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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暮色降临,华灯初上,香港的夜生活的序幕揭开了,刷洗一新的各式各样的轿车和小车忙碌的穿梭在街道上,歌院、舞厅、游乐馆、俱乐部以及夜总会大门口前的霓虹灯闪烁着奇光异彩,在招徠着顾客。

此刻,一个身穿紫色金丝条纹绸缎旗袍的女郎,手上提吊着一隻黑色镶嵌金点的精致小皮包,从紫罗兰俱乐总部大楼厚实的活动玻璃大门里走出来,女郎披垂在肩后的秀发抺着一层淡淡的发油,烏黑发亮,鹅蛋形脸容塗着淡粉,樱桃唇口荼着腥红口红,脚上穿一双显眼的浅红色油光发亮高跟鲸皮鞋,女郎缓步下了石级,刚走到街道口,只见一辆刷洗一新的出租车缓慢的驶过来,女郎趋前一步,招手把小车拦住。

出租车停下后,司机伸出头部问:“小姐,去哪里?”

“新界绿林。”女郎淡淡的说,缓步上了出租车。

原来这个女郎便是紫罗兰俱乐总部所属白天鹅夜总会舞厅舞女张丽丽。下午三点多钟,陈四娘亲自找过她,並对她说,大老板赵阿福有事找她,要她今晚就到绿林别墅去。她沒向她询问赵阿福何事找她,因为她心里有数,他找她总是那么一回事,去侍候他、供他淫乐。他长期佔有她,这事在陈四娘面前已不是什么秘密的了。这壮牛似的赵阿福,虽年近六十,但**仍旺盛过人,她每次到他那里陪他过宿,他总是那么粗蛮地玩弄、蹂践她,她真有点吃不消。陈四娘还对她说,可能在一段较长的時间,她可不必到白天鹅夜总会舞厅上班。那么,她难道要侍候他一段较长的時间嘛,她能否受得住这壮牛似的赵阿福那么较长時间的蹂践吗?就历来的情况来看,他从来沒要她到他那里侍候他一段時期,大多数只陪他过那么一夜、二夜,除了十多年前她青春岁月時期,有時陪他四夜、五夜,受他尽情凌辱、蹂践外,此后並沒有比这更长時间留宿绿林别墅侍候他。因为他很会玩女人,喜欢玩鲜新味儿的女人,这些年来连他的结发妻陈四娘,他碰也不去碰她一下,在香港他何尝弄不到年轻貌美的少女玩乐!她知道她己被他玩膩了,已不是那么鲜新、那么讨他感兴趣,他高兴時,把她唤去玩一夜、二夜已是滿足了,绝不可能叫她去侍候他一段较长時间。那么,是不是把她当作一件艺术品,奉献给他的什么把兄弟观赏?或者把她当作一种交易品,进行一综什么交易,以获取他更大暴利?抑或,他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和意图?不管怎么说,她觉得这里面有一个谜,这个谜她无論如何都无法解开。不过她觉得有这么一个预感:他此次叫她,一定有什么特殊任务。她默默的坐在车座上,思潮反复不停地波动着。

从紫罗兰俱乐总部到新界绿林别墅有一段较长路程,不过出租小车驶出繁华的夜市闹区后,行驶的速度很快,就象离弦的箭似的。约摸二十分钟就到了绿林别墅。张丽丽付了车费,下了车,司机开车走了。她按了按大铁门电铃,管家很快把小边门打开。她进入小边门后向管家打听,知赵阿福在公寓楼一号双套间起居室。

此刻,一号双套间起室里,黄、兰、红三色霓虹灯闪烁着奇光异彩,豪华起居室里的高档陈列品和装饰品,被衬托得富有神密感,既象富有浪漫色彩的诗情诗意的画面,又宛如富有神密色彩的迷宮幽室。

刚浴后的赵阿福,身穿一套白底兰色粗线条浴服,舒展开双腿,昂躺在一张宽大的活动搖摆躺椅上,微闭小眼睛,安然养神歇息。是的,浴后安然养神歇息是一种最美好的享受,这几乎已成为他的习惯了,而此刻他全身神经系统可以得到完全的松懈、整休。

突然安装在壁房角落的红绿信号灯,一暗一明地交替闪烁着,信号灯旁的一个小巧玲珑的电铃象音乐般有节奏的轻微的响起来。这是房里安装的自动呼喚器,这信号表示起居室外有人按门铃。赵阿福慢慢的睁开小眼睛,他脑子里闪过这个唸头:是丽丽来了。他缓慢的从活动躺椅上翻身起来,脚上拖着厚底柔塑料拖鞋,慢步踱到信号灯旁,伸手一按电钮,起居室门自动闪开了,门口站立着侨装艳服的张丽丽。她见他穿着浴服出现在她面前,脸容泛起一阵红云,羞愧的低垂下头,犹豫着没有马上跨步走进起居室。

