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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花灯集会的选址定于华景街,整个京都最繁华的场地。当南桑到达花灯集会现场时,集会上已经聚满了才子佳人和商贩们。华景街两侧的商铺也自发的挂起了应景的灯笼,集会所到之处,皆是流光溢彩。人群中不时传来商贩的吆喝声以及才子佳人们吟诗猜灯谜的欢声笑语。

南桑在多年前就曾听顾庭远给她说道过京都花灯集会的繁华盛景,内心很是向往,今日亲临现场才发觉,再华丽的辞藻也无法描述花灯集会盛况的十之一二。南桑唯一失落的是,曾经允诺陪她游历京都的顾北榆却至今未归。所幸集会热闹非凡,很多新奇的玩意是在望都不曾见过的,因此南桑和逢雪二人玩的乐不思蜀,早就把早先那点失落忘得一干二净。

不知不觉,南桑便走到了花灯集会最值得期待的礼乐竞技现场。只见宴会上所见的寒烟公子正坐于竞技现场的主位,主位上摆放着白瓷茶杯和果盘糕点若干。两侧各摆有三张方形小桌,桌上皆摆放着果盘和糕点,坐在两侧的皆是衣着不俗的公子们。有些人的面孔还很眼熟,南桑忽然想起宴会上见到的那个给寒烟公子敬酒的公子正是眼前坐在最右侧位置上的那个人,正纳闷的瞬间,便听到身旁围观的两位姑娘在小声交谈。

只见其中一个姑娘说道:“寒烟公子举世无双,有生之年若能亲眼看见寒烟公子抚琴,便死而无憾了。”语气之间尽是迷恋之情。这个时候,另一个姑娘接着说道:“虽说寒烟公子举世无双,但实在是高岭之花难以攀附,而喜欢他的人那么多,我怕是挤不上前了。倒是方徵公子风度翩翩,温文有礼,很是得我心意。”南桑听的正尽兴,两位姑娘却为了寒烟公子和方徵公子谁更受欢迎而争议起来,便随口问道:“二位姑娘,寒烟公子和方徵公子是何人呀?”

两位姑娘瞬间便停止了争议,一脸花痴的给南桑科普:“这位姑娘怕是刚到京都吧,这寒烟公子自是京都琴技最高超之人,你看台上位于主座身着青衫的便是寒烟公子。他的琴技可是被当今圣上赞誉过的,而且他本人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美男子。至于方徵公子便是坐在最右侧的身着蓝衣之人,他和其他五位公子与寒烟公子一起被合称为松雅七仙。”“噗!”南桑似乎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两位姑娘眼神不善的看着她,问道:“姑娘这可是对松雅七仙不敬?”

南桑收起了笑,说道:“不敢,松雅七仙个个仙姿玉貌,我只是感到非常幸运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他们同台,一时高兴竟没忍住笑了出来。”一番恭维的话说完,两位姑娘面色才稍稍有所改善。这个时候也只有逢雪才能懂得她的心意,给了逢雪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又继续问道:“松雅七仙何解?”两位姑娘继续科普道:“当年寒烟公子在松雅亭抚琴一夕成名,后又相继结识了其他六位抚琴的高手。常见他们七人在松雅亭探讨抚琴技法,加上七位公子气质卓绝,风华绝代,人们便将他们称为松雅七仙。”南桑点点头道过谢后便继续观看竞技情况。

这个时候,台上已经有十几位参赛者被松雅七仙的其他六位评判的一文不值,而寒烟公子全程只是面无表情的饮茶,以及看其他六位的各种批判。文化人的批判没有点“墨水”还真的是听不懂,南桑断断续续的听到了类似“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等句子,便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内心正纳闷,此句原意表达的好像是比喻人囿于见闻,知识短浅,不想却被七仙之一用到此地。围观的人群反而为七仙之一的批判鼓掌称好,而那被批判之人竟一时之间受不住批判,哭着跑下了台。

逢雪拽了拽南桑的衣袖,示意她上去试试,南桑却轻轻地的摇了摇头。人群中突然有一阵混乱,混乱之中南桑被人推搡到了台上,险些摔倒,但好在南桑平衡性不错及时站起身来。与此同时,台上的主办方大声询问是否还有参赛之人的话音恰巧在此时落下。一时之间,南桑被迫接受了众人的目光洗礼,不得不接受了参赛的要求。

