提自己没文化的短处,这点很难得,想必一定很相信我了,才会这样说吧。我于是特别认真地听他说了这样一个故事。

“自从受恩于老爷,我就一直为他们家做事,千悠鹤这小子一直跟我你妈玩神秘,其实我心理都清楚,他不信我,一直以来就没信过我。他那点把戏我也清楚,无非什么能看到星空?老子也不惜的看。我一当海军的,星星不比他看得多?雪瑞你猜现在头顶的星星,我能看见什么?“他指了指外面透亮的星空,虽然没有千悠鹤身边的星空多,但是我还是可以看到零星的几颗。

虽然我跟着千悠鹤,每天看,其实就是看个热闹罢了。“我说看不出。”我回答道。

“记得没错,你应该是双子座?我们航海的人,都总看双子座星云中的两颗最亮的星,哥哥一颗,弟弟一颗。每次看到这两颗星星。就能找到方向。什么导航仪啊全妈瞎扯,这次航海就没用上。”他吸了一口烟,把两腿劈开换了一个姿势坐着。

我没听出什么,于是为了不夜长梦多,我又一次问出来了我最原始的问题。“跟船员有什么关系?”这样说,可能会叫他觉得我看不起他没文化,说个故事什么也没表达出来。但是我还是要问。因为我就是没弄清楚。

“我不懂祭司说的这么多神秘的东西,我当时负责看着船,一直盯着两颗星星别走错路,下边这么热闹我一点也不知道。我下去再看他们的时候就都死了。不过打仗死人很正常,我也没当回事。不过我也动了动脑子,既然有解决办法,祭司没告诉我们,这么多年打仗经验,他肯定有问题在里边,我不是军师,他什么计划我可看不出来。”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比我预想的要开明很多,也很客观的分析,头脑简单的人有头脑简单人的智慧,他继续说道。“老爷家请的祭司,我真不敢过问别的。不过老爷是好人我知道,说起来你到跟老爷挺像的。哈哈哈。”说完他自己爽朗的笑了起来,那一刻我觉得他这个人平时别看有不讲理的一面,还是有可以沟通的一面的。

我也尴尬的跟他应和着。那天晚上我们聊的挺投缘的,他一直觉得我跟他说话的时候感觉很亲切,我不知道“老爷”在他心理什么地位。他反而看不上千悠鹤大公子,偏偏喜欢完全不相干的我。我想他可能觉得我很单纯也说不定呢。

一直聊到了他早晨五点半要出去练兵的时间,我说:“耽误你一晚上没睡,很不好意思。”

他说:“习惯了,没关系。今天士兵们可得感谢你把他们的船长弄怠倦喽,终于不折磨他们了。”

我打着哈切和司机出了他的屋子。结果却被唐凝这个热爱大自然,早起看朝阳的人正巧碰见。当时司机正搭着我的肩膀,有说有笑的。我这正要跟她打招呼。可她却没搭理我,反而给了我一个白眼,然后留下一句话扭头就走,反而我打扰了她一天的兴致一样。

她说:“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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