赵阿福见张丽丽这般羞态,便嘿嘿嘿的笑着说:“怎么,丽丽,你对我还这般陌生、害羞吗。快进起居室来。”

张丽丽进入起居室后,赵阿福隨手把门关锁上。

赵阿福舒展开双臂,半搂半抱地把张丽丽安放到双人柔皮沙发椅上,亲昵的对她说:“丽丽,你很准时到,每次我喚你到我这里来,你都能准时到达,你真是我的天使!”

赵阿福让张丽丽在柔皮沙发椅上坐稳后,冲了一杯咖啡送到她面前来。她默声不语的凝望着他,心里头急骤的升起一种不是滋味的感受:此次她来到他这里,他为什么对她这般热情呢。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十多年来他虽然佔有着她,是他名义上的情妇,不!是他的玩物,然而她只是供他玩玩、发泄**,她的肉体横遭他粗蛮的蹂践。而今晚难道他对她产生了慈悲心?呀,不,不可能!一切兽物决不会改变牠的本性而变恶为善,此刻他对她热情的背后,也许隐存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却无法猜出,她只能静候他即将给她揭开的这个谜。

张丽丽喝完咖啡后,赵阿福开始对她进行一番兽性的粗蛮摸玩着。过了约摸半个钟头,他**之火慢慢消退了。于是他坐在她身旁,取出香烟,给她递过一支香烟,又取一支香烟啣在自己口角边。点燃烟火,他深吸了几口香烟,缓慢的把烟雾从口中喷吐出来,借着缭绕的烟幔,他眯起小眼睛斜瞟着她。过后,他突然问:

“丽丽,你认识郑德懦吗?听说他是你的干爹,对吗?”

张丽丽神情一怔,脑海里马上浮现起这块疑云:这赵阿福怎么会知道郑德懦是她的干爹呢?他问起此事究竟为何?难道他与她干爹要进行一起什么交易勾当?不,这不可能!她干爹郑德懦是个德行高尚的老人,据她所知,这些年来他多行善事,既不从恶,也不助恶,他决不可能与赵阿福之流为伍,参与搞黑交易勾当!那么,此刻他为什么提起她干爹郑德懦呢?难道他想了解她干爹的什么情况?

“是的,他是我干爹。”张丽丽想了想,便毫不隐瞒的回答。

赵阿福见张丽丽供认不讳,回答得很干脆,他知道她会效忠于他,这使他感到格外高兴。于是他不经任何思考,便开门见山地把下文道出:“据我们查实,郑德懦密存二大箱珍宝,这二大箱珍宝原是清朝元老的管家从大陆携带来香港的,那个管家死后这珍宝便托交于他,要他按照证物和遗嘱寻找珍宝接受人,可这郑德懦並设有实践那老头子的遗願,至今仍没寻找到珍宝接受人,这二箱珍宝现在很可能还密存在郑德懦居处。郑德懦年逾古稀,他本身财富就取之不尽,用之不完,他一无家室,二无子女,他在人世已活不了几年,那二箱珍宝总不能让它们埋没或为他人所得,所以我考虑结果决定採取暴力行动,组织秘密行动小组,把这二大箱珍宝窃获来。若是我们得了这二箱珍宝,就等于得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国家半壁江山的财富,那時我们绿林帮里头的弟兄各人分得一些,人人岂不是过上天堂般的生活。所以我决定利用你是他干女儿的身份关系,从他口里获得一些准确的讯息,查实这二箱珍宝密存处,以便我们好下手窃获。”

接着,他便把如何组织人马侦探、窃获这二箱珍宝之事较详细的对她讲述了一下。

张丽丽头脑里悬着的谜,心里头阻着的疼瘩总算解开了。呀,她完全明白了,他今晚破天荒第一次对她这么好、这么热情,原来是为了这个!当她听完了他对她所讲述的情况,她脸色变得苍白,神惰感到恐慌,他要她充当密探,侦探的不是别人,而是她干爹郑德懦!她能这样做吗?她从不曾干过密探,她真想对他说她干不了,也不能干。可是面前的是她的魔王,她的命运掌握在他手中,她能不听从他吗?她能说不干吗?

