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阳光带着些暖意,徐徐的微风吹鼓着路人的衣衫。
旁边的书社里也传出学童稚嫩的背诵声。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咦?自己会这句啊......
许平在窗外接口道:“但愿没多久,他两就分手。”
空气变得一滞,而后立马恢复正常,许平暗觉此事绝不简单。
“春眠不觉晓......”
“处处蚊子咬!”一嗓子在窗外响起。
“夜来风雨声......”
“出门落汤鸡!”又嗷了一嗓子。
而后,孩童们稚嫩而铿锵有力的读书声响了起来:“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来风雨声......”许平听着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为祖国培养下一代做出极大贡献的感觉真是妙极了!
“荒唐,何人在此胡乱搅和?”一个带着文士帽的教书先生怒发冲冠地跑了出来,许平见势不妙应着一句“出门落汤鸡”脚下连踩直接遁走。
许平原先正和白姑娘一起买菜,没想到正好听见不远处书社内孩童的学文声,想到了自己青稚烂漫的童年,他便决定去回味一下学习的乐趣。
正当他溜出书社准备去菜场看看的时候,没想到在拐角的小铺子旁看到了白素。这是买菜买好了吗?这速度有些出乎许平的预料。
白素正在买冰糖葫芦,她买的就是那种五文钱一串的水果型冰糖葫芦,在许平看来,这种糖葫芦确实很受女孩子的欢迎,不过大多针对的是小孩。
以前在家许平也见过白素和小青吃冰糖葫芦。那时候两人的吃相并不怎么注重仪表,也不管这种吸吮撕咬的动作会破坏自己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
小青倒是无所谓,她大大咧咧惯了,可是白素这样的样子却是不多见。
不过当白素看见许平的时候也就缓了下来,动作变得斯斯文文。
冰糖葫芦确实有些好吃,许平也是吃过,但程度远远比拟不了二人。
不过也有些好理解:两人可能是大家闺秀,外出的时间少,想必也时常有下人看着,就连吃个东西也不方便。
一串糖葫芦五文钱,说贵也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但就利润来讲还是不错的,许平当初也动过卖糖葫芦的想法,不过后来找到了其他的赚钱法子。
“呶。”白素掏出了一锭银子,卖货大叔有些不乐意起来,这时间只是中午,自己若是找零了,那零钱也没了,若是之后碰上其他拿碎银来买的怎么找?
“你有没有零钱?”大叔问道。
“零钱?”白素有些疑惑,“是这个吗?”
说罢便递出了一块金子过去。
大叔有些愣住了:“我说的是零钱啊。”
白素皱了皱眉,想到自己在菜场买菜都是给的银子。但眼前的人既不给自己东西,又不给自己拿糖葫芦。
“这些还不够吗?”
大叔愣了一下,琢磨着反应了过来,便把银子和金子都拿了过来:“够了够了。”
见到白素还没走,开口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昨日我买糖葫芦后,那人给了我一些小圆片,今日你怎么不给我?”
“哦,那是赠品,已经送光了。”大叔心头暗爽,自己这是碰上了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了,今日赚上一比大的,明日就搬走。
“那你把那金的还我。”
见大叔脸色有变,白素觉得有些不对劲:昨日明明自己只给了个银的,今日怎么变多了。继而说道:“算了,你把钱还我,我去别家买去。”
“那可不行,诚信交易,这买卖都做成了。”
许平正好看见这一幕,金子自己都还没攒到过,这人直接就贪污了,这怎么可以忍,便黑着一张脸走了过去。
“你这是何意?打算强买强卖吗?信不信我报官过来。”
那摊夫见人来了,脸色有些不喜。但知此事已被人看见,继续纠缠下去实属不智,便把金子还了过来。
“银子呢?”许平还是黑着一张脸。
“什么银子?这金子是她多给的,我已经还她了。”那摊夫还在嘴硬。
“公子,我们走吧。”白素看着周围人有些吃惊的脸色,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便知金子价值绝不会低于银子。既然金子到手了,就拉着许平要离开。
在路上,许平很生气,白素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
“公子莫要生气了,这金金银银的玩意我还有很多。”
这不是多不多的问题,许平开始和白素讲起了金银铜之间的关系。
“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人将我当冤大头了?”
见到许平点头,白素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让得站在一旁的许平只感觉身上一寒。
“啊!啊!啊——”
听到路人的惊呼声,许平转头看过去,只见那摊夫先是踩了一坨狗屎,又是被布迷住眼,踢翻了几个摊位,最后掉到了水里。
这银子怕是不够他赔的......
白素微微眯着的眼睁了开来,见到许平在看她,脸上绽放了一抹恶作剧后的笑意,许平也跟着笑了。
没有人可以得罪他,此仇若是过了夜,想必就算是白素不出手,那摊夫接下来几天也会开始怀疑人生。
“以后买菜这种事还是交给我吧,姑娘家去乱的地方不好。”
“嗯。”
......
午饭过后,许平有一下没一下的刺着剑。
这怕是几千剑下来都不会累,这般若佛体的进度着实是有些快。许平也不知禅修是怎么修炼的,但是自己身上的情况有些匪夷所思。
吃着饭喝着水睡着觉修为就蹭蹭地往上涨,这莫非就是穿越者的福利吗?
这练下去的意义也是不大啊,瞧着苏幕遮的眼神看过来,他收剑于背而立,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形象。
“苏姑娘可是懂剑?”
作死和挑衅意味十足,让性子平淡的苏幕遮眉目直接跳动了一下。
许平只感觉隐隐有些剑势逼近了自己,玩太过火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公子可是在说苏某不懂剑。”
语气很平淡,但带着逼问的味道。
看来只能装下去了啊,许平面色不变,眸子逐渐深邃。
瞧见一副得道高人的表现,白素和小青也是感兴趣起来:这才练了几日,加起来劈出的剑都不到一万次,就在那里开始教一个专门用剑的武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