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在门外弯着腰听着屋内的动静,见孩子们玩的很融洽,便知道“成功”了,心中高兴。
这时一枝桃花轻抚过她鼻尖,她转头一看,视线对上李豫的含笑的双眸。
沈珍珠想翻白眼,但是又觉得不能这样:“冬郎,你吓死我了。”
李豫嘴角噙着一抹笑:“我刚刚路过御花园,见今年桃花开的最好,便想着摘一枝送给你,刚刚进门就见你鬼鬼祟祟的躲在屋外偷听,说吧,有什么好玩的说给为父我听听。”
沈珍珠见李豫好奇,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李豫听完,赞许地看向沈珍珠:“珍珠你真聪明。”
沈珍珠见李豫夸她,有些“翘起了尾巴”:“那是。”
李豫见她有些“得瑟”,又道:“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媳妇。”
沈珍珠这次真的翻白眼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两口子在屋外“秀恩爱”,殊不知屋里的小朋友们捅破了一层窗纸正在偷看呢,修竹看到了也不拦着,还跟着一起凑热闹,她是觉得:拦什么呢!人家皇上和娘娘恩爱,孩子们好奇也没关系嘛!
修竹并不知道外边的张德玉已经看到她了,嘴角还噙着无奈宠溺的笑……
李迥见李豫和沈珍珠那么恩爱,有些为娘抱不平。
“砰”的一声,门开了,除了李迥,三个孩子和修竹都摔在了地上,屋外“调情”的二人吓得往后退了几步,随后看到孩子们倒在了地上,李豫赶紧叫人:“张德玉,过来!”
其实不用李豫说,张德玉见修竹摔倒了,一颗心就悬了起来,此刻听李豫发话了,他急急就小跑到修竹身边,扶起修竹,之后也不管几个皇子公主,就小心扶着修竹去了椅子上坐着。
沈珍珠扶起李适,李豫扶起升平和华阳,李迥也围了过来,看三人身上的伤势。
沈珍珠焦急问道:“适儿,有哪儿不舒服吗?”
李适捂着肚子,一脸委屈:“娘,我肚子磕着了。”
李豫见状就想让张德玉宣太医,结果一回首就看到张德玉对着修竹嘘寒问暖的,便唤了一个小太监去。
一会儿小太监领着太医来了,沈珍珠赶紧让太医看几个孩子,太医看完,对李豫道:“陛下,皇子公主们只是压着了会有些疼,一会儿就没事了。”
李豫对太医摆了摆手:“回去罢。”
张德玉急急打断:“太医你快来给修竹看看吧。”
太医愣了愣,看向李豫,修竹扯了扯张德玉的衣角,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即使皇后娘娘平时待她很好,但是她们还是主仆啊!
沈珍珠见孩子们没事了也放心了,这时见张德玉对修竹不一般,就给了李豫一个“有情况”的眼神,李豫回了她一个“要不让他们在一起”的表情。
夫妻二人的眉来眼去都被李迥看在眼里,他默默转身走了。
沈珍珠虽然是在和李豫“说话”,但还是注意着李迥的,此刻见他出去了,就对李豫使了一个眼色,李豫点了点头。
夜晚,木槿宫
因着华阳和升平玩的好,舍不得回来,便留宿在了文瑾宫,李迥平日也不喜别人侍候,所以早早就把宫人辞散了,就剩他一人。
他坐在窗边看着夜色发呆。
“吱”的一声,木槿宫的大门开了。
李迥戒备起身,见到是沈珍珠和李豫挑着灯进来,松了一口气:“儿臣参见父皇和娘娘。”
李豫扶起李迥,坐到椅子上,直入主题:“迥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父皇的?”
李迥迟疑了一瞬,道:“儿臣想知道娘究竟是怎么走的。”
李豫回忆起往事道:“你娘走的时候,只有父皇、皇后、柔妃、她的侍女、慕容氏、宫人和你娘亲在,因为父皇不知院中燃了安眠香,和你皇后娘娘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你娘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旁边一个侍女拿着匕首,匕首上还沾了鲜血,可吓坏了咱们。后来慎刑司逼问出来,那侍女是柔妃的人,奉柔妃之命杀了你娘亲。”
听到这,李迥手握成了拳头,身子都在颤抖:“原来儿臣的娘亲不是皇后娘娘害死的……原来如此……”
御医看完李适,心下道:“如果再来晚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