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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多情刺客之千里无期(二)

古荥抬起头,看了看燕南飞,对他笑了笑,而燕南飞连看都不看古荥一眼,走回了屋子里,又是一场大醉,古荥觉得燕南飞甚是无礼,便叫道“喂!喂!你叫什么名字?还没说呢!”说罢,便腾身而起,直去四楼,古笙古月两人想拉住古荥,力道不够,扑了个空,便是腾空而上,一同来到了蓝珠的房间,见燕南飞正值醉酒吟歌之时,他携壶唱道“美人吹玉萧,含笑对鸳鸯,叠影金簪灭,罗烛乍香芳..”而一旁的蓝珠吹着玉萧,古荥虽不会吟诗,但也能体会其意,走上前去,叫道“停!”蓝珠便停了萧,古荥凑近燕南飞的窗前,嬉皮问道“嘻嘻,认识你这么久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燕南飞醉卧床上,发出一声低吟,嘴角微斜,仰面笑道“名字?真的有那么重要么?你认识我有多久了呢?”古笙古月听此,便想起《道德经》上有一句话,古笙抢先说道“老子有云‘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无名甚好,最好是有名,不然天下无名者多了,不就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么?”燕南飞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跟他说话,说的话还正是他本身的矛盾之处,缈了一眼古笙,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大笑一声“后生可畏矣!”古荥说道“诶呀,你们快别咬文嚼字了,你快说你叫什么名字吧!”一旁的古月叱道“哼,爹爹当初要你好好读书,你不好好读书,这不,吃了哑巴亏了吧?该!”古荥听此,犹是不服气,嘘着胡子,燕南飞长嗟一声,坐了起来,在桌上给蓝珠丢了几个金子,便是出门而去。古荥紧追其后,依旧不依不饶,燕南飞恰好走到了二楼,漫枝正好徐步前来,燕南飞故作什么也没看着的样子,和漫枝擦肩而过,下楼而去,漫枝的脚步忽而停了下来,古笙从四楼招手叫道“漫枝姐姐!漫枝姐姐!”喜不胜喜地匆忙下楼跑去。漫枝还沉寂在和燕南飞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漫枝并没有听见古笙的叫声,遂步,一直走到闺房门口。古笙满怀着喜悦朝漫枝奔去,跑到四楼的楼梯口,脚一歪,便跌到了三楼,抬起头,正好被一件僧衣遮住,僧衣的汗味和女子的胭脂淫味,混杂在一起,味道极其难忍。古笙抬起头,看到一个满脸皱纹的僧人,虽说狰狞的面目在灯光的照耀下如狼蛛一般,略带一番阴冷之面,但是看得出来,这位出家人在没出家之前,定是一个俊朗的男子。古笙当即急忙道歉,那僧人便朝肚子上给了古笙一脚,瞬间栏断杆倒,古笙“啊!”地一声,吐血大伤,从三楼滚落到二楼漫枝的闺房门口,正好看到漫枝的影儿,便虚弱地抬起手,说道“漫枝...姐..”话没说完,便晕了过去,这一叫,惊扰了古氏姐妹,古月叫道“古笙!”一看正是前几日的那个无礼僧人,腾步而起,从四楼直下三楼,便和那僧人打了起来,就在空中打了一个双峰贯耳,奈何乎,那僧人朝着古月的腹部用力一击,内劲一侧,古月竟是不敌,在楼梯上滚了下来,古月爬了起来,古荥回头一看,叫道“姐姐!”即当腾步速起,朝着那僧人打去,使出“金蟾脱水”“五节蟾指”“苍狐越野”等数十招向那僧人击去,那僧人一阵回手,古荥被那僧人一掌击中,飞打开来,燕南飞回头一看,好一个肉球!腾步一上,疾身迅起,将古荥接了下来,把酒谑道“你说你啊,一个大男人,欺负三个小娃娃,算什么能耐!”那僧人看了看那双虚无缥缈的眼睛,不以为然,便是冷笑道“贫僧一时失手..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燕南飞一听这话,有些大为恼火。一旁的老鸨伤心叫道“诶呀!我的楼梯啊!我的栏杆啊!要打你们出去打!不要在这里打..”只见燕南飞的脚上前迈了一步,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到那僧人面前的,距离那僧人竟有一寸之近,那僧人看了看燕南飞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凌发飘飘,光袍溜飞,燕南飞沉吟道“好自为之..”这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那僧人面目狰狞地笑了笑,便低头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随即,燕南飞走下了台阶,高歌举壶而去..漫枝看着燕南飞离去的背影,却不知所措..

