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月身体恢复已有几日,直到看叶月实在憋的不行才肯放叶月下床,走在郁郁青青的田埂上,微风拂面,很是舒服。正是四月初春,村民早已经将禾苗种下去。这里的土地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收成有所改善,但和前世的高产仍是天南地北,叶月打断看看这里的土地,然后再做打算,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家早些奔小康才是。
“我的娘啊,这可叫人怎么活啊……”
远处传来女人的哭喊,叶月本不想走热闹,无奈方向恰是家中田地的位置,只好小心靠近。这里不比现代,百姓没有娱乐,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但凡哪家有点事情,可以传上半月有余才见消弭。乡下不同城里,对女子不限制脚步,但对于女子家的清誉却是重视的紧。叶月正想着,也走近了人群,自己太小,不敢走进人堆,只敢外围绕着。
“我的娘啊,这是让我们孤儿寡母去死啊,他爹你怎么忍心扔下我们娘俩……”
“怪可怜的,这刘氏带着孩子可怎么办?”
“谁说不是呢,刘氏还年轻,下面还有个孩子,作孽呦。”这两位是在方便看半天热闹的。
“怎么回事?”只是刚刚听到信才来的,同叶月一样不明原委,“这刘三怎么了?”
“刘三昨日同隔壁村的去山里打猎,倒霉碰见大猫,被抓了腿,同行的害怕被牵连,自己跑了,今天来告诉刘氏,这刘三怕是凶多吉少了啊!”村民甲说道。
“那这刘氏可咋办,孤儿寡母的,他们家本身地就少,一家子全靠刘三打猎换点银子,这一去,这娘俩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喽。”有人唏嘘道。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让刘氏去隔壁村找上那家,要五两银子,够他们母子一段时间过活,家中天地今年反正已经种完,先自己侍弄着,来年租给其他人,也不至于荒废了土地,还能有点进项。”
“他们家田地就算租出去,怕是一年也没有多少钱,她们娘俩没有田,来年口粮到哪弄去,租赁的钱也不够她们娘俩花的。”
“唉,有总比没有强吧。”
“刘氏以后可以带着孩子改嫁。”
“带个拖油瓶,难啊,再说那孩子也不小了。”
“……”
叶月听了个事情大概,便走了,待到明日,这是终会有个结果出来,她现在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这些问题她可解决不了,也没有办法帮忙,还是去地里给爹爹和二叔送饭才是王道。
叶月沿着田埂走到自家田地,叶大和二叔正在田里灌水,叶月也不打扰,就蹲在田埂上观察泥土的肥沃程度。她们家种的是水田,绿油油的禾苗随着微风摆动着身体,旁边的大叔和着呜呜传来树叶摩擦的声音,沙沙作响,好一幅山水田园。叶月席地而坐,不时有小青蛙从手边蹦跳过去,生活如此悠闲,这是前世的自己想都没有想过的。
“小妹妹,你知道刘三家怎么走?”一个温和的男声打断叶月的安适。
只见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而他身后不远处有几人在等候,想来是与刘氏家的事有关。
“顺着这条路走,围了一圈子人的就是。”叶月伸手指着刘三家。
“多谢小妹妹,这个给你吃。”书生递来一个用草纸包好的糕点。
叶月摇摇头,并没有伸手去接,“不过随手一指,当不得谢,几位先生怕是有事找刘婶,还是快些去的好。”
书生眉头一挑,笑道,“如此,那多谢小妹妹的随手一指。”
书生走回同伴之中,顺着叶月说的方向走去,路过叶月身旁不忘点头示意,叶家兄弟二人正全力和禾苗作战,并未注意此间插曲。
叶月并未好信跟去,一是热闹不好看,明天自由人描述的天花乱坠的给大家解惑,一是叶月年龄尚小,如起争执,自己过于吃亏,怕被牵连,一是难得的闲适时光,不要辜负的好,最后,叶月见男子谈吐有礼,同行人中有两个看似练家子的人跟在一个猎户打扮之人身旁,想必是衙役和隔壁村的猎户。书生应该是主事的,有礼有距,应是会给刘氏一个公道,但这是两个村子之间的事,又有衙役前来,李村长是不是应该也在场,思及此,叶月赶紧喊道:“爹爹,二叔、爹爹……”
听见宝贝闺女的喊声,叶老大抬头望向田埂,见叶月在田埂蹦蹦跳跳,好看的双丫髻一跳一跳的,嘴角不由放大,“哎,月儿怎么不在家呆着,这太阳多大,小心晒着。”
叶月似没听到叶老大的话般,继续摇着双臂高喊,“爹爹,爹爹,刚有几个大汉问刘婶家的路呢,可刘婶在家哭呢,月儿想去看热闹。”
听闻叶月的话,叶老大眉头一皱,喊了一声叶老二,向田埂走来,“月儿快别跳了,小点掉田里去,湿了鞋子,你娘亲又要说你。”说话间,叶月走近叶月,拿过肩头擦汗的帕子,用干净的那面给叶月擦了擦鼻尖的汗珠,“乖月儿,你回家请奶奶到刘婶家去,然后叫你娘亲在家和面,晚上我们烙饼吃好不好?”
“晚上烙饼吃?”叶月知道叶老大有意支开自己,故作天真的问。
“当然,快家去请奶奶。”
“好!回家烙饼去喽!”叶月迈着小短腿快步向二叔家跑去。
目送叶月走远,叶老大对叶金贵说道,“老弟,咱们去村长家一趟吧,隔壁村的来人了,怕是来者不善,刘氏孤儿寡母的,也不好应付,有村长在,应吃不了亏……”
“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