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真的是关楠楠的事,这些龟孙子也太不道德了,闹你就闹吧,竟然还把父亲给惊到了。
“父亲,最近身体可还好?”
苏安向坐在高位上的高者问道,苏老太爷早已白发苍苍,原本魁梧的身材因年迈体弱,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可纵使这样,那锋利般能洞察一切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让人不敢轻易造次。
就是这样的人物,让原本懦弱无能的苏府,在京中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后,方才有另外的一方天地。
“安儿啊,起来吧,我听你大哥说,楠楠故意打碎皇上御赐的金盏?”
苏安心中一惊,原本站起来的身子又迅速的跪了下去,他有些惶恐,听着父亲里的字句,似乎是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
什么故意不故意,楠楠是怎样的一个孩子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她绝对不会如此不分轻重的,再说了,楠楠从小见多识广,怎么会为了一个金盏而做出这些事情来,肯定是其他房陷害的。
“父亲,您要明鉴啊!楠楠从小听话乖巧,您又不是不知道,金盏虽是楠楠打破的,可指不定是旁人故意推她一把,楠楠这才拿不稳,摔了啊!”
苏老太爷抬了抬手,苏安也不好再说什么,可他依旧跪在地上,眼睛里满是诚恳。
他看着自己儿子,再看着这院子里其他人满腹的鬼心思,罢了罢了,就委屈一下安儿吧。
“好了,不便再说了,就依你们的,把楠楠送到欲云楼,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父亲!您怎可如此狠心啊!那可是您的亲外孙,我的亲生女儿啊!”
大厅内,一头发半白身材瘦小,身穿黑色衣服的神色慌张的男子,正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苦苦的向坐在大厅高坐着的老者哀求着。
婉儿偷偷藏在外面的柱子旁,细细地打量着里面的情况,她身子娇小,藏在柱子那,里院的人也不会轻易发现她。
老者鼻孔朝天哼了一声,手里的拄杖随声音落下在地板上敲出沉闷的声音,直敲得把人心也敲落了下去。
苏安两旁正坐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有些是用帕子掩遮着捂嘴偷乐,有些是表里不一,幸灾乐祸,有些更是恨不得将他当场勒杀。
这时,只见一大腹便便的妇人,扭着肥臀把跪在地上的男子扶了起来,顺便暗暗用帕子把自己的手擦了擦。
她故作姿态惋惜般叹了口气,把碎发绕后耳后,抿了抿嘴,说。
“我说三哥啊,您这女儿什么品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犯了滔天大罪,父亲不将您的乖女儿赶出家门已经是放过了她,如今只不过是把她送给了欲云楼,虽说是送,父亲也只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教训,三五天后便可回府了!”
苏安一听,顿时气得身体都颤抖了起来,站在他旁边的妇人瞧见这般模样,吓得直退三步。
我可从未见三弟这幅模样,可真是将人逼到了绝境啊,若是再狠一些,指不定他们三房的钱财就能落在我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