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加州的阳光
“小色狼”到现在已经换了三个女朋友，上次跟“背影杀手”姚艳交往没到一个月就出去同居了，两人同居没多久就分手了，提出分手的一方是“小色狼”，理由是两人共同语言太少，交往不到一块，这让姚艳很伤心，有一段时间很沉沦，但她的伤心欲绝并没有软化“小色狼”的无情。而私底下“小色狼”却跟余峰说，他甩了姚艳的真实原因是她不是处女，还说大学的恋爱不能太认真，反正在大学里交女朋友就是花自己的钱养别人的老婆，在大学里的恋人后来终成眷属的没有几个，所以要见好就收。对他这种观点余峰虽然不能苟同，但也没全力去驳倒他这种观点，因为大家都是成年人，人生观和恋爱观不同很正常，不能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别人。姚艳之后，“小色狼”又跟一个外语系的女生交往，这个女生是从农村来的，是典型比较老实传统的女生，相貌平平却很单纯。他开始认识这个女孩是在一个讲座上，当时他坐上她旁边，也不知道他用什么伎俩就跟她搭上话了，还弄到了她的手机号码。后来他又用经验积累得到的花言巧语打动她的芳心，两人在交往两个多月后出去同居，同居一个多月后两人就分手了，提出分手的还是他，但这次的理由不是对方不是处女，因为她确实是个处女，他的理由是她太传统缺乏野味，不符合他的口味。不过这次他的残忍抛弃差点引发一个惨案，她在他提分手的那晚差点想不开跳楼自杀，幸好她的舍友发现得及时和校方的妥善处理才没有让惨案发生。那次的教训让他收敛了一阵子，之后的几个月里他没有交女朋友，但鱼毕竟是水生动物，离开了水就不能生存，现在他又物色了一个目标——艺术学院舞蹈系的美女，余峰在路上碰见过几次，身材和相貌都无可挑剔，听说这个女孩很清高，大学三年多没有交过男朋友，好多男生追她都遭到拒绝，对于“小色狼”去追求她，余峰并不看好，但这种事也说不准，因为在之前余峰并不看好的几次追女孩子的行动中“小色狼”都取得了成功。现在肖啬郎除了“小色狼”这个雅号外，周围的人都叫他“花花”，因为他够资格跻身花花公子之列。现实生活中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实力扮演花花公子的角色，“小色狼”相貌不算太出众——端正白皙的脸，汉奸式的中分发型（他觉得前段时间的光头发型太引人注目，现在他要追艺术系的女生，他一改以前高调风格，变低调，留了个汉奸式的中分发型），高瘦的身材，这样的长相让人为他的生不逢时感到惋惜，因为如果他生在民国时期军统中统猖獗的年代他或许就是另一个戴笠，至少在相貌上可以看出他有这方面的潜质，但他忧郁的眼神让很多女生俯首称臣，这次他能不能用忧郁的眼神去征服艺术系的清高女生，余峰也是拭目以待。
虽然在大学里“小色狼”感情生活断断续续，但他的学习却从来没有落下，正式由于他这三年多优异的学习成绩，他已经获得免试研究生的资格，同样获此殊荣的还有学习比“小色狼”更加优秀的高赤琴，不过从小道消息得知，她好像放弃这个资格打算出国留学，具体这个消息可不可靠，余峰也没有去深究，因为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那天晚上，余峰本来在宿舍等着常守银的消息，打算等他回来后两人秉烛夜谈，彻夜不眠，毕竟以后各奔东西就难说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但没有想到常守银却彻夜不归，手机也关机了。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回来余峰也不得而知。
那天深夜余峰无心睡眠，窗外依然是绵绵细雨，寒冬的余威还没有散尽。这样的夜晚他思念起了戴椿晴，但这种思念已经不能和从前同日而语，他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思念越来越淡，要不是今晚的夜雨起着催化作用，这种思念很可能被困意掩盖。以前他经常在家教的时候，经常把罗冰妍看作戴椿晴，但自从那次发现她有男朋友以后，这种错觉再也没有发生，他守规守矩地完成自己的家教工作，而罗冰妍依然对他冷漠如故，不会跟他说一句多余的话，甚至不会对他微笑。在去年高考的时候，罗冰妍顺利地发挥出自己的水平，拿了全校最高分，这样的高分填数一数二的名校完全没有问题，最后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她竟然报了南方的一所军校学军医，并且顺利地拿到了录取通知书，这不仅让校方很尴尬，好不容易培养出这么个学生，最后却自降分数报军校，他父亲也是气愤地要死，但她采用的是先斩后奏的策略，她父亲知道的时候填志愿的截止日期已经过了，对她的任性也无可奈何，最后她去南方念军校了。从那以后到现在余峰就没有再见到罗冰妍，他也没再去做家教。
对余峰来说，戴椿晴或者只是自己人生的一个匆匆过客，也可以说余峰也只是戴椿晴人生的匆匆过客，而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恋情也会被时间的尘埃一层层地蒙住，这是谁也阻止不了的。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常守银才回来，余峰马上拉他到阳台问情况。常守银点燃了一支烟，微笑着说：“成功了！成功得太出乎人意料。”