赵阿福讲述完后,紧盯着她的脸容,隨即提示道:“丽丽,你不记得你是我们绿林帮里的一名成员吗,由于你是我们绿林帮里的女流之辈,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没让你参与我们绿林帮里的一些活动,现在是需要用上你的時候了,这叫做养兵千日,用兵一時嘛。”

什么?她是绿林帮成员这是真的吗?她确实不知道、也记不清楚她是属于这个黑社会组织的成員,她竭力回忆着,渐渐的她的回忆思潮把她引向五年前的那段生活片断:那是一个初夏的夜晚,也就是在这间豪华的起居室里,他对她进行一番兽性的蹂践后,当他的**平息下来后,便对她说:“丽丽,我介绍你加入一个组织,你願意吗?只要你加入了这个组织,你的人身安全将受到绝对保护。”接着他诱惑的劝说她,不过只是给她挂个名,不会叫她与弟兄一起参加活动,更不会让她参与搞打打闹闹的事,她照样回到白天鹅夜总会上班,当她的舞女。不知不觉五年过去了,她确实忘记她是绿林帮里的成员。

赵阿福见张丽丽默然不语,便鼓动的对她说:“丽丽,这无疑是一综大生意,此事若能大功告成,你的功劳可不少,我们绿林帮将给你记上特等功,你除了能得到应有的酬金外,我们还会给你特殊优惠侍迂,外加一笔数额可观的奖金。我刚才不是对你说过嘛,那二箱珍宝的价值相当于一个不大不小的国家半壁江山的财富,你想想看,光给你的酬金和高额奖金,足够你开一家大公司了,任你如何挥霍开销,也取之不尽,用之不完啦。当然,你若拥有如此之多财富,可以不必再当舞女了,我也同意让你退出绿林帮组织。那時完全可以想象,你过的将是神仙般的生活,还可以到世界各地观光旅游,你将成为世界上拥有最多财富的贵妇人。丽丽,这不很好嘛。”

张丽丽仍然默默无语,脸色越来越变得苍白,但神态平静,显然她已陷入了苦思。

“怎么样,丽丽,你对此事有点感到难办,不好下狠心对吗,是不是因为考虑这个郑德懦是你干爹,或其它什么原因不好下手干,是吗?”赵阿福认真观察着张丽丽的神色,似乎猜出她的为难之处。不过他觉得象她这样的弱女子,必须拿出“颜色”让她看看,迫她乖乖就范。他停顿了一会儿,突然园瞪起小眼睛,脸色勃然一变,带着威胁性的语气说:“可是,你已是绿林帮里头的成员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从你挂名加入绿林帮组织的那一天起,你的一切言行均己归属本帮管束,因此,你必须无条件的听从本帮的指示、调派,否则你将受到本帮条例帮规的处罚。丽丽小姐,我相信你会深明情理,恪守本帮条例帮规的。”

张丽丽一抬起头,目光接触到赵阿福那张令人不寒而慄的严峻脸孔上,一股強烈的恐惧感油然襲起,她咬了咬牙,随即默默的点了点头。

赵阿福如釋重负,深深的舒了一口气,他那张有如冷霜的严峻脸孔,一下子变得和善起来,他脸部上堆起笑纹,说:“好,这就好了!只要你好好的干,大功告成后,我会履行刚才对你所许下的承诺,将给你优惠酬金和高额奖金,让你脱离本帮组织,离开紫罗兰厢楼,让你获得绝对自由,过神仙般贵妇人生活。丽丽,今晚你就留在我这里好好过个宿,明天早上我把参与此次窃宝行小组成员召来,好让你们碰头认识,然后再部署如何开展此次窃宝行动。对于此次窃宝行动,只准成功,不准失败,这便是我们坚定的信念。此次窃宝行动除了具体安排专人负责外,我会亲自挂帅。”

赵阿福说完后,张丽丽假装表示赞同的又微微点了点头,因为她不能不这样做,只能以假相先迷惑他,刚才他园瞪起那一对小眼睛,以及那张冷若冰霜的严峻脸孔,对她来说是可怕的威胁,她是一个弱女子,命运己牢牢的拈在他掌心中,她只能先走一步再考虑一步。

赵阿福见张丽丽解除了思想包果,接受了他的指派,他感到高兴了。突然他一反常态,横肉满布的脸部荡起淫笑,霍的冲动地张开双臂把她搂抱住,好象一隻发情的雄性动物,用他那长滿胡比的热烫嘴唇狂热的吻着她的唇、脸頰,口里亲昵的喃喃的唤着:“呀,我的美丽天使,这就好了,这就好了!但願此事能大功告成,也好祝愿你这下半辈子过上贵妇人的天倫之乐生活。乖乖,我的天使,乖乖,我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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