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抱住我吗？”杭之委屈巴巴地开口。
白沉毅看了看一脸控诉表情的杭之，略带犹豫地伸出刚刚收回的手，再次覆在纤细的腰肢上。
太瘦了，白沉毅不自觉地皱眉，盈盈腰肢不堪一握说的大概就是他怀里的小美人。白沉毅觉得要是把杭之放在他身边养，他保证一年内就能让她变的白白胖胖的。
“你在想什么？”杭之看着白沉毅轻皱的眉，问道。
她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在他怀里，他居然还皱眉？
白沉毅也不隐瞒，直截了当地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瘦？你喜欢丰腴的？”杭之的心思转了又转，她想到的是昨晚被扒衣处理伤口的情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不算挺翘的胸部，整个脸顿时烧了起来。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杭之想起江湖美人榜上的排名，她记得孙晏婉之所以胜过她排在第一，好像就因为有着一副凹凸有致的身材。
当时的她还不在乎自己究竟是被评为江湖第一美人或是第二美人，毕竟她又不用以色侍人。这种排名无非是增加一些风头而已。而她一点也不喜欢出风头。
但是现在不一样，面对眼前心上人的评价，杭之还是有些不满的，她可以不在乎江湖上人的审美，但是自己未来夫君的审美还是有必要在乎一下的。
“你喜欢孙晏婉那样的？”其实杭之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是颇带些醋意的，如果白沉毅毫无眼力劲地给出肯定的答案，她相信自己下一秒一定会暴跳如雷地甩脸子给他看。
男人的心思总是比女人迟钝。
白沉毅根本不懂话题是怎么从“太瘦了”跳到“你喜欢孙晏婉那样的”去的。
不过瞧着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等着他回答的杭之……
情话自然而然地就从口中冒了出来。
“我只喜欢你。”
听到这句熨帖的话，杭之的心里哗地炸开好几簇烟花，脑袋也瞬间变得晕晕的，她都觉得自己有些找不着北了。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好意外的不是嘛，杭之默默地在心里对自己说话。她上辈子就知道白沉毅对她的情深不悔了，所以……所以……
所以她的心脏能不能听话点，不要跳的那么快，声音那么大？
她感觉白沉毅都要笑话她了！
“杭之？”白沉毅感觉到怀中少女别扭又傲娇的神色，疑惑地开口，“你不信？”
“没有。”杭之摇摇头，又瞥了一眼白沉毅，嘴里念道，“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有缘千里来相会，三笑徒然当一痴。”
她当然信啊。
念完之后的杭之也不给白沉毅思考和反应的时间，干脆无比地吻上了他的薄唇。
猝不及防，却又让人无法反抗。
即使只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也足够白沉毅震惊又回味了。
“我也只喜欢你。”
投木报琼的故事她还是听过的，所以……不能只有她一个人体会心跳快地好像要蹦出嗓子眼的感觉。
白沉毅还没从那突如其来的一吻中缓过来，耳边乍然地又听到杭之的那句“我也喜欢你”，情绪顿时飙升到了最高点。
调整到最后却是不露声色地轻咳了一声，回以一个“嗯”，以示自己听到了。
杭之才不信白沉毅脸上那副云淡风轻的神色呢，她和他相距咫尺，能感觉不到他内心的激动？
明明乐开了花，还强装镇静。
白沉毅确实很高兴杭之对他的回应，至于其中含了几分真心他懒得管，也不想管。
他只知道，就算杭之对他现在哪怕只有一分感情，他也能熬到十分感情的那天。
时间算什么，他有的是耐心。
要知道以前的杭之可是连骗他一句都不愿呢。现在还不是等到她学会顺着他哄着他的一天了。
怎么说也是一种进步啊。
心里美滋滋的白沉毅被杭之戳了戳脸颊，收到无情的提醒，“早膳再不吃要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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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围正好，杭之占着白沉毅的喜欢，拿捏着分寸的恃宠而骄起来，小米粥喝了三分之一，如意饼吃了半块，茄香四喜丸只咬了一口，鲜贝杏仁盅喝了一半，嘴上却说着不能浪费粮食的话，冠冕堂皇地把自己吃剩下的都推到白沉毅的面前。然后抱着芸豆卷和山药糕两碟糕点，喜滋滋地看着白沉毅。
虽然杭之是故意这么做的，但白沉毅一点儿生气的意思都没有，相反的，他的眼里盛满了纵容，这种互动的感觉让他整颗心都被填的满满的。忍不住轻抿嘴角，勾起一个好看至极的弧度。
外面的雨渐渐地停了，食饱餍足的张静静拖着腮看着白沉毅。
“杭之。”
“嗯？”
“衣领松了。”
“啊？”杭之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衣服系带松松垮垮的在那，领口微张，几丝“风景”若隐若现。
她刚刚就是顶着这副模样托腮看他的？真是丢死人了！
杭之赶忙拢紧胸口处的衣襟。
白沉毅自觉地垂眸，继续安安分分地坐在那儿解决杭之喝剩的小米粥。
主要还是身上这件衣服太宽松了，刚刚玩闹动作幅度太大，这才导致了现在的窘状。杭之把身上的中衣带子解了，又重新系了一遍，最后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确定不会再春光乍泄，才开口询问：“这是你的衣服？”
“嗯，今年新做的，还没穿过，你的衣服染了血，所以……”
杭之打断白沉毅的话，“所以，你待会帮我回羽霎宫拿几套衣服呗。在这长住，总不能连换洗衣服都没有吧。”
白沉毅默了默，虽然杭之说出不愿走的时候，他的心里是隐隐期待的。但理智来说，杭之躲在魔教实在不算一件好事。且不提父亲对正派的厌恶，单单为了杭之的名声考虑，他也不能答应。
“你不能留在这。”
兜兜转转又跑回这个话题。
杭之抗议道，“为什么不行？”
“这对你的声誉有影响。”白沉毅为了唬住杭之，特意板起了脸。
“可我不在乎声誉呀。”杭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在乎。”
杭之曲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以为白沉毅是说在乎他自己的名声，立刻呛到：“你一个魔教少主，早就声名狼藉，人人喊打了好嘛，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呀。”
白沉毅的嘴角抽搐，声名狼藉？人人喊打？
忍了忍，开口，“杭之，我在乎你的。”
……
名啊利啊什么的，在她决定和白沉毅在一起的那一刻，就已经看开了，人生苦短，为什么总要被名声所累呢？背负那么多，只会让自己越发不快乐罢了。
前世失去的，这辈子她只想牢牢抓紧。
“要么，我留在这儿，要么，你跟我回羽霎宫。二选一，没有第三条路。”杭之一副坚决的态度。
“杭之……”白沉毅无奈极了，这两个选择……
“反正你迟早要娶我过门的！到时候的流言蜚语更多呢，现在还管外人怎么想干嘛！”杭之像一只暴躁的小豹子，把自己的想法直接喊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