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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初战(六 接火)

被派出去的侦察队陆陆续续的于下午之前回到营中,他们在将更详细的情报带回来的同时,也带回了一些失散的同袍。

在被派出的诸多股侦察分队中,有一名年轻的少尉用自己优异的表现赢得了吴飞的关注。这个名叫渥尔夫.兰的异族出身的少尉带着自己麾下三十人的小队潜入到西面敌人的防区,探测到了大量的敌人布防力量情报的同时,还搜寻到了几股昨夜被击溃的散兵,并将他们成功的带了回来。出去时三十人的小队,再回来时已经是两千多人的队伍了。

尽管其他小队也在这艰难的环境下带回来了一些散落的同伴,但总和都没有渥尔夫.兰所带回来的半数多。相比之下,这个少尉的成绩尤为突出。

吴飞亲自接见这个神奇的稍微,经过简短的对话,吴飞发现这个年长自己约十岁的青年思维清晰,话语不多却很有效。便下令将渥尔夫兰带回来的这些散兵单另组成一营,并从昨夜收拢的部队中,抽调人手补齐三千人的编制。这个营就交给渥尔夫兰指挥,而且千夫长及以下头领的任免权直接交到这个青年手上。

这个举动,可以理解成吴飞在培养自己的嫡系势力。从底层提拔的军官一般来说没有派系背景,加上渥尔夫这个异族姓氏,更是很难和丝乐权贵联系到一起。根据这个青年自己的解说,他是自幼跟随父亲从大漠东面的尚兰国迁到丝乐的。因为家里生活拮据,考上了可以免费就读的军校,后来顺理成章的进入了军中。

对于这样一个缺乏背景的低级军官,吴飞这样破格任用,在众人看来已经把这支三千人的渥尔夫营看成了吴飞的准子弟兵了。

一整天,新月台地附近的军队都在调动。

虽然已经进入初春,但树上的叶子还没有长出来,漫山遍野都是顶着光秃秃空枝的大树。台地远处的树木以及其他障碍物,正在被有计划的清除,现在的视野中已经不再是密布大树的光景了。

吴飞命令将两支主力部队隐蔽在这茫茫林海之间。而将外围的防线主要交给了自己带来的部队。只留了少量的重装步兵和轻骑兵配合行动。毕竟两万人的精锐在这里摆着,一个都不出动反而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台地上、密林间,一个个黑洞洞的炮口已经把炮门打开。

台地下、灌木外,一条条深浅不一的沟壕已经被挖出来。

难以计数的土方,被就近堆到了够好后面,组成一个个马蹄形的壁垒。将新月台地的防御纵深向前退进了三到五里。

日已过午,侦察小队已经不再频繁的派出,敌人的前锋已经出现在吴飞等人的视野之中。

在地势较高的西面雄方军集结了大量的部队,看来他们将这里定成了主攻方向。虽然台地的西面地势高于东部,进攻起来难度要大上一些,可是一旦占据了西面的制高点,就可以依借居高临下之势,将台地一举攻克。

看到西面黑压压过来的人影,吴飞不禁修眉微索,心中默祷:“神呐,请保佑我们吧!”敌人将主攻的部队摆在西面,无疑是加大了吴飞所部向西突围的难度。

预期的战斗于当天下午四点打响,超过三万的雄方大军押后,由两万多降军组成的攻坚部队徒步向新月台地压来。

两万人,如果排成密集的方阵可能看上去并不是很多,但是这两万人如果散开来前进,那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是漫山遍野,一眼望不到边。

不过这走在前面的两万多丝乐降兵明显是来当炮灰的。这两万多人全部都是徒步行进,没有一辆军车在其中。抛开前一晚夜袭中被吴飞等人抢到的车辆和损毁的军车,还有大量的车辆和物资被雄方人捡了便宜。

吴飞看着望远镜中的被驱赶前来的炮灰,其中很多人身上还有明显的伤痕。从他们的步态上看,这些炮灰的精神状况很不好,行进显得有些蹒跚,他们的手中只有步枪一类的轻武器,还有很多人手中没有武器。

“不好办呢!雄方人用俘虏来消耗我们的弹药,是我们的大炮发热,消耗大炮的冷却时间。我们又不能不考虑士兵的心情。”说这话的是今天下午刚刚提拔的渥尔夫.兰。作为一个异族,可以说他对除掉这些炮灰的心理负担要小很多。

吴飞听到这一连串的小声嘟囔,冷冷的将视线转向了这个异邦的年轻人。他知道这段嘟哝是要在自己面前表现的,也知道这话是阐述事实,可是从内心中少年却厌恶这种不加掩饰的表达。“那,你说怎么办?”

