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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六十七,此情难诉

一场期待已久的欢会意外终结,宁安公主无限怅惘,东胡的使臣无事都必须呆在四夷馆里,即使想见也无由得见。因此她只能拜托韩夫人,下次相爷宴客,请一定设法告知。

韩夫人安慰她说,公主也无需烦恼,东胡的使臣在咱们京师要呆到明年的春上,直到刮起东南风的时候才能回去,这期间也不是没有见面的机会,妾身自会时时替公主留意着。

宁安公主虽然无奈,却也只能依从,只是想到大野佛奴终将要扬帆远归,从此后天涯海角各自一方,又不禁黯然神伤。

长春宫周太后的病到第三天上就已经痊愈了,而她一旦有了精神,每天的晨妆梳洗必定一丝不苟。前两天她缠绵于病榻,看到那些前来探望的外朝命妇们,脸上头上的装容打扮与宫里的大不相同,周太后饶有兴致的问过了,说这是京师里刚刚流行起来的得胜妆。是为了庆贺朝廷新近的大捷,所以满城的仕女争相梳理装扮,以应嘉庆。

周太后听了,回头归罪于保义夫人,怪她做事没以前用心上紧了,这梳洗装扮,每天能蒙就蒙,能混则混,都觉着我这老婆子好糊弄!

保义夫人惶恐不安,也不敢申辩,请安退出后,就赶紧跑到乐春坊去拜师学艺。

保义夫人现在的确不大爱去乐春坊的勾栏酒肆,因为她开始自重身份,好歹她也是内廷命妇,跟那些出身微贱的歌伎乐户们厮混在一起,到底有点没脸没皮。

但是保义夫人万万没有想到,她这次在乐春坊的花戏楼竟又见到了驸马爷。

驸马爷这一次既没有携妓调笑,也没有喝得酩酊大醉,他只是一个人坐在厅堂上独自喝着闷酒,他身边有几个小厮儿不住的在劝说什么,驸马爷也并不听从,仍是取那茶盅一杯杯的倒酒来喝。

保义夫人远远的看着,为此呆了好半晌,心里既有怜惜又有几分不安,驸马爷这是怎么了?难道又跟公主吵架拌嘴了不成?

怀着疑惑,她悄悄去问花戏楼当家主事的梅四娘:驸马爷不是好一阵子不来了么?这会儿难道又来勤了?

梅四娘皱着眉,叹着气说:驸马爷新死了小夫人,家里头想不得、哭不得,便时常跑来这里伤心断肠……任我们哄也不行,劝也不听……他到了我这里,把客人们都给吓跑了,生意也无法做!唉,驸马管着京师的巡防,咱们又吃罪不起。我听说夫人是太后娘娘跟前的红人,替我哄哄劝劝驸马,让他到别家去闹,夫人要是答应,四娘我另有孝敬奉上。

保义夫人叹息一声:驸马爷也有他驸马爷的苦处。如夫人刚死,哪能不伤心?

梅四娘“哎哟”一声,着急道:驸马爷再有苦处,能有咱们苦?这迎来送往,卖酒卖笑,一天没客人上门,这一天要倒蚀多少本钱?夫人是宫里人到底能和驸马爷递上句话,咱们在驸马爷面前除了陪笑脸,扮小心,可是抖抖索索的连句整话都不敢说!

保义夫人道:驸马爷挺和气的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

梅四娘“啧啧”的说:有道是官官相护,不曾想贵人相帮,宫里出来的说来都是一家子,自然帮里不帮外。

这话说得保义夫人脸上讪讪的,再说自己也不是没有求人的时候,当下便含糊其词的答应下来。虽然口头上是答应了梅四娘,但保义夫人心里却没有底,她跟驸马爷统共也不过说过十句八句话,这回答应了哄和劝,这可怎么开口跟驸马爷说呢?

