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志远是军队里出了名的无赖,尤其是喜欢和商陆杠着,听到周科说出这个消息没忍住商陆爆了句粗口:“他妈的。”
顾志远是除了申姜外最让他头疼的一个人。
“要不咱去跟司令员说不参加这场比赛了?”周科问的小心翼翼。
“比,为什么不比,”温乾笑嘻嘻的进来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说:“小周你这消息更新的太不及时了,你可知道这次竞赛和往年不一样,空军和陆军合作竞赛。”
温乾故意卖了个关子:“你猜空军是哪两支队伍参赛?”
“管他是谁,”一想到对方是顾志远他商陆就头疼:“电缆那件事解决了吗?”
“解决了,等着警方结案了。”
“盯着点,估计下午爷爷和我爸就来了。”
“我去,查岗啊!”
“嗯,你怎么现在还不休息?”
周科倒了两杯热水来,原本准备放茶叶的他想了想又没放。温乾端起杯子准备喝水手忽然抖动了起来,他赶紧放下了杯子,瓷器的声音在玻璃桌上碰撞发出了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极其刺耳,商陆和周科都把视线转向了他这里,紧握住手腕的他立刻将紧皱的眉头舒展换上了笑容:“看着我干嘛,一晚没睡手忽然抽筋。”
“好了,回去睡觉吧,今天放你一天假,电缆的事情你也忙了这么多天了,一会早上去学校军训的事我让周科代替你去。”
B市第一中学暑假军训的事情今年排在了他们这队,商陆本来就对军训这种事情不感兴趣,能进B市第一中学的孩子大多都是高官子弟富家公子小姐,真要拿军训的要求去严格锻炼他们懒散的样子谈何容易,管理军队时间久了商陆最见不得训不得又打不得的孩子,接到命令他也不能反抗就交给了温乾,温乾本就吊儿郎当的脾性与这些孩子一起也知道该怎么去管理。
得到特赦的指令屋里的两个人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喜得愁的自然不必明说。从办公大楼出来的后温乾喊着前面走着的人:“周警卫员,我回去休息啦。”
周科故意没理会,酸溜溜的说:“睡吧睡吧,最好睡死在床上。”
知道他是没恶意,温乾并不是生气。两个人往相反的方向走,周科突然想到了刚才温乾说的事情,折回身小跑追上他问:“你刚才说的空军参加的两个队是哪两个啊?”
温乾故意卖关子不和他说,周科又恼又气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跑来问这么一个问题,人家都说好奇害死猫他这是活生生的好奇自找虐。
“小气吧啦的,不说就不说,军区就这么大,想打听个消息我还打听不出来,”说完后也不管温乾就转身走了,他就知道温乾没这么好,还得自己去打听。
家属楼离办公大楼有一段距离,路上已经有在晨练的新兵,早操的号子在操场上回响,会到房间温乾随即关上了门,为了怕周科跟在后面还特意开门看了一眼,确认走廊上没有人才回身关上房门落了锁,打开柜子从最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仰着头吃了几粒药,喝水期间手又不知觉的抖动了起来。
坐在床边,四周烟雾缭绕,温乾没有开灯也没有拉窗帘,远处是泛着鱼肚白的天空,清晨的光线透过玻璃照在昏暗的屋子里,他就这样坐着,不停地抽着烟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商陆从回来就一直没睡,等着爷爷的电话,结果到下午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起身看着窗子外边正在训练的新兵,突然想到了自己刚进军队那会,脾气秉性傲得很,什么事情都看着不顺眼,惩罚肯定没少挨,好在军队足够磨人,当初进军队他没让商岑亲自送进来,就怕师长会因此特殊照顾,商陆在军队里呆了三年多升到班长一次商岑和大伯来军队视察师长才知道他是老将军的小孙子。
特殊照顾这种事情商陆本就不屑,就因为这商陆好几个月没和商岑说话。后来特种部队进行选拔商陆也没和家里说一声,到了西北才和家人报了句平安,当时把老太太气的住进了医院,那时申姜已经去了美国,听到商陆去西北的消息担心了很久,从小到大听的最多的就是那里条件艰苦,她问过二哥商陆在西北的地址,详细地址不能细说,只能说个大概她也给商陆写过信,但是身处国外直达不好寄,为了寄封信转了很多次手,她自己最后都不确定是不是会交到商陆手中,在哈佛她除了每天学习外就是在等商陆的回信,可惜一封都没等到,她在想一定是因为忙,就这样两个人断了好几年的联系。等到申姜回国时商陆早已从西北回来,对她依旧冷淡,冷淡的过分。
周科敲门进来后商陆愣了一下,他没记错的话现在他应该在B市第一中学带人军训
“你怎么还在军队?”
周科挠了挠头说:“温中校刚去替了我,他说我管不住那群熊孩子。”
事实也确实如此,毕竟学生不是兵,周科头一次接触这种事情总归没有带过军训的温乾有经验,一上午台下的那群孩子皮的有点过头,站军姿连五分钟都没到就开始各种找理由,毕竟都是学生不是兵他也不好拿教训新兵的那一套去治他们,好在温乾及时出现,看见温乾的车在操场外停下周科真的是激动的泪都挂在了眼角,像看见了救星,比起早上现在对温乾是感觉亲切的过分。
“首长,老爷子和商政委到了,现在在齐师长那儿。”
听到这,商陆转身出门往齐师长办公室走去。
“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早说?”
“有好一会了,首长,不在办公室,在齐师长家。”
商陆听见后又折回身往家属楼走,看见家属楼下停着的那辆车商陆就知道了爷爷这次来B市压根没有人知道,也算准了爷爷不会呆的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