“开炮!”

吴飞的表情没有改变,继续等他将话说完。

看到少年在等他说下去,渥尔夫.兰便解释道:“用炮火在炮灰和敌人主力之间释放弹幕,开辟一条隔离带,阻止敌人前进。然后让这些炮灰快点跑过来就行了。”

吴飞冷冷的看着他,微微的点了点头,道:“还行,你去和他们说吧,具体操作你们商量。”

听到吴飞的吩咐,渥尔夫兰并没有立刻去执行,而是躬身行礼道:“请殿下给予我这次弹幕行动的指挥权。”

“知道要权了!”吴飞心里稍稍有些惊讶,但是在印象中对这个人也有了加分。“可以!纪青,你去证明一下。”

“是!”虽然有传令兵的传令,但这次命令太过诡异,竟然让一个小小的少尉官协调指挥近两万人配合的大规模行动,所以吴飞的代表纪青才会接受去给他做证明的任务。

两万多丝乐的降兵就这样一步步的向吴飞的阵地逼来。他们的对面是直到昨天白天还和自己并肩行进的同袍,他们的身后是将近四万的雄方大军,他们的身边还有指挥并监视他们前进的雄方督战队。

前进的命令被发出,所有的人都必须迈开自己的步子,向对面的台地发起进攻。

他们是溃兵,大部分因为缺乏赴死的勇气才在昨夜的恐慌中溃散的。现在督战队的枪口对着他们的后背,让他们去进攻自己的袍泽。他们在哭号中前进,在“步冲过去一定会被被督战队杀死”的恐惧和“对面未必会开枪”、“冲到阵地里说不定能重获自由”的侥幸心理驱使下,向丝乐军阵地前进的速度在渐渐加快。

一些想要逃避和不往前冲的降兵,立即被督战队手中的枪支夺去了生命。在他们倒下的同时,身边的降兵则以更快的速度向雄方军的目标前进。

战壕这边的丝乐士兵也在犹豫。虽然口中痛骂着对面冲过来的人“没有气节”、“放弃了武人的荣誉”(有的人的军装上还挂着很明显个贵族标志)、“被逼的雄方人”等等,但是颤抖的手指还是很难扣动那片薄薄的扳机。

“让他们体面的战死吧!”有的贵族军官私下议论,但是说这话的人却忽略了这样做对下面士兵们士气的影响。自己人杀自己人,无论是以什么理由,都很难被接受,甚至可能动摇军心,导致部队崩溃。

见炮灰部队行进的很顺利,雄方的指挥官下令自己的主攻部队也慢慢的向前推进,虽然炮灰部队不需要跑火掩护,但是体积庞大的拖拽火炮还是被一点点的往前运送。

看着炮灰部队中有些人怪叫着冲向自己这边,阵地上的士兵们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马上就要进入射程了,如果他们已经叛变,无疑将要威胁到自身的安全。

这时后面的阵地上响起了高声地宣传:“被俘的将士们,如果你们不愿意做雄方人的帮凶,扔掉武器,跑到这边来。我们将为你们提供掩护!”