保义夫人心情恍惚,所以在花戏楼费了半天的功夫才学会了这得胜妆的梳理装扮之法,在临出门的时候,保义夫人打听到驸马爷醒了酒,已经走了。

保义夫人略一迟疑,便也去了座落在迎恩街上的公主府,她闲时常来公主府上走动,现在又身为五小姐如如的干娘,自然走动得更勤。她以往到公主的府上做客,随身不是带些宫里御膳房的细巧点心,就是些五彩丝线绣花绢帕之类的东西送人。东西虽不起眼,来头却是不凡,所以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颇为喜欢这位不摆架子,待人亲热客气的夫人。

今天府里的婢子们看到保义夫人过府来了,都欢喜热络的上前招呼,保义夫人随手把花戏楼梅四娘给的一包果子打赏了她们,这其中一位婢子说:公主这几日象是有什么事,总是不开心,动不动的责骂下人,夫人说话可得小心点儿。

保义夫人皱着眉问:公主难道又跟驸马爷吵架拌嘴了?

那婢子说:这到不曾。说时使个眼色,拉着保义夫人到了僻静处,才又悄悄说:公主象是中了邪,魂不守舍的,时常笑一阵子叹一阵子的……旁人都摸不着头脑,不知是怎么了?

保义夫人讶异道:咦,怎么会有这种事?

那婢子压低声音道:我听公主身边的嬷嬷说,公主怕是冲犯了不洁的东西,所以就张罗着请道士替公主禳解,谁知还没等开坛做法事,就叫公主给哄走了。公主这几天都呆在屋子里不见人,夫人还是别去见了……

保义夫人吃惊道:既然公主玉体欠安,那我更得瞧瞧去!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仿佛真应了韩夫人的话,宁安公主自从见了大野佛奴一面,似乎就陷了进去而无法自拨。她这几天茶饭不思,恹恹得象害了病,赵钱氏劝她找个太医到府来瞧瞧,宁安公主苦笑着摇头,她这病是心病,再高明的大夫也医不好。

嬷嬷们却以为是大事,几个人相互一合计,都认为是邪祟作怪,公主只怕是不小心冲撞了仙家,于是召请道士上门来拿妖驱鬼。

宁安公主闻知此事,哭笑不得,下令撵走道士,叫嬷嬷们也都出去,她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上一会。

她也的确是安静的在屋子里呆着,但是稳得住身子却定不下心,她的脑子里就象走马灯似的一刻也不得闲,所思所想、所怨所叹的,都是这前世的冤家对头。

她冥思苦想他们两人见面时的种种细节,想他说的每一句话,想他傻乎乎的表情和兴高采烈的模样,她想他那张微笑着的脸——眼角下弯、嘴角上翘——就象印刻在自己的心上,甚至她还想起自己在东胡的情景,摒弃掉其中那些让人伤心难过的,所剩下的就是些诗情画意的场面,想一想就温馨感动,让人着迷向往。

宁安公主想得黯然肠断,相见争如不见!不见自然不会想起,这一见,分明是点燃了相思,相思如火,顿时熊熊,她欲罢不能,却又无计可施。

爱别离与求不得,苦海难渡,烦恼无边,宁安公主被这苦恼折腾,只觉得天昏地暗,神颠意倒,人生落在当中,直是寥落无趣,这就越发盼着相见,把脉脉的温情彼此互诉,好象牛郎织女私会的七夕。

宁安公主以为自己会因此而泪湿鲛绡,可惜没有,即使柔肠寸断,她依然没有半滴眼泪。她和他之间亦如牛郎织女有不可见的鸿沟与银河,她也不是天上的织女有私自下凡的神通。她是当朝的公主,驸马在堂,儿女在侧,一举一动当循规蹈矩,岂可轻越雷池。

然而南都的日子终究安富尊荣得让人起腻,宁安公主觉得自己应该尝试着去改变,那怕只是改变一点点,她渴望着把那么一点闲情逸致寄托在某个人的身上。她虽然是姣贵的公主,但更是一个花样年华的女人,所以她也象平常的妇人女子那样,芳心里藏着一个心头爱,一个如意郎!而正因为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所以她觉得她更应该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东西。

在宁安公主的头脑里,驸马陆怀似乎已经不存在了,她从头到尾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个人,她跟他即使有缘的话,也是月老牵错线的孽缘,是所嫁非人的怨偶,她不需要顾虑陆怀的感受,因为陆怀也并不在意她,她对陆怀越是死心,也就对大野佛奴越是痴心——惟愿这一切不是痴心妄想,惟愿一往情深便能够好事成双!