古笙在模糊间感觉有一袭青纱拂在眼前,闻到一股特别的清香,睁开了眼睛,一旁的古月叫道“笙儿,你怎么样了?”古笙咳咳问道“大姐,这是哪里啊?”古月答道“这里是漫枝姑娘的闺房..”古笙细看了一眼,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种地方,好似花中醉舞,便是沉浸其中,久久不能自拔,不觉脸上露出了幸福如花儿一般的笑容。忽然,被古荥的一巴掌扇醒,摸着他的额头“古笙,你不会是被打傻了罢!”古笙当时就如从天上坠向地狱一般的感觉,脸上火辣火辣的,有些蒙圈了,愣了一会儿,说道“漫枝姐姐呢?”古荥听此,大哭道“我的爹爹啊,我对不住你啊!带小弟弟出来,居然被打的连姐姐都认不得了!”古月尚知古笙的心意,便不好作声。不时,漫枝走了过来,端着一碗药递给古月,同三人说道“这是疗伤的药,我特意让二喜去药铺买的,快喂这小弟弟喝了罢..”古笙在病床上咳咳道“谢..谢..漫枝姐姐..”说着,古月小心翼翼地把药接了过来,一勺勺地喂着古笙,古笙咳道“大姐,这药好苦..”漫枝说道“良药苦口..”古笙听此,药再苦,也要喝!端起药来一饮而尽,漫枝看古月古荥二人身着男装,虽是嘴上粘着胡须,但脸上手上的皮肤甚是细滑,便已猜出三分,只是笑着,不作其声,此时的古笙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漫枝,直到漫枝离开了闺房。