只见南桑落落大方的坐在了架好的七弦琴前,闭目,起势,指尖渐渐流淌出清浅的琴音。琴音忽而如急流勇进,忽而似清风徐来,让人如置梦境,画面变化万千。当琴音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之时,在场之人皆如梦方醒,竟不约而同的为南桑鼓掌喝彩。突然,寒烟公子缓缓起身,眉眼间笑意清浅,鼓掌两声后,说道:“姑娘好技法,实乃今夜当之无愧的乐心仙子。”这个时候主办方也端出了获胜的奖品:一张超级迷你纯金打造的七弦琴。虽然不可以弹奏,却是异常的值钱,当然最重要的是荣耀。

寒烟公子将纯金的迷你七弦琴托于手中,双手递给南桑,南桑这个时候才近距离看到传闻中的人。星眉朗目,薄唇浅笑,如仙人之姿立于眼前,指节分明的手轻托着迷你七弦琴,南桑险些看的呆了。很快便收回目光,道过谢后便接下了迷你七弦琴。准备下台的瞬间,忽然有人喊住了南桑:“敢问姑娘芳名,家住何方,可有婚配?”南桑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接道:“小女子姓莫,闺名一字”问“,家住近仙台,已许人家,公子留步莫要相送了。”说完,便迅速的拉过人群中的逢雪离开了此地。

主办方等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南桑便已消失在人群中。本该还有彩蛋环节的竞技现场,也因为获胜者的消失,而草草收场。最开心的还是现场的姑娘们,毕竟获胜者会与寒烟公子合奏一曲,往年都是男的,而今年却是一位漂亮姑娘。寒烟公子与哪个男的合奏都没有关系,但是与姑娘合奏却是万万不行的,这会让京都众多姑娘芳心碎一地的。

此时,台上有一位身着红袍的公子,笑着对寒烟公子说道:“原以为世间的女子都会臣服于江兄的仙人之姿,不想这位莫姑娘却是避之不及啊!”江镜似笑未笑,说了一句:“怕不是被陆兄一番真情告白给吓跑了吧。”之后,台上几位皆笑的前俯后仰。刚刚喊住南桑的正是这位身着红袍的陆清晏,平时说话最没边的七仙之一,平素以言语调戏美貌女子为乐的富家公子。江镜作为被众人瞻仰礼乐师祖辈的人,平时需保持着高冷清绝的形象,也就只有与这几位相处时才会时不时补个刀什么的。

南桑一路狂奔,不觉间竟到了京都名景的松雅亭。只是夜晚的此地清冷异常,南桑她们竟迷了路。然后两人相依偎着往光亮处行走,约莫半刻钟中,便看到了松雅亭三字出现在眼前。松雅亭原先只是一处亭台,供游人休息的场所。后寒烟公子等人常聚集于此,人们便自发的将此地建成了暖阁,供松雅七仙饮酒论琴。此时的暖阁内,似有说话声传出。南桑实在冷的受不了,便壮着胆子扣响了门扉。

开门的人好巧不巧,正是陆清晏。看到南桑和逢雪二人,一脸惊异,很快便将二人迎了进来。暖阁里坐着的正是松雅七仙等人,南桑只想再次落荒而逃,但人生地不熟的加上又是深夜,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陆清晏命人给南桑奉上了一杯热茶后,便问道:“莫姑娘怎会深夜到此?”莫问只是南桑刚刚胡诌的名字,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在喊自己,还是逢雪拉了一下她的衣服,她才意识到在跟自己说话。便接道:“小女子初到京都,人生地不熟的,不想竟迷路至此,公子如若方便还请帮忙指一下到南安街谢府的路。”

“南桑姑娘,在下恰巧与你同路,可以一起回去。夜已深,各位早些归家吧!江镜就先送南桑姑娘回去了。”一直未曾言语的江镜突然开口道。

“南桑姑娘?江兄你怎么乱给人家姑娘取名?”陆清晏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大概需要南桑姑娘来解释了。”江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只有方徵在那浅笑不语。

“那个,陆公子,非常抱歉,南桑之前以为是登徒子在调笑小女子,便说了句无伤大雅的小慌。”南桑一脸尴尬的解释道。

“无碍,在下对漂亮姑娘向来宽容。”陆清晏笑着摆摆手,不甚在意。突然话锋一转,“清晏好奇的是,江兄怎会认识南桑姑娘,还突然对她示好?”

