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就唤你阿浅吧。”容覃眼睛眯起,笑起来像是月亮一般皎洁明亮。
这,小字而言,只有亲近之人才可唤得,不过这样算起来倒也算是笔顶顶划算的买卖,不过她怎么觉得这要求越是琢磨越是有些怪异呢,而且自己的小字容覃又是如何得知的呢,怪,实在是怪得很。
“覃世子,你不再考虑考虑吗吗?”这天底下可是没有这样吃白食的好事,天上掉的馅饼虽然是好吃的,可万一是个糖衣爆弹呢。
“我说了,唤我行止。”容覃不悦,好看的眉毛像是要拧成麻花。
桃夭见容覃拿出了一个狐型玉佩,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容覃将这玉佩塞到了自己的手里。“这是我钱庄的信物,我不会食言,也绝不会骗你,我做事自然不会白做,我也有我想要的东西,这下你可是放心了。”
语气淡淡,仔细听来甚至有几分幽怨。
桃夭拿着玉佩有些发愣,她就算不知这玉佩为何物,但她可是绝对知道容覃的钱庄,熠王最是重视这个儿子,在容覃幼年时就将钱庄给了容覃,那可是除了国库之外全京城最有钱的地方,现在他就这样轻易地把这东西给到她的手上。玉佩轻盈,可此时在桃夭的手上却似有千金重。
“覃……,”容覃眼睛微眯看向桃夭,看的桃夭颇不自在,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行止,这是否有些过了。”
容覃满意的点了点头,声音和缓,“不过,只要能让你安心,这又算什么。”
桃夭微睁美眸盯着容覃,可容覃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就站在那里大大方方的让桃夭看。
弦歌和静姝简直没眼看,四双眼睛齐齐望天,一个感叹主子太凶猛,一个感叹主子太丢脸。
桃夭抿了嘴唇笑了笑,“好吧,既然覃世子如此执着,我再说反倒是我不识趣了。”
见容覃又一脸不悦的看着她,知道自己方才又说顺了嘴,“行止。”容覃这才满意,眉目舒展开来。
这里的管事跑了过来,因着道路狭窄,弦歌静姝又并排走着,便不再上前只对着弦歌和静姝说了一番话,见桃夭看了过来管事就对着桃夭恭敬的拱了拱手,桃夭点头示意。
“行止,看来管事的叫我们来用早膳了,一同去吧。”两人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人,听到这么一点动静倒是是在简单不过的事情,容覃点了点头,同桃夭原路返回。
“阿浅,你觉得这里的景色怎么样?”容覃和桃夭并排慢慢的踱步,看着四周满眼的绿色对着桃夭说。
“美,景色很美。”桃夭淡淡开口,随口敷衍了句。
只是觉得自己的小字从这怪人的嘴里说出来的感觉倒是很奇妙的。
“我也觉得不错。”
弦歌吃笑,主子当然觉得这里不错了,毕竟这里可是咱们的地盘,自家主子可是这一处庄园的的顶头东家。
此处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一处庄园,也是离京城最近的的最为气派的庄园,江南之地里京城是近的,不然两日的车程是到达不了的,又想显示皇恩浩荡,又不想皇室里的娇贵花朵受到过多的摧残,这装备齐全,精致优雅的庄园之中最好不过。
百花宴举行的那个湖也是在这个庄园,足以见此处庄园的奢华。
“你可想在此处多游玩些时日,京城里可没有此处的风光。”容覃指了指周围的画舫,和别具一格的新奇玩意儿。
桃夭本想应下来,可突然想起了那城中可能要病死的小姐,还是算了吧。
容覃见桃夭摇了摇头,心下有些不悦,指尖轻扣腰间悬挂的玉佩,声音清脆又有些急促。
“我送你的那两株草药可还好用?”
桃夭自然是没有忘记那拿出一株就可以买房子置地发家致富的两株草药的。
“这样珍贵的草药可不能随便就给打发了,我给好好的留着呢。”
“好东西就是要用着的,不然放着放着可能就浪费了,失了药效就不好了。”
“嗯,我晓得了。”桃夭点了点头,容覃说的是对的,那两株草药是极好的,可就是药效短,不尽快用了倒真的是暴殄天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