次日,三人作别漫枝时,古笙看着漫枝的流盼的目光,有些不舍,但还是和两个姐姐骑着快马回到了天狐寨,古笙每日都来大姐的房间,问道“什么时候再去临安啊?”一日,三人正在古月的房间里笑谈着,天狐寨的管家季成叫道“三位,老爷有请..”古荥叫道“知道了,季叔!”那三人便来到了黑虎堂,刀森剑列,排戟陈盾,步入木阶,有一满身狼骨锁甲之人背着粗糙而有力的手,在上座等着他们三个,古月古笙上前一步,有礼抱拳说道“爹爹..”那人正是天狐寨的寨主古宏玉,身体甚是威武,虎背熊腰,颇有一番强壮,转过身来,其音颇有一番慷慨,说道“今天叫你们三个来,是想试试你们三个的功夫,看看有没有长进..”古荥想起古笙前几日在临安受的伤尚未好利落,故而上前撒娇说道“老古,你当真要试试我们的功夫么?”古宏玉对两个女儿甚是疼爱有加,但二女儿的性情最像自己,也对此无可奈何,而大女儿古月就有些像他死去的结发妻,不,甚至是一模一样,叱道“你这刁娃娃,从小就是这样,没大没小的,既然你这么说,今日就从你开始吧!”古荥扬头笑道“那就休怪老二无礼了!”未说完,古荥手着戟,将架子上的剑挑将起来,数十把剑朝着古宏玉飞击而去,古宏玉使出内力大合其间,说起来,古荥为了护卫古笙,使出全身解数,目的使古宏玉累一些,而古笙与父亲对战之时,能够轻松一些。古月和古笙小声地说道“你行吗?前些日子伤的那么重..”古笙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吧,大姐!小弟能应付得了..”古荥和古宏玉大战三十回合,被古宏玉一击其胸部,便咳咳着停了下来,叫道“诶呀,老古你能不能下手轻点?”古宏玉说道“老二,我要是对你下手轻了,就是给敌人留的重手啊”古月上前一步说道“爹爹,请赐教!”古宏玉对于大女儿的功夫还是放心的,便朝着古笙说道“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当做表率,该你上了!”古月就怕父亲来这招,故而说道“还是让我先来吧..”古宏玉听此,叱道“老三!你快些,老子都等的不耐烦了!”古笙便走了出来,双手抱拳“爹爹,请赐教”还没说完,古宏玉就朝他打去,招招重磅,古笙拆了二十招后,因内伤未愈,不敌古宏玉,连连后退,闪来闪去的,古月古荥见状,忙乎出手相助,古宏玉暗思道“这三人以前没有一起交过手啊,怎地今天..”但是作为父亲,又为这几个孩子同心协力而感到高兴,使出全身解数,背部气墙一震,三人与古宏玉大战七十回合,便是节节后退,古荥被父亲打到涌泉穴,脚底震麻,古月与父亲对掌之时,扬了几个后空翻,连连退了数十步,古笙被父亲一掌击胸,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古宏玉喝道“哼,老三,要你好好练功,你不好好练功,今天就到这里吧!..”说罢,古宏玉刚走出黑虎堂,只听见古笙一阵咳嗽,“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古月古荥叫道“古笙..三儿!”古宏玉便回头一看,受伤的位置不一样,便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二话不说,先为其运功疗伤,长吁了一口气,“来人,把他抬到房间里去!”就这样,天狐寨的弟兄们便把古笙抬到了屋子里,古笙的母亲季氏急忙赶来,匆匆说道“我儿子呢?怎么样了!”便同古宏玉,古月古荥三人泣道“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活啊!”古宏玉安慰道“他现在没事了!”古月拉着季氏的手,满含歉意地说道“二娘,弟弟他没事了,你不用担心,爹爹已经给他疗好了..”古荥在一旁嘘道“没事,他死不了!”季氏听此,哭的越发厉害,说道“老爷,你可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啊!”古月听此,踢了古荥一脚,叱道“你就不能管好你的嘴?”古宏玉只好在旁边看着戏,毕竟三个女人一台戏嘛,忍不住地在心里笑着。事后,古月古荥见此,只好说出了实情,并把那僧人的特征相貌如数告诉了父亲,古宏玉想起二十年前在香山寺,同这个僧人打过照面,江湖上号称“霹雳老佛,祖能..”此人精通禅佛之理,且又心狠手辣,就连一百个自己联合起来,都不是那人的对手,能打败他的人,放眼天下,寥寥无几,故而说道“从现在开始,遇到他,你们要学会躲着走啊!千万切记,打不过就跑!”

古笙在伤痛昏迷中,依旧想着漫枝,故而在模糊中叫道“姐姐..姐姐..”季氏一听,便对古月古荥二人持着放光的看法,急忙叫她二人进来,古荥还以为是叫她呢,紧握着弟弟的手“姐姐在这儿..姐姐在这儿..”虽是异母同胞,但古荥对于这个弟弟还是十分爱护的,而古月在一旁看出了端详,觉得古笙不是在叫她二人,只在一旁看着,并没有上前多话。

过了几日,古笙的伤好了,又要请求古月古荥带他去临安,古荥说道“我可不带你去了,带你去了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好歹,你娘又要叨叨了..”古笙见此,向古月求着情,缠道“大姐,你就带我去吧”古月一开始是不允的,古笙左蹭蹭右磨磨,古月拿这个弟弟真是没招,心一软,便说道“可以,可以..”

燕南飞正于西湖把酒消遣之时,望着落日坠入湖面,萧瑟的秋风顺着波浪拂着他的面颊,忽觉叶落狂起,骤然入波,大有金台夕照之遗风,他深深吸了这口烟霞之气,和着世间的尘埃,把酒唱道“秋风吹古树,激荡浪子心,但见东流水,山连碧海云。”这时,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拍手叫道“好诗,好诗,居士在此把酒临风,是想要求得佳人相伴呢?还是想如此孤独此生呢?..”那人身着流彩玉衣,脚踏锦云靴,五官分明,眸子里闪着潋滟波光,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燕南飞依旧看着远处的西湖余晖,默不作声,那人拜会道“在下郎风,想同阁下交个朋友..”燕南飞饮了一口酒,望了望远处,说道“我没有朋友,也不需要任何朋友..”郎风说道“我们有着共同的爱好,酒,难道我们之间就不算朋友吗?..”说着便从腰间解下酒壶,揭开盖子,喝了一口,说道“天底下所有爱喝酒的人,都是朋友,好酒!..”燕南飞没有说几句话,便起身离开了。.

