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迥有些愤怒,一想到自己之前对柔妃的相信,对皇后娘娘的侮辱,“扑通”一声跪在沈珍珠面前。
沈珍珠惊呼:“你这是干什么?”说罢就要将李迥扶起。
李迥抱拳,任凭沈珍珠如何拉他,他就是不起:“当初是儿臣被坏人蒙蔽了双眼,误会了娘娘,但请娘娘责罚。”
沈珍珠笑道:“罢了罢了,那时靖瑶刚刚去世,你丧母悲伤,一时冲昏了头脑也是正常的,先起来罢。”
李迥见沈珍珠接受了他的认错,这才起来。
沈珍珠见李迥起来了,对他说:“本宫自可接受你的道歉,只是……”
从小先生就教育他,人若是犯了错,就必须认错博得对方的接受,这下见沈珍珠好像不接受他的道歉,心下有些急了:“只是什么?”
一旁当了一会儿“空气”的李豫独自砌了一杯茶,拿着茶杯悠悠对李迥道:“怎么跟你母后说话的?”
李迥愣了愣,随即明白了李豫话中的意思,喃喃道:“母后?”
李豫轻啜了一口茶,“不然呢?”
李迥看向沈珍珠,见她含笑望着自己,微微点头。心中狂喜,轻轻唤了一声:“母后。”
沈珍珠点点头,应了一声:“诶。”
李迥见沈珍珠不计前嫌,更是高兴。忙抱住沈珍珠,沈珍珠没料到,往后退了几步,李迥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李豫手中的杯子“砰”的放下,目光不善地看向李迥,李迥不安地双手绞着两侧的衣料,沈珍珠宽和笑道:“别吓唬他啦,我没事的。”
李豫见沈珍珠真的没事,心放下了,柔和道:“没事就好。”转又对李迥道:“你也都是个半大小子了,怎么还这么没大没小的?”
李迥低声捏诺:“儿臣知错了。”
李豫站起身理了理衣领,牵过沈珍珠的手,对李迥道:“时间不早了,我和你母后也该回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别开窗户了,夜里风大容易着凉。”
李迥点点头,沈珍珠拍了拍他的肩头,就走了。
他们走后,李迥有些懵,他就这么多了一个娘?
路上,因着这次他们来木槿宫嫌麻烦没带下人,两人就一只手提着灯笼,另一只手与对方十指紧扣。
沈珍珠转身问李豫:“冬郎,你把真相告诉迥儿,他会不会想着报仇啊?”
李豫目视前方:“自然会。”
沈珍珠疑惑:“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他?”
李豫含笑望向她:“那有如何,与其让他一直误会你,不如让他知道真相。”
沈珍珠心头感动,头偏到李豫肩头:“冬郎,你对我真好。”
李豫笑容更灿烂了:“我这辈子的妻子就只有你,我不对你好还对谁好啊?”
沈珍珠娇嗔:“那你不还有靖瑶和张可容吗?”
李豫挑眉:“莫非你真的吃醋了?”
沈珍珠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些什么,脸一热。
某天午后,她和李豫在养心殿看书,李豫问她:“珍珠,我现在有了后妃,你会不会介意?”
沈珍珠心下想着:能不介意吗…我多想像杨坚和独孤伽罗那样一夫一妻制啊……嘴上却道:“自然不介意。”
李豫只当她不介意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回忆完毕,沈珍珠尴尬地转移话题:“那个,冬郎,我来宫中后许久都没有去长安街玩过了,要不哪日你带我去去呗?”
李豫明知身边的小女人是在转移话题,还是陪着她演:“好啊,不如就明日吧。”
沈珍珠见转移话题成功,心下高兴:“那就明天!”
段子:
李豫见李迥愣住,回到:“叫母后。”李迥愣了愣:“母后?”李豫回到:“废话。”李迥喃喃:“母后。”沈珍珠应了一声,李豫“邀功”似的看向沈珍珠,结果见沈珍珠丝毫没看自己,又去喝小茶去了。
李豫见沈珍珠差点摔倒:你个臭小子!!!我都舍不得把她弄伤了,你倒好!!!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