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就为了这事生气?”妙兰疑惑问道。
她抬起头来,小小的脸蛋上是精致的五官,浅浅一笑,淡雅如兰,令人赏心悦目。
以往江永望看到这样美的容颜,还带着这样的笑脸,早就已经心花怒放了,还顾得上生气。
可是今天不同。
江永望觉得,自己就是太宠着这个女人了,当初做妾室,就宠得不知所以,纵着她进自己的书房,干扰自己和心腹谈话。
后来做干女儿,更是纵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要不然,她怎么敢顶撞宸王?
“哼,就为了这事?”江永望冷笑着质问:“你可知道宸王是什么人,你又可知道你能有如今的地位和声望是为了什么?”
江永望心里不知道有多后悔,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不知道天高地厚,把他好不容易弄起来的大好局势都给毁了!
要不是如今宸王还在子丰郡,这个女人还有希望,他早就容不得这个人了。
又怎么会只是罚跪?
妙兰见他怒火冲天,便知道住在驿站的宸王殿下“大发雷霆”了。
“义父,女儿当然记得如今的声望和地位是为着什么,正因如此,才不能轻易跟了下人去驿站啊。”妙兰低下了头,柔声说道。
看着妙兰楚楚可怜地跪在地上,低着头,露出雪白的脖颈,江永望没再像之前那样激烈的斥责:“怎么说?”
他把妙兰收为义女,费尽心思把她捧为盛名在外的贵女,为的就是得宸王青眼,让她能在宸王后院有一席之地,好让他攀上宸王,日后更进一步。
妙兰今晚将宸王的邀请推拒了惹得宸王大怒,就是断了江永望的晋升之路,他这才怒气冲天。
可如今细细想来,莫非她另有妙计?
想起妙兰曾给他出的好主意,江永望心里的怒火又媳了两分。
妙兰的聪慧,可是连他那些心腹下属都称赞的。
“义父,您费尽心思为女儿扬名,为的不就是让女儿得宸王看重吗?”
江永望点了点头。
妙兰嘴角含笑,继续道:“如今义父也做到了,将宸王引到了子丰郡,可女儿今日若是跟着那下人去了驿站,就功亏一篑了!”
“此话怎讲?”江永望不解。
“常言道,得不到的才更让人惦记,王爷来子丰郡,不就是因为听说妙兰与画像一般无二,而义父又迟迟没有把妙兰送到都城。”
江永望心里认同,当初带着美人到宸王府的人多如牛毛,听说宸王府的门槛都被踏破了。
所以他才听了心腹的话,另辟蹊径,没有巴巴把人送过去,而是抬高身价,好让宸王惦记。
妙兰道:“义父,今日妙兰若是去了,那和您直接把妙兰送入王府有什么区别?”
江永望的思路被妙兰带着走,闻言一想,还真是。
宸王一让人传唤,美人就赶了过去,得到的轻而易举,自然就不重视了。
“拒绝的好,拒绝的好,是为父短视了。”江永望想起自己之前想的,忍不住擦了擦冷汗:“好女儿,跪着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