不时,夜入阑珊,那三人将马匹栓在西湖边,在临安街头走了走,转了转,便来到了百花楼,古笙已是迫不及待地要见漫枝,漫枝依旧走了下来,见那小王爷带着几个随从也来了,不好作声,老鸨上前依旧喜迎道“呦,小王爷,今日怎的有空来此..”那小王爷这回来了,上前点头哈腰地说道“漫枝姑娘,上个月的事情实是本王的错,若有怠慢之处,还望姑娘海涵..”漫枝对着那小王爷点头笑了笑,便和古笙三人去往一楼的“墨香苑”。不时,燕南飞携着酒壶走了进来,漫枝聆听着他沉寂的脚步,缓缓地走着。等燕南飞上楼后,便和古氏三人来到了墨香苑,那小王爷见此,上前抓着燕南飞的肩膀,装出来跟燕南飞很熟的样子,且点头哈腰地迎道“兄弟,今日怎的有空来此”燕南飞看了看那小王爷的手,那小王爷便惊慌地将手缩了回去,古荥朝他招了招手“喂!”燕南飞不做声,仰着面,醉倚着栏杆上了楼。不时,郎风来了,老鸨上前迎道“呦,这不是郎风郎大侠么?”郎风见了那小王爷,上前作揖道“小王爷,有些日子不见,近日可好..”那小王爷拍着郎风的肩膀“郎兄弟,好啊!..”说着,便和郎风一同前往一层的桃林苑,那僧人祖能来此,手里执着禅杖上了楼。那小王爷本是永嘉王郑玠之子郑璘,郑玠与齐玉郡主的哥哥赵锡相处甚好,赵锡因六年之前荆州一役,上表其功,赵构喜之,且将兵马大权独付赵锡,封其镇山候,郑璘同郎风相谈甚好,不时,郎风婉辞了郑璘之意,独自找了一处屋子,叫上红玉,绿钗等百花楼之妓,把酒寻欢。

