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豫上完早朝后去了文瑾宫。
沈珍珠硬要拉着他去御花园走走,说是他躺了太久,今日太阳很大,让他晒晒太阳。
彼时独孤靖瑶正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一手托着腮发呆。
忽然她看到眼角一片绯红,望过去,原来是沈珍珠在陪着李豫赏花!她愣住了,还是身旁的侍女看出了异样,悄悄走到她旁边,道:“娘娘,陛下在那边,奴婢陪您过去吧!”
独孤靖瑶从小习武,对女儿家的勾心斗角完全不清楚,自打她进广平王府时,就有一个侍女跟着她,她也很信赖那个侍女。
独孤靖瑶起身朝凉亭外走去,侍女也低着头默默跟在后面。
沈珍珠这边正在陪李豫赏花,冬天到了,御花园里只剩下梅花了,她最喜爱的花,李豫见她抚摸着花枝,眼里满是喜爱,便笑道:“若是喜欢,我便命人移到你的文瑾宫。”
沈珍珠几次想提醒他,在人后他可以自称“我”,但是当着侍女太监的面,还是要收敛一点的,若是被某个有心的听见了,怕是又要惹出什么风声,她余生最希望的便是后宫祥和了。
她摇摇头道:“不必了,放在御花园挺好的,这梅花肯定不止臣妾喜欢。”她很想说,若是被人传出去了,指不定说陛下什么呢。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参见陛下。”原是独孤靖瑶。
李豫看也不看独孤靖瑶,对身旁的沈珍珠道:“既然不想把整棵移到文瑾宫,那便剪几枝插在花瓶里罢。”
沈珍珠见独孤靖瑶有些尴尬,便用手肘撞了撞李豫,李豫便道:“起来罢。”
独孤靖瑶起身后,装作刚看到沈珍珠一般,赔罪道:“哎呀,妹妹刚才没看到姐姐,还请姐姐恕罪。”嘴上说着恕罪,却也没有想要道歉的意思。
沈珍珠也不好发作,“没关系的,妹妹。”
独孤靖瑶正为“呛”到沈珍珠而得意的时候,听到旁边正在“认真”剪枝条的李豫开口道:“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独孤贵妃称她为‘姐姐’,怕是有些不妥罢?其次,珍珠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这里,除非眼瞎了,否则谁会看不见?”语气中透着不快。
独孤靖瑶听了感觉脸上像火烧了一样的疼,她怎么知道李豫会为了沈珍珠而说她!
还是沈珍珠看不下去了,道:“陛下,这在宫中也没什么好计较这些称呼的,而且兴许是独孤妹妹没看见臣妾呢。”
“珍珠,你就是太心软了,在宫中又如何?若是养成了习惯,我以后寻访民间怎敢带她?”李豫道,虽然是在责怪沈珍珠,但语气里尽是宠溺,听的独孤靖瑶一阵嫉妒。
沈珍珠语塞,独孤靖瑶见李豫开始说她,只好道歉道:“臣妾有眼无珠,没瞧见皇后娘娘,还请陛下和娘娘恕罪!”
沈珍珠有些心软,正想说些什么,李豫抢先一步道:“自己知道就好。”
沈珍珠:“……”
独孤靖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