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陆续从网中出来了,却面面厮觑。
慕倾城看着手中的绳子,心情复杂。
“我记得昨晚它是死结来着……”
东方子沂也没想到他们本来可以很早就跑出来,却偏偏在这破屋子待了一晚,无语地用折扇撑着头。
“我明白了,你不用解释。”
慕倾城在男人面前丢了脸,面子上也过不去,闭了嘴没再说话。
正巧这时有人来了,打破一室的尴尬。
夜殇破门而入就瞧见活生生站在屋子里的两人,眼角抽了抽。
这副场景怎么这么似曾相识……
被困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生的两人,各自收拾了下,就各回各家。
……
慕倾城跑回家给慕逸城报了平安,顺便吃了早膳,就又偷溜进了国师府。
月梓依也一大早就被拉来听故事,听完慕倾城的叙述。
她问:“你这次又是和那个东方公子过了一晚?”
“这个……纯属偶然,每次碰到他都没好事。”慕倾城抱怨道。
月梓依了然地点点头,就是那双水眸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光芒。
慕倾城还想说什么,这时候小厮突然跑过来,说是梁公公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月梓依大概知道是为了什么,慕倾城却不了解,一头雾水。
梁公公来是传皇上口谕,宣国师进宫。
凰荼收到旨意,没有任何惊讶,显然是早就料到了的,不疾不徐地上了马车。
到了御书房,凰荼刚踏进门,余光就瞧见了站在旁边的礼部尚书朱尚书,以及他的独子朱威霸。
朱威霸整只手都缠着布条,脸上也是生无可恋的模样,活像受了什么大冤似的。
其父也是悲痛欲绝的面色。
少年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下,似是嘲弄。
只是那孤傲的气势却不减半分。
“参见皇上。”凰荼敷衍地抬了下手,腰都不曾弯一下。
墨政玄抬手,“国师免礼,赐座。”
微微颔首,少年翩然落座,目不斜视,就像没看见另外两人似的。
清了清嗓子,墨政玄试探着开口:“国师可知今日朕今日为何召你。”
“不知。”
冷淡的两个字堵的墨政玄不知怎么开口了,明知少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却拿她没辙。
这时候,朱尚书上前一步,语气愤怒地质问少年:“国师大人,下官敬您是国之栋梁,可通神灵,但大人为何要伤我儿!”
凰荼修长如葱白的手放在身前,端坐如玉。
闻言,轻轻抬眸,淡漠如水的瞳眸落在朱尚书身上,清清浅浅,透着疏离。
分明少年坐着,朱尚书站着,他却被少年的气势逼退了一步。
那一瞬间,朱尚书突然后悔来找国师的麻烦,但话都已说出,状都告出来了,他必须死咬下去。
挺直了胸膛,朱尚书气势汹汹地说:“昨日,我儿威霸在街上游玩,却无故被国师打伤,差点废了一整只手,大人不该给下官个交代吗!”
少年清淡的眸子移开了,不知看着何处,眸中空无一物。
“你,是何人?”
靠椅上白衣少年的语气平淡,似乎真的只是因不解而询问。
偏生,这才是最气人的。
朱尚书差点没一口气背过来,他说了这么多结果人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下官礼部尚书朱寿,小儿正是昨日被大人所伤的朱威霸。”朱尚书咬牙切齿地自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