漫枝轻声抚琴,唱道同叔一曲《蝶恋花》“南雁依稀回侧阵。雪霁墙阴,偏觉兰牙嫩。中夜梦余消酒困。炉香卷穗灯生晕。急景流年都一瞬。往事前欢,未免萦方寸。腊后花期知渐近。寒梅已作东风信。”弹罢,漫枝想着远在楼上的燕郎,不知此刻听到了没有。古笙此时的思绪飘在歌声流溢的雾纱帘里,看到一旁还有一张琴,忽而兴起,虽然对于弹琴并不怎么在行,但仗着胆子上前笑道“不如,我也来一曲《蝶恋花》,以和姐姐之意”漫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古笙轻弹冕仲一曲“兴到浓时春不住。昨夜雕栏,放了花无数。谈笑急邀吟醉侣。青娥也合随轩去。媚恐情生娇恐妒。今日开尊,多幸无风雨。休唱宴琼林一句。来年花共人何处。”古月听此,倒不如成人之美,同古荥小声说道“你说咱两个女子,坐在这里不太合适,不如咱两个出去转转罢”古荥的书本打小没念几本,听着这曲子,也觉来无趣,便对古笙说道“我们两个出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慢慢玩儿啊!一会儿,我俩个来接你啊!不要乱跑!”说罢,古笙老高兴了,叫道“好嘞!你二位慢些走啊!”古月古荥便出了百花楼,古荥古月沿着百花楼东面的一条巷子里走去,来到桥头看见有一对沿街乞讨的母女,地上铺着一张纸,写着来京寻夫未果,且是无钱返乡。古月上前施舍了几个银子。古荥说道“这官府人员就没人管吗?欺负起老百姓倒是有一套,如今百姓有难,你们倒是管管啊!”说着,她在灯影煌煌的街头看到凌云跟着一个女子有说有笑地走着,想起这些官府人员,平日里不作为,还时常欺压百姓,到如今居然拿着搜刮民脂民膏的钱和一个女的在街上转来转去,便气打不一处来,上前去找凌云理论一翻,人挤人攘,古荥当街怒道“官府的狗!你们平日里欺压百姓,无恶不为,今日我便要为民除害!”古月听此,拉不住,叫道“哎!回来!”说着,前方便打了起来,凌云一旁的女子,正是齐玉郡主,齐玉郡主一听,心道“嗯,这女子当真有趣..”前方凌云和古荥打着,后方齐玉郡主暗笑着,齐玉郡主虽人到中年,但还是那个孩子气,也尚未出嫁,想起她的“大臭蛋”却是不甚相思,便害相思。不到一个回合,古荥便被凌云打的节节后退,古月在后面搀着古荥,喝道“你怎么这么急!改改你的脾气不行么?下一回不跟你出来了!”上前急忙说道“二位,我这妹妹不大懂事,还望多多海涵..”齐玉郡主上前拍手说道“好!骂的好,现在我们有些官员办事的确差劲,还望多多指正..”古荥听此,心道“虚伪!”齐玉郡主上前握着古荥的手说道“有什么问题,你尽可以提出来,跟我们说说,我们也好改正”古月说道“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我这妹妹不懂事..”古荥上前说道“哼,你们倒是管管那对母女啊!你看她们露宿街头..”齐玉郡主听此,给了凌云一个旨意,凌云上前去,将那对母女带回了齐山候府,并予以帮助。齐玉郡主说道“这一点是我们不好,是我们的错,以后若是有什么问题,尽管提!”拍了拍古荥的肩膀,凑近小声地说道“我是齐玉郡主,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尽管拿着这个玉佩到齐山候府找我..”说罢,便将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赠与古荥,周围的路人一听是齐玉郡主,纷纷赞之,齐玉郡主合掌拜揖了众人之后,就走了,古荥在后面小声地骂道“哼,假惺惺!谁要你的玉佩!”说罢,欲丢掉,古月拦道“不要扔,还有用呢..”古荥说道“你要留,你留着吧,反正对我没用!”说着,便将玉佩丢给了姐姐,大步上前走去。