不断地宣传,起到了一些效果,有人扔掉了手中的武器,也有人因为犹豫放慢了脚步。雄方督战队员们高喝着并枪毙人企图重整秩序——他们的目标主要是那些放慢脚步的人。至于冲向丝乐阵地的人,管他们手中是否拿着武器,只要他们的冲击能够让严整的阵地出现短时间的混乱就算达到了目的。

这正是丝乐这边所期望看到的。督战队的行动,正在加热士兵们的情绪。

在数百人倒在督战队的枪口下时,潜伏在阵地里的狙击手,也在无情地猎杀着各自的猎物,收获着属于他们的荣誉。

负责协调指挥的渥尔夫.兰对参与这次行动的火炮部队下达了命令。炮弹的破空声已经完全将扩音喇叭的宣传声淹没掉了。第一排弹幕稀疏的落在正在运动的炮灰部队身后,有些倒霉的降兵冲得比较慢,不幸被飞来的炮弹击中;而雄方军队的前锋则刚好到达弹幕的外沿。

见到情况有变,雄方的指挥官立即下令徒步部队后退,让出弹幕的攻击区间,并观察弹幕的密集程度;同时命令装甲车辆高速突进,趁炮灰部队给丝乐阵地造成混乱的同时,将丝乐的防线撕开一个缺口。

在第一轮试射的炮弹提供了相应的数据以后,弹幕很快便密集起来,冲进弹幕的装甲车辆大约有五分之一还没有冲到炮灰部队的尾巴便被炸毁。

在渥尔夫兰的指挥下,弹幕进行了微调,向自己的方向延伸五百米。一边不惜火力的用炮火进行压制,另一边则拼命地用自己最快速动移动。夹在两股力量之间的那些降兵可就苦不堪言了。

在刚一听到丝乐这边的宣传时,很多人将信将疑(对自己人总是有人充满警惕的),没有着急跑,现在呢,目睹很多人被前方飞来的炮弹炸死,更多的人被身后驰来的装甲车压成肉泥,只恨自己的腿生的太少了。于是,几乎所有的降兵都扔掉了手中的武器,以及一切多余的重量,批命的朝丝乐的阵地冲去。

破甲弹擦着降兵的脸颊飞过,将一部部疾驰的装甲车辆击毁,阻止了雄方人的步伐。当然误伤是难以避免的,毕竟不把随着降兵一起冲过来的除了督战队还有敌人的装甲车。

就这样,在接到了开火命令的部队,在“我们是在解救那些降兵而开火的”这样的自我安慰下,坚决的执行着命令。

炮火轰鸣中,不断地有人倒下,不管是胸前误中自己同族人的枪弹还是被身后飞驰来的装甲车碾成肉块。

狭长的战场很快就变成了血肉的修罗场,双方在交火,而失去生命的却大多数是被驱使来进攻的昨天夜里溃逃的降兵。

如果他们在这逃命的关头还有时间后悔的话,我想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会后悔吧。就在天明之前,他们中的不少人都遇见过吴飞派出的搜索队,但是当时他们已经逃得离新月台地很远了,自以为向前逃散就能安全,而没有选择归队。而命运却和他们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在十几个小时之后,他们却拼命的朝新月台地跑。

向新月台地冲的人并不是每个都明智的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还有一些端着枪保持“冲锋”的姿势前进,其中有雄方人的执法队,也有穿着丝乐军服的降兵。

发现自己的士兵对这些人还有些犹豫,前线指挥作战的纪青,大声呵斥道:“这帮该死的叛徒!竟然帮着敌人攻打我们!对付叛徒,还有什么犹豫的?格杀勿论!”

听到长官的命令,很多人跟着吼出了相同的话语。有些时候,人是需要自我催眠的,战场上这点尤为重要。现在丝乐的守军士兵们就一边自我催眠,一边将还拿着武器的人认定成敌人予以射击。

逃命的人们,见很多人倒在的“误伤”之下,产生了一丝的迷茫,仅仅是一丝的迷茫,身后隆隆的炮声夹杂的履带车的发动机声,打消了这一丝的迷茫。不能进前面的壕沟,就只能死在身后的车轮之下。

混乱,奔逃,这些修罗场上用生命舞蹈的演员又在上演着昨夜的一幕溃逃的舞剧。

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切的吴飞不禁索眉摇头,心中叹道:“这群人真是溃堤的白蚁!”吴飞对这些人没有什么好感,昨夜里的溃逃还能说是被慌乱所裹挟,今天拿着武器甘为炮灰那就只能理解成助纣为虐了。看着很多人在向这里发动冲锋之前连衣服都没有弄脏,分明是没有做过任何抵抗的努力就直接顺利的成为了雄方的俘虏的。吴飞已经给这群人打上了没有气节的标签,心里认为这群人没有大用了。作为一个战士,如果当他在战场上,做了自己所能做到的努力而没有成功完成战斗目标、或者使自己脱困的情况下投降,并不会被视为懦夫;但是如果不做抵抗的努力就投降,是放弃了一个武人的荣誉,这些人无论是在丝乐还是雄方的军中,都是被人鄙视的。

