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靖瑶想找什么话说说,“臣妾恭喜陛下大病初愈。”
李豫仍是不看独孤靖瑶道:“不过都是珍珠的功劳罢了。”
独孤靖瑶嘴角抽了抽,怎么三句不离沈珍珠!
这时张红红走来道:“参见陛下和皇后娘娘。”
李豫觉得这话很好听,张红红把他和珍珠看成是一样位分的人,便道:“起来罢。”
一旁的独孤靖瑶脸黑,他怎么这样,刚刚她向他请安,他却跟没看见似的!
张红红起身后道:“不好意思,臣妾眼拙,没看见贵妃娘娘也在这,一时失了礼,臣妾在这给贵妃娘娘赔罪。”说罢便弯下腰。
独孤靖瑶见张红红那样,便知道她是在羞辱她!咬牙切齿,在心中恨上了张红红。
李豫道:“无妨,贵妃娘娘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的,对吧,靖瑶?”
独孤靖瑶心中正诅咒着张红红,没听见李豫叫她,只听见最后的一声“靖瑶”。她有多久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心下一软,直接笑道:“臣妾自然不会跟妹妹计较,妹妹不过是一时没看见臣妾而已。”
张红红笑道:“姐姐不在意自然是好的,只怕姐姐嘴上不在意,心里却是厌着妹妹呢。”
独孤靖瑶愣了,她没想到张红红是这么个人,一时脑子转不过,看向李豫:“陛下……”
张红红不等李豫反应,又笑道:“妹妹不过开了个玩笑,打趣打趣姐姐,姐姐怎么就当真了呢。”
沈珍珠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圆场道:“陛下,该用午膳了,咱们回去罢,两位妹妹也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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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豫留在文瑾宫食的午膳,午膳时,沈珍珠欲言又止,李豫见她有些犹豫,便问道:“怎么了?”
沈珍珠道:“冬郎,我觉得你这次中毒有些古怪。”
李豫边把夹起的一块鸡肉放进沈珍珠的碗里边道:“我也觉得有些古怪,平日里好端端的,近日也没听说有什么容易染上的疾病,怎么就中毒了呢?”他顿了顿,又道:“珍珠,莫非你认为是人为?”
沈珍珠点了点头:“正是。”
李豫又问:“那你认为是谁?”
沈珍珠说出自己的疑问:“我想问问冬郎,近日可否得罪什么朝中大臣?”
李豫想了想,除了立沈珍珠为后的事,况且也已经摆平了,便摇了摇头。
沈珍珠道:“那就是后宫了,冬郎的后宫人并不多,除去皇子公主们,便只剩下独孤贵妃,柔妃,张红红和我了。”
李豫道:“珍珠,这几日我一直忘了问你,我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沈珍珠道:“一种只有枫香草可以解毒的毒,而且枫香草极为稀有,只有边境地方会有一些。”她又道:“后宫中,有谁是边境女子或者是家人有在边境的?”
李豫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道:“好像没有,可能我没怎么留心吧,等下我让张德玉亲自去查查。”说完看了一眼沈珍珠面前的碗,“快吃罢,饭菜都要凉了。”又夹了几片青菜到沈珍珠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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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阁
独孤靖瑶一想到李豫对沈珍珠那细心呵护的模样,只觉得心中像有千只蚂蚁在爬着似的坐立难安。
一位婢女从旁边走出,“娘娘,时候到了。”
独孤靖瑶之前还心软,如今只要一想到沈珍珠,就恨得咬牙切齿,“是啊,时候到了,也该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