古笙时不时抬起头,看看漫枝,便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漫枝轻声地弹唱着,弹道淑珍一曲《菩萨蛮》“秋声乍起梧桐落,蛩吟唧唧添萧索。欹枕背灯眠,月和残梦圆。起来钩翠箔,何处寒砧作。独倚小阑干,逼人风露寒..”有时古笙弹错了音,漫枝听出来了,便走上前去,手把手地教着古笙,古笙在一旁认真地学着,一边想着,时间若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是多么好啊!然而三楼却传来一个女子凄惨的叫声,众人听着,来到大厅瞧着热闹,那女子衣冠不整地从三楼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滚下了楼梯,对着老鸨有气无力,有些销魂欲绝地大叫道“妈妈,那个和尚是个魔鬼!不!比魔鬼还要可怕!救救我啊!妈妈!”一旁的人嘲笑着那女子,漫枝走了过来,那女子急忙扑向漫枝怀里,漫枝安慰道“别怕,绿茵..姐姐在..”她也知道发生这种事情也是无可奈何的,祖能拄着禅杖衣装合理地走了出来,露出一丝狰狞的淫笑“这女子,好不尽兴!”便批评着老鸨,老鸨连连道歉,说道“不如您今日再物色一个?”祖能看了一眼漫枝,露出了淫笑,指道“不了,就她了!”老鸨说道“她…恐怕您的钱财不够啊..”祖能往地上丢了一个红袋,冷道“这些够吗?”漫枝上前一步,昂首道“不,今夜,就我了..”老鸨说道“漫枝,你可要想好..”就在这时,古笙冲了出来,怒道“放开漫枝姐姐!”上前即打,谁知被祖能一掌打到柱上,咳咳吐血。郎风把酒嘲道“大和尚!欺负女子小孩,你的能耐、力气好大啊!”祖能镇静自若地笑道“多谢施主夸奖..”说罢,便和漫枝一同上楼,这时,古月古荥正好回来,见古笙倒地咳血,急忙说道“谁?是谁伤了你?”古笙看着漫枝的背影,古月古荥一看这伤口,早已把父亲的教诲抛在脑后,腾空一跃朝着祖能的后面打来,祖能背后气墙一震,那二人便被挡了回去,顿觉胸口震痛,不能再敌。古月想起齐玉郡主的玉佩,同古荥商量了一下,便翻身而起,悄悄地从百花楼溜了出去,古荥想起来了那个怪人,便大声叫道“救命啊!救命啊!”郎风腾步而起,拦道“不要走嘛,你要是把那女子再弄哭了,可怎么办?”祖能一看,此人竟如此不怀好意,轻而回手一禅杖,郎风拆了数十招,忽觉一股黑佛之气袭来,退了几步,手颤抖着,古荥见此,手提一棍,朝着四楼燕南飞屋里飞去,燕南飞叫道“谁呀,如此讨厌!有一次,还能有第二次!”开了门,把着酒,走了出来,古荥叫道“是那大和尚!”燕南飞朝楼下缈了一眼,正好看见漫枝,就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说道“怎么又是你?烦不烦?你说你来这里玩一玩也就罢了,还欺负这么多人?”祖能说道“施主,贫僧这厢有礼了!”古荥叫道“喂!就是他吵醒你的!..”话没说完,古荥面前就是燕南飞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燕南飞沉吟道“再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古荥便不敢作声,郎风亦是武学世家,也没有看清燕南飞是如何到古荥面前的,甚而有些惊讶,燕南飞回头一瞬,看了看漫枝,速影祖能跟前,沉吟道“我上一次不是警告过你,要好自为之..”这声音有些麻骨如酥,祖能看着燕南飞那双犀利的眼睛,冷道“哈哈,施主来这里,不会是跟我抢一个女子吧,如果你要,那就让给你吧..”燕南飞一听这话,极痛恨把女子当成一个物体一样丢来丢去的人,更何况这是个和尚,还是个淫僧,间歇之内,燕南飞出手了,就在一刹那,“歘”地一下,如闪电一般穿身而过,没想到,那祖能竟然能够闪了过去,拆了燕南飞近百招,燕南飞回头一侧,便是剑出寒激,内力一震,间歇脚下的木板掀起千层浪,大战百来回合,祖能被燕南飞的内力震到柱角,燕南飞趁此机会,次而穿身,祖能便轻闪而过,“呲啦”一声,延伸数十丈的僧袍被燕南飞的剑击个粉碎,燕南飞一阵奔袭,与祖能一拼掌,二人便是凌空翻飞,祖能退了几步,虽然内力有些受损,但也不外于事,笑道“好一个天弦剑!杀人的剑!”天弦剑,乃是近古精金利器,加以阴阳之火锻造而成,细若琴弦,刚直不屈,且异于枫琴之剑,冷寂无声。众人一看,便匆匆散去,郑璘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古荥古笙看着,有些吃惊,郎风在一旁看着,口角露出了笑意,而漫枝在一边看着,甚是心急,祖能禅杖速起,燕南飞手掌一拍禅杖,弹了个空翻,用脚一蹬,便跳回了楼上,有些落于下风,皱眉暗思道“若是再打下去,就大事不妙,得速战速决!”祖能暗思道“这小子,果然不同凡响..”看着燕南飞,燕南飞速影回击,使出《鬼风罗列十二绝技》全部技法,与之相斗,先是“鬼步迷踪”“旱魃魁雷”等技,用以迷惑对方,祖能一看这招式,惊出一身冷汗,心道“这人的武学招式竟是如此奇诡..”旋杖狂飞,用以保护自身不受燕南飞的攻击,燕南飞轻而一摄,见招拆招,直蹬禅杖之上,单掌临下,朝着祖能头部打来,祖能抬头一看,当即左手大掌朝天击去,二人凌掌相对,祖能急道“你我不分伯仲,非得弄个两败俱伤,才肯善罢甘休吗?”燕南飞没有吭声。祖能手出暗刀,飞速疾去,燕南飞匆忙站立,避其暗刀,祖能手出禅杖,朝着燕南飞劈来,就在这时,一旁的漫枝叫道“小心!”故而推了燕南飞一把,被祖能的禅杖击中后背,“啊”的一声,飒血而喷,燕南飞慌叫道“漫枝姑娘!”漫枝倒在燕南飞的怀里,看着燕南飞的眼睛,眼里含着泪水,虚弱地失声笑着“燕..郎..”话没说完,便觉眼前一片昏暗..只听见燕南飞一声嘶声长啸“啊~啊~”这声音如千狮巨吼一般,发自肺腑..震其十里长街..众人手捂着耳朵,骤然心惊,而街上一些石子,被这声滔天巨吼震动着..