但是为了自己身边这四万多人的士气不受影响,他却不能表现出来,还得摆出解救这些人的姿态。

望远镜的视线向更远处扫去,吴飞想要直接对部队下命令。但想到这次战斗自己已经将指挥权委任给了渥尔夫兰,便将到口边的命令吞了回来,转而吩咐临时掌管后勤的人保证炮兵阵地的弹药供应,同时让侦查人员密切注意战场形势,及时将情况反馈给渥尔夫兰。

对面的雄方指挥官同样关注着,这条燃烧的绞肉地带。

看到前面的炮灰部队正在接近丝乐的阵地,甚至有的炮灰已经渗透到了丝乐军阵地的前沿。雄方的指挥官到此刻为止对这些炮灰的任务执行情况还算满意。这些炮灰的任务本来就被定义为“扰乱丝乐阵地的防务”,真正跟进撕开丝乐防线的是后续的装甲部队和作为第三梯队的步兵。

但是情况和预计的有些许的出入。之前没有料到丝乐军会如此果断的开炮,而且对这弹幕的密集程度在兵器推演中出现了严重的误判。这直接导致了作为尖刀的第二梯队在突破弹幕时出现了超过四分之一的损失;而第三梯队的步兵更是无法接近弹幕。

自己是进攻一方,所处的地势较低,又没有带足够的拖拽火炮和自行火炮。目前的主要火力输出是靠前面的装甲部队中,履带式装甲车辆炮塔上的主炮提供的。这样直接导致战场上己方的火力输出明显小于对方,甚至无法满足对丝乐守军第一道防线的外围壕沟、工事进行火力压制的要求。

眼看丝乐军的第一道沟壕正在被涌过去的炮灰所淹没,雄方的指挥官发现了一个转瞬即逝的“战机”——一瞬间丝乐的弹幕变得明显稀薄了。“难道是第一批冲入炮灰中的装甲部队触及到了敌人的火炮阵地,迫使敌人对火炮阵地进行调整?”此时的战场上爆炸扬起的尘埃已经大大的影响了能见度。

指挥官当机立断,命令手下的第二批装甲部队全速发起冲锋,趁着弹幕稀薄的瞬间,冲垮敌人的防线。

近千辆的装甲车辆飞驰而出,钢铁的洪流如惊涛骇浪版卷向敌阵。

隐真示假是战场上的常用伎俩,刚刚弹幕的变化只是渥尔夫兰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

他早就留出了占总数三分之一的射程较近的火炮,并将其余的火炮分成了三组,轮番射击,既能保持弹幕的密集度不受影响,又不会使炮身过热。

刚刚雄方指挥官看到的情况,正是渥尔夫兰发现了敌人的大批装甲车辆没有参与这一波的进攻,而故意给他们一个瞎想的空间,而降低了开炮的频率。

此时他已经将秘密调过来的五百名重装步兵布置在了第二道壕沟附近的工事里,就等着雄方人的装甲车辆一冲到第一道沟壕,便给对方一个惊喜。

就在雄方军第一波次的装甲车辆冲到丝乐军第一道壕沟,车辆飞跃而过时,守在预定位置的重装步兵接到了行动的命令,他们手中的反装甲武器像流星一般想这些装甲车飞去。

同时,突然间从天而降的一道弹幕挡在了正在高速前进的雄方第二波次的装甲部队面前。当他们的行动还没有因为这变故而受到阻滞之前,铺天盖地的炮弹已经像雨点般砸了下来——渥尔夫兰刚刚命令所有的火炮齐射。