余峰一脸迷惑：“什么意思？”
“昨晚离开那家餐厅后，我就直奔那家咖啡厅，当时那老板娘在她那件办公室看报纸，或许是昨晚跟你喝了点酒的缘故，我很轻松地就鼓起了勇气走进了那件办公室，直截了当地向她表白说，从大一开始我就经常来这里，偷偷地望着她，还直言不讳地说我喜欢她，你猜她会是怎样地回应？”
“她当时一定很惊讶？”
“你错了！她超常地平静，因为早在两年前她已经发现我在最北边的靠窗位子痴痴地偷望着她，还说她知道我肯定有一天我会向她表白，她也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所以她接受我了，她还向我介绍她的家庭情况，她有个丈夫是土管局的副局长，还有一个十四岁的女儿。”
“那她接受你，她不是在搞婚外恋吗？”
“这些对我来都不重要，只要她能接受我就行。”
“但你考虑过这样会对她的家庭有多大的影响吗？你是在破坏一个幸福的家庭。”余峰尽自己所能劝他。
“你不懂，她的家庭根本不可能是幸福，要不然她不会接受我的，即便这现在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我感觉到她也需要我，我会是她破碎家庭之外的一种寄托。”他平时那种顽固劲又出来了。
“那昨晚你彻夜不归，该不会是和她那个了？”
他笑而不答，显然是默认了。
余峰说：“是你勾引她还是她勾引你？”
他不好意思说，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男人？敢做了还不敢说出来吗？我们都是生死之交的哥儿们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他终于肯说了：“她那间办公室的隔壁有一间卧室，我们就情不自禁地在里面……”
“我的天呀！你们也太疯狂了吧，也不怕被人说闲话！”
“有时候理智只是一种摆设，特别是在****燃烧猛烈的时候，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不过那件卧室隔音效果很好，我们进去的时候也没有人发现，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下午常守银就搬出了学校，从此也踏上一条别样的人生路。
大学毕业后，余峰没有考研，在清宁的一家规模不大不小的电气公司当普通的技术员，月薪三千多块钱，而关于高赤琴出国留学的传言也成为现实，再要出国的前一晚，她来找余峰告别。
当时余峰已经在离那家电气公司不远的居民区租了一套普通的一室一厅的房子，月租七百元。那晚高赤琴来之前余峰就去买了很多菜，为她饯行。因为随着大学生活的结束余峰开始意识了很多东西，他发现在大学里他欠她实在太多，却从来没有补偿人家的意识，即使偶尔有了这个意识他也从没有付诸于行动，想到这些他感到由衷的内疚。虽然他也知道一顿饭远远不能补偿他曾经带给她的伤害，但至少比什么都不做好一点。
那一晚月光皎洁如洗，灯火辉煌的楼林也给清宁的夜色增添了光彩，源源不断的凉风也抵消了夏天固有的炎热。高赤琴穿得很性感，蓝色的紧身低胸连衣裙，把身上的曲线完全地烘托了出来，还穿上她在校园里从来不穿的高跟鞋，再加上飘然的长发，确实楚楚动人。然而余峰也只是单纯地觉得她漂亮，而没有其他的欲望，或许这是离别在即，伤感的元素抑制住那方面的神经吧。
当两人坐下来。一起吃饭，余峰仔细打量完她的时候，他才意识到竟然已经有一年半没有跟她一起吃饭了，她脸上附着的忧郁使他感觉到她变得陌生了许多。
他说：“赤琴！其实我有一句话一直想对你说，但我从来没有说过，不是没有机会说，是我太要面子了，所以一直没有说。”
高赤琴很平静地说：“什么话？”
“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欠你太多，给你的伤害也很多，所以我真诚地希望你能原谅我，不然明天你就去美国的加州留学了，可能以后我们就永远也没有机会见面了，我就再也没有机会求得你的原谅了。”
她依然很平静地说：“其实也谈不上原谅不原谅的，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没有错。感情的世界里很多事情本来就不能用对错来评估的，何必在这种事情上纠缠呢！”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
“如果你非得让我说出个答复，我只能说我原谅你。”
“对啦！为什么要选择在加州留学？”
“听说加州的阳光很迷人，这是我选择在那里留学的一个原因，当然还有很多原因。”
“真羡慕你能出国，以后出国找男朋友不要找像我这样的，否则你得不到幸福的。”
“那你觉得怎么样的男孩适合我？”她依然很平静。
“……一个传统又事业有成而且还能全心全意爱你的男人最适合你，你觉得呢？”
她不置可否，转移话题地说：“我们还是不要谈以后的事了，你现在没有女朋友吧？”
“这不是明知故问，自从我们散了以后，我就没和女孩子交往。”
……
那一晚她喝了很多酒，余峰还算有节制没有喝很多，余峰看见她面红耳赤，一副要醉的样子，就说：“赤琴你别喝了，伤身体的，我送你回去，明天下午你要坐飞机的。”