宁安公主在屋子里简直就呆不住,这府第天生就是囚禁人的樊笼,把她活泼泼的一颗心困老困死在里面,因此她浑身有说不出的难受,象溺水的人在枉自挣扎,偏偏离那救命的稻草还差那么几丝几分。

宁安公主甚至在想,她要不要豁出去?就象上次那样在四夷馆的街边苦等痴盼?不见着他的人就决不回头。

然而这些都是想象,无可奈何焦躁的想象,时刻在头脑里盘旋,让人坐立不安。

她不知道这一步踏出之后,一切会是什么样子?她的肆意妄为又会不会受到惩罚?韩夫人告诫过她:男女之情,坏就坏在一念之差上,何况欲速则不达,公主岂可不慎重……

想起韩夫人的告诫,宁安公主便无语,是啊,世上事总不会顺由己意,这男女私情多少总要避开别人的耳目,堂堂的公主若是惹出些不三不四的闲话,岂不让天下人笑煞。

想及于此,宁安公主又只能按捺住性子,心里早晚只是祈盼,愿天遂人愿,能与心上人早得见面。

因此当保义夫人来的时候,嬷嬷们虽在门外替她通报,但宁安公主呆呆的似若未闻。嬷嬷们只好又通报了一声,宁安公主这才回过神,吩咐让保义夫人进来,虽然她无意见客,但这时候有人陪着说话解闷,总比病恹恹的独自一个人发呆好。

保义夫人进来后就发现宁安公主的神情果然有点不大对头,且不说她看上去无精打采,就连开口说话也象是中气不足的透着虚浮。

保义夫人在心里寻思着:待我先说两句笑话哄她开心,然后劝她进宫住上两天……

当下保义夫人煞费苦心的把自己在花戏楼听来的几则笑话说给公主听,她边说边比划,自顾自的笑翻了天,看看公主仍是神情淡漠,面无喜容。

保义夫人说:公主莫非有什么心事?朝廷打了胜仗,满城都是欢天喜地的,独独公主象是满腹心事。莫不是病了,有没有请太医过府来瞧瞧?

宁安公主说:我这是心病,大夫们瞧了没用。

保义夫人笑说:心病也是病,也该治,早治才能早好!

宁安公主有些不耐,“怎么人人都说我病了,我只是想清静两天,别人就编派出这许多话来。可见是无风起浪,闲来生非!”

保义夫人眼见得公主有些不快,想了一会,才小小心心的说:我是听府里的人说,公主怕是沾了坏东西,心里有点不放心,特意请见。公主既然无事,那自然甚好,我也可以放心的告退了。

宁安公主见她说得认真,倒笑了起来,说:你瞧我象是邪祟上身的样子么?府里的那些老人家疑鬼疑神,见着风就是雨,好显得她们体贴卖力。你既然来了,那就陪我说说话儿。

保义夫人说道:我也不知道公主有什么心事,只是这样憋着闷着总不大好,公主不妨到宫里住上几天,大家聚在一处,散几天心,这心事不知不觉的也就消了。

宁安公主不答话,只是把冯延已的《采桑子》拿来念了半阙:花前失却游春侣,独自寻芳,满目悲凉,纵有笙歌亦断肠。

保义夫人笑道:公主原来在做诗呢。这到跟康妃娘娘一个模样了,也是别人都好端端的她却愁眉苦脸,嘴里亦念念有辞,宁妃娘娘就老是打趣她,问君能有几多愁,一江春水向东流!这愁都流走了,不就完事大吉了!公主该当高兴起来才是。

宁安公主淡淡一笑,道:有些事你未曾经历,又哪会知道。别人高兴是别人有高兴的事,与我有什么干系,我何必趁在里面高兴。这世上原本就是你喜他悲的。

保义夫人笑道:话虽然如此,但心里想得开,人自然就高兴,心里要是想不开,就算身在极乐世界,也还是不开心。可见高兴开心全在于自身,公主凡事往开心处想,想开了也就高兴了。

宁安公主道:有些事凭你怎么想,就是想不开,世上的事要是都能想开了,阿弥陀佛,都成圣贤仙佛了。对了,你曾经出过家,如今又还了俗,应该最是能够想开,到是没有一点心事不曾?

