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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难降至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科比林纵身跳入水中,不见踪影。无论船员如何的呼喊,都没有看到水面上有人浮上来喘息,这样突如其来的失踪给了所有人当头棒喝。因为我们快到女妖礁石了。

海上的天气比陆地上的难以捉摸,船员告诉我,就在我们的十点钟方向出现了暴风雨地带。当时在商量科比林突然消失的对策的我们不以为然。等我们走到甲板上的时候,才体会到大海的莫测之处。

就在地平线的不远处出现了大片的乌云,和旁边的天空相差甚远。乌云密而低沉,可以看到下面的海平面的波涛翻滚。这种景色或许只有在海上才可以看到。当我们越来越近的时候,天空见见变得昏暗了很多,大块大块的雨点从上面砸下来。司机叫我们赶紧回到船舱里避雨。暴风雨快来了。

司机叫我们去会议室等他。他进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湿透了。用一种焦急的心态和我们说:“你们做好准备,今晚会到女妖礁石。”说完他就匆忙的走了。应该是和水手准备避雨的事情。

即使在船舱里,我们还是可以体会到船体的晃动。可见外边的浪头十分汹涌。司机不让我们看到这些也可想而知。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这样的情况未免有一些唐突,虽然我们从几天前就想到应该会有这一天。只能说我们的心理准备并不是很充分,加上科比林祭祀的消失。虽然他做不了什么事情也改变不了什么。我怀疑他的心理依旧没有消除,总觉得这些故事有哪里不对。

千悠鹤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既然现在这个局面,我也考虑了最坏打算。那就是弃船。”

“你扯什么逼,弃船你他妈去哪?”肇丰还是没有什么好脸。

千悠鹤依旧没有理会他。“我说的只是最坏打算,我做事情永远都有第二计划。”

“按照事先计划,我们要在那些死去的船员旁边把自己关在笼子里,以免自己拼命的想跳到海里。如果有上次一样的事情发生,咱们事先穿上潜水衣准备跳海。这些只能保证咱们跳海以后不会死。当然这也只是最坏打算,如果什么都不发生,20分钟咱们就会度过去。当然唐凝可以不这么做,因为女妖不会找女人。”

千悠鹤说完这句话以后,肇丰明显无话可说了。毕竟这几天我们讨论的无非就是这样的问题。有一个结论也好。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这种等待的感觉,就像是死刑犯等待绞刑之前的感觉。可能科比林当时的描述过于恐怖,我有一种惧怕感,只是有一种不像和那些水手一样的惧怕感。

终于有一个水手跑进来带我们去了船舱下面。

接下来的过程我总觉得是一种重复的过程,我们穿好了事先准备的潜水衣,每个人还配备了氧气瓶。唐凝也被同样要求穿上,虽然准备这些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但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认为这个是有必要的。

船舱下面死去的水手已经都被搬出去了,并举行了海葬。但是我依旧可以闻到一股难闻的鱼腥味,我甚至有些怀疑那个干死的女妖有没有一起搬出去。当我们一个个的把自己反锁在牢笼里的时候,有一种可笑的感觉。竟然现实生活中的自己会听信一个祭祀的劝告做出这种举动,而我们都这么做了,为了逃脱的需要,我们把门设置为自己可以从里边打开的情况,因为人失去理智想要出去的时候,会忘记如何开门。然后负责开门的人就是唐凝了。

当自己真正在里边的时候,才体会到了一种重复,那些水手是为了我们的生存做好了牺牲,我们现在和他们做的同样的动作,却可能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当门被锁上后,周围的黑暗会给人一种心理暗示。明明旁边还是会有人。只是会有一点点的体会到囚犯的感觉。在漫无天日的地方,无所适从,只是心理清楚死亡终有一天会到来。

我听过一个故事,也可以说是心理实验,把一个人放进一个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玩的地方,周围只有洁白的墙壁,没有人会坚持一个星期,起初他们会开始睡觉,最后他们会觉得死神的到来,然后精神崩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为了在黑暗的环境中自己不会感到孤独。我开始和旁边的人说话。“肇丰,你害怕吗?”我问道。我只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他们几个人应该都会理我吧。

过了很久,他没有回答我。我有一些焦急,脖子后边开始冒出冷汗。因为我知道他就在我旁边,但是我并不能看到他。随着对话合理回应时间变得不合理。我渐渐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当我想开口问其他人的时候。我听到一种轻柔而且有旋律的歌声萦绕在耳边。好像是许多妙龄少女的合声,美妙而有甜度。当自己反应过来是女妖的歌声的时候,已经陶醉进去了。真的不是普通意志力可以逃脱掉的旋律。

而我还是反应过来了,但那些水手既然事先知道是女妖为什么还是沉迷其中了呢?我明明听到以后,依旧保持理智。但是下一秒,我就看到一个人从远处走过来。灯光虽然不是很亮,我只能看到着装和走路姿势,觉得有一些眼熟。我第一反应是唐凝。

但是他走进的时候,我透过牢笼的铁网看到了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就是我自己。

我看到他把我的牢门打开了。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当看到自己的脸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些歌声有问题。眼前的人一定不是我,或者说我自己不是自己,而是相对于他的另一个人。

他在对我笑,用一种我难以理解的面容。我真的怕了,不知道自己下一秒如何行动,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忽然,他抓住我的手,用一种非常大的力气像外拖。我根本无法反抗。我坐在地下想凭借我身体的重量阻止他的行为,但是他的力气极大,他把我从楼梯上一节一节的向上拖动,我不知道这个过程我自己如何的挣扎,有些地方我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也不得不要放弃。我极力抵抗之余,看到旁边的牢笼里并没有他们几个。

他把我扔进了海里。我掉进海里的那一刻,我看到这个人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回到了船上。我有一种预感,他成为了在船里的我,我被他替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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