正当余峰正扶她起来的时候，她突然紧紧地抱住余峰，说：“今晚我不走了！”
余峰说：“赤琴！你喝醉了。”
她松开余峰，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说：“我没有喝醉！你不是说要补偿你欠我的，这就是对我的最的补偿，也算是我们交往过的纪念吧。”
她哀求的语气让余峰难以拒绝，他说：“可我没有带套……”
她从提包里拿出一个安全套，说：“我已经带来了。”
余峰抱住她，疯狂地吻她，她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余峰很快帮她脱光了衣服，而正当余峰也脱光了衣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不行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硬不起来了。此后不管他和她怎么尽力他都硬不起来，最后她说：“不用费劲你已经尽力了，或许我们之间本来就与缺憾同在吧。”然后就泣不成声。那晚她们****地相拥而睡，而高赤琴的哭泣声直到深夜还没有结束。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余峰发现身旁的高赤琴已经走了，本来这个时候他完全可以去机场送她的，不知为什么他没有去。但她走后的那段时间他却被离别的伤感所笼罩，整天打不起精神，他也问自己，自己究竟是怎么啦？不是不喜欢她吗？为何离别之后他会多愁伤感呢！
大学毕业后，与余峰共一个宿舍差不多一个学年的艾旺友最后没有拿到学位证书，加上他古怪的性格他毕业之后没有找到工作，后来干脆回老家去了，从此以后余峰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小色狼”继续留校攻读硕士学位，此时的他花花性子明显有些收敛了。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改变当然也是有原因的，上次他追求艺术学院舞蹈专业一个非常清高的女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碰壁。刚开始他也按照以前的经验依葫芦画瓢，想办法弄到她的手机号码，然后开始一段时间的“短信轰炸”，但没有想到对方从来不给陌生的号码回短信，他发出去的几十条短信如泥牛入海，没有回应，使得他的“短信轰炸”毫无成果，然后他又在图书馆借书时，在经过她旁边的时候故意碰了她一下，她手中的书也刚好掉到地上，他忙着蹲下来帮她把书捡起来，然后用他善用的忧郁的眼神望了她一眼。没有想到她只是冷淡说了一声谢谢就转身要走。他忙着说：“对不起同学……听你的口音好像是南方人吧？”，然后继续用忧郁的眼神对她放电，她瞪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就走了，他站在那里愣住，以前他的这招都很奏效，他相信这只是一次意外。
第二天早上在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他故意在她的后面，然后跟她搭话说：“同学！我们怎么又见面。，我们还真有缘，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电气工程系的大四学生。你呢？”然后又用忧郁的眼神望着她。
她阴着脸说：“谁跟你有缘！想泡妞也不用这么老套。还有拜托你不要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我，以为自己很忧郁，其实恶心得要死！”
他被说得脸涨红起来，尴尬地站在那里，又不敢发火，怕有失风度，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是指手画脚笑声不止，最后他饭没打成就灰溜溜地走了。这次的羞辱并没有使他放弃。几天过后，他又找机会接近她，也是连遭拒绝，但他始终没有放弃企图用自己的执著来打动她，这也是他追女孩子的杀手锏，没有想到她根本不吃这一套，根本不给他机会。起初她的拒绝还算很委婉，说什么她们之间不合适之类的借口，后来他没完没了的纠缠惹恼她，在一个公共场所，她指着他的脸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烦！我说过我是不会跟你交往的！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是你那自以为是的忧郁眼神，其实那跟色迷迷的眼神没什么区别！”她毫不留情面的辱骂让他大丢脸面，也彻底熄灭了他能追求到她的希望。从那以后，她才知道不是所有女孩都会对他忧郁的眼神情有独钟，也不是所有的女孩都能用执著和真心打动的。
余峰对于自己的第一份工作，余峰刚开始很憧憬，他的工作是电机厂的技术员，而起初新工作带来的新鲜也确实让他对新工作有好感，和拿到报酬的成绩感也让他陶醉过。但他没有想到时间一长他就厌恶了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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