三轮齐射过后,大量的雄方装甲车变成了躺在那里静静燃烧的废铁。

而令雄方指挥官绝望的是,冲到对人面前的装甲车竟然无法越过那道临时挖掘出来的战壕。

自开战以来,丝乐军的表现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疯狂。这对面的丝乐军似乎对作为炮灰驱赶过来同胞没有太大的兴趣,也可以说不关心他们的死活。从对面发射过来的各种弹药的密集度就能看出来,他们完全是要阻止雄方军队对己方防线的渗透。

现在这两万多炮灰已经有一半多倒在了冲锋的路上了,剩下的大概有一半人冒着密集的弹雨冲到了壕沟中,得以升天。而丝乐的防线丝毫没有被撼动的迹象,再打下去只能徒增己方人员的伤亡。

看到炮灰没能发挥消耗丝乐弹药的目的,雄方军此次进攻的指挥官下令部队后退,保护工程兵构筑工事,摆出一副准备和台地上的丝乐部队对峙的姿态。等待总部进一步的命令。

吴飞也利用这个机会让部队轮番休整,同时自己去各部巡视,顺便慰问刚刚解救过来的那一万多被俘的士兵。

到了刚刚的前线,已经完成统计工作的纪青上前行礼。

“主公,这一万多新加入的人……”纪青没有说下去。

“嗯,这些将士们受委屈了,要好好安置他们。整编他们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就暂时定为轻装步兵预备队第一师吧。要让他们尽快恢复战斗力,重返战场,夺回武人的荣誉!”少年当然知道纪青话里的意思。这被驱赶回来的两万多人里,一定会有雄方安排的探子。少年虽然重视荣誉、生活阅历很少,但是他并不傻,这些俘虏里一定会有变节者。而且谁能保证这些变节者全部都在那一万多没能活着跑回来的人里呢。

战场上留言的力量往往比枪炮更可怕,他直接动摇的是战士们的意志。那些混进来的变节者甚至不需要刻意散布流言,他们只需要装作精神受到刺激,呓语般的嘟囔雄方军的可怕与残忍,就足够让身边的人动摇的了。而再配合上战场上命悬一线的压力,这动摇和恐慌就会像瘟疫一样迅速传播开来。吴飞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恐慌狂潮了——上次夜袭中无谓的恐慌使得大军减员过半,少年不能再拿剩下的部队生命拿去赌博了。

他的脑海中甚至数度飘过这样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些人最好一个都不能活着回来!”

可是既然他们拼着性命跑到了吴飞的阵地,他也只能接纳他们了,为此他也很无奈的让最信任的纪青来看管这些人。

“哎——,手头的人才太少了!那个渥尔夫.兰看上去是个不错的人才,这次的表现也不错,可以重用;闵鸣?就差强人意了,看来他管理一万人已经是极限了;……”少年将这次战斗中诸位将校的表现一一在脑海中梳理,希望找出自己可以依赖的班底。

行至渥尔夫营,看到井然有序的部队,和忙碌的各级军官,吴飞表示满意地点了下头。令人把渥尔夫.兰招来,问了下部队的情况后,说道:“做我的幕宾如何?”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事的二人浑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请让我再考虑考虑。”

“为什么呢?”

“我在观察殿下是否是我要找寻的主公。”

旁边的人闻言变色,吴飞倒是不以为意:“需要调到我身边吗?方便就近观察。”

对面的渥尔夫兰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立正并将军靴的后跟猛地并拢,行了一个古怪的礼道:“大母神在上,海岬中的渥尔夫人兰愿意追随这个心胸豁达的少年,奉其为主。愿天、地、沙、海共见。”

少年被眼前的一幕搞得没转过弯来,要说对方是被自己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王者霸气所折服,连少年自己都不会相信。于是少年对于这个自己想不通的问题,采取了最直接的解决办法——直接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觉得你很直率,而且没有架子,在你的手下做事我可能会好过一些!之前我也斗胆对主公进行了一些试探,请主公原谅!”

“看来软弱也是优点!”少年用自嘲的语气说道。

“主公能下令开炮,可一点也不软弱。主公能不计较属下的身份,让属下发表见解,并采用属下的献策,足见主公之明智……”声音虽小却足以传到对方耳中。闻言的少年示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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