这当儿,其后有一“卍”字大佛金掌,朝着祖能后背击来,祖能感觉背后有一阵强光袭来,急忙回首,用禅杖一击,拆其八十来招,又被一击“卍”字大佛金掌袭来,内力受损。只听得一阵破天断喝“妖僧,休得猖狂!”祖能也知道自己并非敌手,其受内伤,当即趁乱逃之。这时,凌云等人匆忙赶来,郑璘见此,上前毕恭毕敬地说道“凌护卫!”郎风只是抱拳,叫道“凌护卫..”齐玉郡主寻找着那阵长音,环视一番,见到有一女子躺在那里,腾步而上,把了把脉搏,同燕南飞说道“她还活着”说完,便打坐运功。往漫枝体内输了一些真气,说道“快把她抱进屋里去!”燕南飞看了看齐玉郡主,点了点头,匆忙把漫枝抱到了漫枝的闺房,燕南飞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觉得时间就像一生那样漫长。出来时,齐玉郡主说道“现在她需要静养,过几日,再进去..”燕南飞不作声,依旧仰面倚栏,齐玉郡主看着燕南飞,觉得他有点像一个时空里远去的故人,竟是如此熟悉。稍后,古月古荥架着古笙前来,说道“郡主,你看看我弟弟..”齐玉郡主说道“年轻人,只不过是受了一点儿伤,没什么大碍..”想起大臭蛋跟她说的那句话“年轻人,出点血,还是好的..”打坐时,气出丹阳,愣了一会儿,再恍惚间,便为古笙疗治好了内伤。

郑璘上前说道“久仰齐玉郡主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郎风说道“郡主,不知镇山候与令尊身体可好?”齐玉郡主点点头,笑了笑,回头看了看燕南飞,却早已不见踪影,齐玉郡主推辞了郑璘等人,走了出去,寻着燕南飞,忽然在西湖旁西冷桥头,找到了正在把酒浇愁的燕南飞,也买了一壶酒,上前饮道“少年心事,问那堪?尽是杯酒付东流..”燕南飞望着西湖沧波浩渺,月镜长圆,西湖的冷风,吹拂着他的长发,使他觉得有一些刺骨的寒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这样,两人坐在西湖边沉寂在彼此的心事里,只有孤独和烈酒,将往事付与西湖,二人什么也没说。待燕南飞离去之后,齐玉郡主想起她的大臭蛋,不禁叹道“六年了,六年了..”说着,她把酒吟道“相思何处?犹记当年鱼龙舞,可堪回首?夜夜阑珊,众里寻他,只是千百度..”当即痛饮一番。青春激烈,燃起了熊熊大火,痛饮狂歌,化作了团团光热。

不知何时,漫枝醒来,看见古笙趴在桌上睡着了,便想要撑着虚弱的身子下床,欲给古笙加一条衣服披上,咳了几声,古笙被惊醒了,喜道“漫枝姐姐,你醒来了!”漫枝想起她的燕郎,望着窗外,一阵冷风袭面而来,不知燕郎在何处?过了几日,漫枝望着楼头明月,竟然飘起了雪花,蓝珠敲门进来了,给了漫枝一封信,信上写道“今昔别矣,千里已是无期,望姑娘勿念”短短几言,绝情之辞,却已是离别,漫枝泪泣道“当初你还不如让我死掉..为什么!为什么!”

西湖的水,是不会结冰的,远山沉寂,而今却下了一场雪,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人道是,断桥残雪,闲潭碧影两悠悠,西窗寒月,残灯已灭,孤鸿到处应愁绝,怎堪负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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