保义夫人一怔,头脑里既想起了妙真师父又想到了陆驸马,于是轻声一叹:是人岂能没有心事!只是心事想再多也无用!这都是闲时太多惹出来的祸,想想那会儿在大悲庵,整日忙忙碌碌的哪有这个闲功夫想东想西。唉,不去想,万事皆淡,一去想,烦恼都来。

“不去想,万事皆淡,一去想,烦恼都来。”宁安公主怔怔地道:话虽如此,也知道想多了无用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想……其实想是枉然,不想亦是枉然,只是不知道,这一切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保义夫人也想不通这问题,只得胡乱说:事到临头总会有条路吧,世间万事原来都是缘法,因缘合和,既是定数也是劫数!

这天保义夫人陪着宁安公主说了一下午的话,说到天微黑了,才急急忙忙的赶回宫去,第二天她得早起侍候周太后梳洗呢。

南都的欢庆经旬逾月依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百姓们自发的欢庆不是没有来由。江淮之间的大水阻挡了贼兵的攻势,而此消彼长,局势现在越来越对朝廷有利,除了许成龙的一支奇兵挺进中原、屡立战功不说,驻防在高邮的唐会之在大水退却之后也终于发起了反攻。

配合唐会之行动的是已经开拨到宿州的方大用,他们将从正面与侧翼两个方向向盘踞在徐州的宋有道发起总攻。

朝廷对这一战寄予厚望,因此谕令在许昌一带与敌人周旋游击的许成龙率其部参预进击,必要时切断敌人的归路,将其全歼。

皇帝本人也渴望能有一场大捷,以借此提振江南委靡的民心士气,自从发生战事以来,皇帝一直便是忧多于喜,随着徐州泗州的失利,则更是内心惊惧,要不是陆正己想出水攻之计,恐怕北军已然兵临城下了。

皇帝对正在进行中的战事事实上失望得很,中原强悍而江南孱弱,先发制人无异于以卵击石,唐觉之却贸然出击,实在犯了兵家大忌。而侧翼的唐会之别说是助攻,竟连徐泗都守不住,几乎等于拱手交出江淮,这也让皇帝感到寒心。

朝廷过于倚重唐氏兄弟,又岂料他们未必不是如同赵括那样的纸上谈兵之辈?况且唐觉之还按兵不动,坐视京师有难而拒不驰援,他莫非有首鼠两端,拥兵自重之意?

当然皇帝这些内心的想法在满朝的文武公卿面前都没有透露过一个字,甚至当朝臣们群起攻讦太尉唐觉之见死不救,陷皇帝宗庙于危困之局的时候,皇帝还相帮着说话。

“朕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大将军必是前方吃紧,腾不出人马来解京师之危,众卿不可猜疑妄议,离间我君臣,中了靖逆的奸计。”

但是皇帝回到后宫,立刻就跟汪皇后说了他心中对于唐觉之的猜忌。在皇帝看来,满朝的文武和世人并不值得信任,他们或许就是潜在的乱臣贼子和盗寇暴民,随时都会揭竿而起、应运而上,所以要时刻加以警惕与防范。

汪皇后听了皇上的话后,极力的点头赞同:陛下所言极是,妾也曾为之深忧,唐家素来掌兵,妾但恐三军诸将士凡事只听命于大将军而不知有陛下。虽然诸将士食朝廷之禄,享国家的恩荣,但皇上临事却未必能够御之用之。

皇帝迟疑道:周相曾经密奏于朕,越级升调许成龙和方大用,以分大将军之权。只是朕恐如此一来,大将军必生怨望之心,反而促其滋事生非。现在天下未安,朕不想因此生出事端变故。

汪皇后说:若要取之,必先予之,陛下可令大将军驻守襄阳,待机进取中原,慢慢的再剪其党羽,削其权职,至于京师当另外挑出能人来掌军治事。

皇帝沉吟良久,晗首道:此言有理,朕当妥为设法,使君臣相协,互不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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