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屋里,躺在光光的床垫上。整个早上我已经很累了,我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悬挂在树顶,走出房间,德古拉正坐在厨房餐桌旁,手提电脑开着。我知道他在浏览新闻,他总是这样,搜索那些也许能告诉我们其他人在哪儿的信息或故事。
“睡觉了吗?”我问
“睡得不多,现在网络通了,自从离开加利福尼亚,我还没查看过新闻,这让我不安。”
“有什么报道吗?”我问。
他耸耸肩:“在非洲,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从四楼摔下来,起身走了,毫发无损,孟加拉国有个十五岁的孩子自称是赛亚人。”
我大笑着说;“我敢肯定那个十五岁的小孩不是我们其中的一员,另一个有可能吗?”
“没有,从四楼摔下来没死不算什么,而且如果是我们的人,首先就不会那么粗心。”他说着眨眨眼睛。
我笑了笑,在他对面坐下,他关上电脑,把手放在桌上,他的手表显示时间是十一点三十六分,我们到天堂镇不仅仅大半天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把手掌反过来,看到光已经暗下来。
“你知道你拥有什么能力吗?”他问。
“手会发光。”
他大笑;“那叫流明。你很快就能学会控制光”
“我真希望如此,如果光不灭,我们的藏身之地将不保,我还是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
“流明不仅仅是光,我向你保证。”
“除了光还是什么?”
他走进卧室,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
“你对祖父母还有多少印象?”他问
祖父母是抚养我们的人,我们在二十五岁有自己的孩子之前几乎见不到父母,洛伽人的寿命比地球人长的多,大约有两百年,当孩子出生时,父母一般在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接着由老年人来抚养孩子,而父母们继续修炼本领。
“一点点。有什么关系吗?”
“因为你祖父有同样的能力。”
“我不记得他手也发光。”我说
“他可能从来没机会使用”德古拉耸耸肩
“太好了。”我说“听上去是一个很好的能力,一个没机会使用的能力。”
他摇摇头;“把手给我。”
我把右手伸过去,他‘啪’一声点燃打火机,把火苗移到我的指尖,我猛地抽回手。
“你干什么?”
“相信我。”
我把手伸给他,他抓住我的手,再次点燃打火机,他看着我的眼睛笑了笑,我低头发现火焰正烧着我的中指指尖,而我没有任何感觉,但本能还是使我把手快速地抽了回来。我搓搓手指,跟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你感觉怎么样?”
“没感觉”
“再把手伸过来”他说,“有感觉时告诉我。”
他又从我的指尖开始沿着手背慢慢向上移动火焰。火焰接触皮肤稍微有点痒,此外没有任何感觉,当火焰到达手腕时我才感觉到烫,抽回了手臂。
“哎哟!”
“流明,将使你不在怕火和怕烫,你的手自然地有了这种能力,但你身体其他部位得训练才会有。”他说
我整张脸泛起了笑容,
“不怕火不怕烫,这么说,我再也不会烫着了?”我说
“永远不会,没错”
“真是太酷了!”
“毕竟不是什么不好的能力,嗯?”他说
“一点儿都不差”我同意
“现在这些光怎么办?可以关掉吗?”我问
“会的,也许要等你好好睡上一觉已经忘记的时候。”他说
“但是你得小心,一段时间内不要让它再亮起来,情感失控会让它马上亮起,比如你紧张、愤怒或者悲伤之类的。”
“要多长时间?”
“直到学会控制。”他闭上眼睛,用手搓着脸。“不管怎样,我得再试着睡一觉,过几小时再谈你的训练。”
他离开后,我一个人待在厨房餐桌旁,把手松开又握紧,深呼吸,力求内心平静好使光变暗,当然,纯属徒劳。
房间里除了德古拉趁我上学时收拾的几样东西外其他还是一团糟,可以看出他有意离开,只不过还没到不可说服的地步。也许等他醒来发现房间干干净净,井井有条,会打消念头
从我的房间开始,我掸灰、擦窗、扫地,等一切干净之后,把床单枕头和毯子放到床上,然后开始整理衣服,梳妆台又旧又不结实,但我还是在上面放满了东西,又把我的几本书放在上面,收拾完了,干干净净,所有东西各就各位,井井有条
我来到厨房,收起盘子,又擦柜子,这让我有了事情做,心思不在手上了,尽管打扫时我还在想着马克詹姆斯,那是我平生第一次与人对抗,那是我一直想做却从没做过的事,因为我一直想要听从德古拉的建议低调做人,我总努力尽可能拖延搬家时间,但是今天情况不同,遭人欺负后施以报复大快我心。
还有手机事件,有人偷了我的手机!虽然买部新的很容易,问题是怎么惩罚偷我手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