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豆包。”王米望他一眼,收回目光。“你不吃啊?”苏芽芽抬头问他。“吃过了,而且请你吃的这是。”苏芽芽沉吟一会儿夺过,乐颠颠跑开,丢了一句:“马上回来。”
她找了自以为最好的角度跑过去。“唐学长,吃早餐了吗?”她挥了挥手里的豆包兴冲冲道。唐天宇扫她一眼,“吃过了。”他在加快步子。“是吗?不过这豆包很好吃的你尝尝?”“谢谢,不用了。”唐天宇道,表情高冷得似乎这场面他遇到过很多次了。他扯了扯书包背带。“那再见了学长。”她依旧是笑,放慢步调。
唐天宇走了,王米追上来,“失败了啊。”他似乎很愉悦,但又极力不想表现出来。“失败是成功的妈妈。好了,我吃豆包了你不要讲话。”苏芽芽道,撇了撇嘴。
进教室门,早读似乎开始了,徐凡站在讲台上,目光扎在她身上。苏芽芽不慌不忙甩着书包到角落坐下。徐凡在比她脸色不了多少的黑板前足足盯了她五分钟。死亡凝视。她走了下来。靠,惨了。苏芽芽强装镇定在书包里翻,徐凡停在她桌边,逗留了几秒,走开。
徐凡走回讲台。苏芽芽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学校没有入学考的习惯(听她语气这似乎令她不爽),不过我们当然要考。”苏芽芽哀嚎一声,周围的人转过头来望她。“你要干什么苏芽芽?”表情很可怕。“我拉肚子,可不可以去一下厕所?”苏芽芽举起一只小手手。徐凡盯着她,似乎极力想找到一个打死她的把柄。“考试不会因为你一个人而延后。”苏芽芽弹起来跑出去。
所以她一直没有学校。
她一路吃一路买去了郑三天店里,路过了那家面馆两次,第三次过去是郑三天叫住了她。“芽芽,你去哪儿?”她笑嘻嘻打了个招呼故作神秘,“我逃了考试……来躲躲比较好。”郑三天示意她进去。店里人有几个吃早饭的人。她坐在角落蹭网,郑三天来来回回,时而望着她笑一声,她听见了,抬头报回一笑。
过了吃早饭的时间,店里的人走光了。
“你说我是不是全致夏唯一一个逃课的特优班学生?”苏芽芽望着他收拾桌子,动作熟练。“你应该是全致夏唯一一个。”郑三天抬头。“啊!?”她表情有些惊恐,即刻笑出来,“真是荣幸。”“免去王米不提,他如果没有一个在教育局工作的老爸,早开除多少回了。”郑三天耸耸肩。“因为逃课?”“嗯。我记得第一次见他,他从学校围墙上跳下来被我接住了。”“这么狗血?”“好吧,其实是他砸在我身上了。”郑三天笑嘻嘻坦白。
“然后呢?”苏芽芽兴冲冲问。“然后……那时他足足一百四十斤你知道吗?我胳膊骨折了。”“你们打架没?”“打屁,疼死老子了。然后我让他赔钱,他捧了一只存钱的粉红小猪。我还笑他呢,结果他那猪里面居然有张十几万的支票,还有将近七万的现金,吓死人了。”“然后呢?”苏芽芽问。“然后我就让他把钱捧回去了,太豪了他……”郑三天摇摇头,起身端碗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