“告辞。”江镜并未正面回答陆清晏的话,直接拉着南桑的手离开了暖阁。逢雪见南桑离开也跟上了他们的脚步,方徵刚准备跟上江镜时,便被陆清晏拉住了。

“方兄可要老实交代,江兄不在,赶紧给我们说道说道。”一直未说话的王悬突然开口道。

“这南桑姑娘的芳名方徵也是刚刚才知道。但第一次碰见她时是在谢府的团圆宴上,当时江兄与她并无交流,却不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方徵温和的笑着,言语间并无一丝一毫的添油加醋。

“这倒是怪事一桩了!”柳云轻接道。封齐封白两兄弟也一齐点点头,表示同款诧异。

而南桑与江镜这边却是一派尴尬。江镜将南桑拉出暖阁有一段路时,南桑还在思考要不要甩开江镜的手,但毕竟是江镜给自己解的围,还送自己回去。然而南桑未思考太久,身体便快于思考,手已经甩开了江镜。江镜似乎也反应过来,略施一礼,抱歉道:“情急之下,唐突了姑娘,还望见谅。在下江镜,字寒烟,家住近仙台。不知南桑姑娘住近仙台哪条街?”某人着重的将近仙台的字眼念出,似笑非笑的望着南桑。

南桑也想到了刚刚胡诌说自己家住近仙台,不想却被人拆穿,一脸尴尬的说道:“小女子望都顾家南桑,多谢江公子相助。”

“南桑姑娘客气了,姑娘的琴技实在世间罕见,不知师从何人?”江镜见南桑尴尬的恨不得遁地,便不再捉弄,另起了话头。

“是家父给南桑请的琴师先生,不曾问过琴师先生的姓名。倒是江公子的琴技名扬天下,南桑很是钦佩。”南桑想起爹爹常说,与名人交谈,切忌谈论私事,只需往他们擅长之处使劲的夸就好。

“南桑姑娘过誉了,江镜今日见南桑姑娘之琴技,方知技法之外另有天地。”江镜依旧笑着答复。

“江公子谦虚了,南桑的琴技实在是雕虫小技而已,不足与寒烟公子相比的。”南桑心里想着,小样你就谦虚吧,明明每天都在苦练琴,我在星辰阁可都听着呢。

不知不觉,谢府已近。两人的欢声笑语在寂静的夜越发显得顾北榆的寂寥。

从望都匆忙赶回准备陪南桑过除夕的顾北榆却被告知南桑已经自己去花灯集会了。他放心不下,便去花灯集会上寻找南桑,却始终没有见到南桑的身影。后来只好在谢府门口等着南桑归来,不曾想南桑却与一陌生男子有说有笑的一起出现。

南桑看到的场景便是,顾北榆在寒冷的夜晚,独自手持着灯笼守在谢府门口,满眼哀怨。便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顾北榆身前,给了他一个熊抱:“北榆哥哥,你终于回来了,等了很久嘛?冷不冷?”

顾北榆本想责备的话,在看到江镜之后便未说出口,只是摸摸南桑的头,语气温柔道:“怕你一个人孤单,这就赶回来了。不知这位公子是…。”

南桑退到江镜与顾北榆的中间,左手摊开微微指向江镜:“这位是江镜江公子,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寒烟公子。刚刚我跟逢雪迷路了,幸亏江公子送我们回来呢!”然后又抱住顾北榆的手臂对着江镜介绍:“这是家兄顾北榆。”

“有劳江兄送桑桑回来,改日必亲自登门道谢。在下顾北榆,桑桑的义兄。”顾北榆莫名的将“义兄”二字咬的贼重。

“顾兄客气了,南桑姑娘活泼可爱,今日能与之相见,着实是江镜的福气。”江镜看到咬牙切齿的顾北榆,突然就起了捉弄人的心思。

“夜深露重,江兄可要早些归家才好呀!”顾北榆虽不是谢府的主人,此刻却只想让江镜赶紧离开此地。

“在下也正有此意,顾兄麻烦借个道。”江镜说完便准备绕开顾北榆进入谢府。

顾北榆刚准备拦住时,南桑便拉住他的袖子小声耳语道:“寒烟公子是谢伯伯请到府上的琴师,住在九霄阁。”

三人道别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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