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攥着自己的衣角,怯怯的看着我,声若蚊蝇,但是我离得近,还是听清了:“是娘亲给我取的。”
胡暕这时候也开口了,颇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意思:“少夫人,这怎么能行,孩子还贪玩,恐怕会扰了少夫人游玩的兴致。”
“不会不会,我看庆儿和晓辞都还挺乖的,我们只是出去放放风筝,也不会玩上太久。”
“娘……”晓辞扯着胡夫人的袖子撒娇。
胡庆也过来帮腔:“爹,娘,我会好好看护妹妹的,绝不会给少夫人添麻烦,我们就出去玩一会儿,行吗?”
“这……”胡夫人也是有点犹豫。
久不说话的云鸳宁此时出了声:“柒儿,你若是真想去放纸鸢,我可以同你约上个日子,咱们一起玩乐。小阁主肩上的伤还未好,怕是不方便出去玩闹吧。”
“与你相约自然是少不了的,不过我既然说了要带他们兄妹二人,那也是约定好了,等再过几日,他的伤好些了,这约定的日子也就到了。”左右也不知道在这庄子里还要待上多久,先提前订好了行程,也不会以后无聊。
我觉得我这话说得在情在理,应叫人没有理由拒绝才是。
“既然少夫人如此说了,孩子们也的确是想出去的,那就依少夫人的意思。只是庆儿和晓辞兄妹俩还是孩子,正是贪玩的年纪,到时就请少夫人多担待些。”
胡暕这一番话说完,也算是把这事定下来了。
“好说好说。”孩子本就该有孩子的样子,若这般的年纪都不知道玩闹,岂不是太没意思了。我反正是不记得自己十一岁时的日子是怎样过的了,而且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想的起来。
那十一岁的少年忙连声应:“谢谢爹,我一定会看护好妹妹的。”看起来天真无邪得很。
接下来又在这儿坐了会儿,便也没多少待下去的必要了。
与云鸳宁走前,她还是客套的说了一句:“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向下人开口就是。”
胡暕带着胡庆将我与她送至院外,好不恭敬。
又往前走几步,她对着我开口了:“明天你真的还要过来?”
不是说好了的吗?“是啊,怎么了?”
她对我一笑,语气平缓:“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说过明天要来,自然是要来的。“我刚进屋时不就与你约好了明天再一起过来看望胡夫人吗?”
“你应该知道,明天我兄长就要回无音谷了,你难道不去送他?”
“我与云何公子相识一场,自然是要去送的。”更何况明天莫千兰也会跟他一起走,我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的。
她转过身来看了看我,眼神颇有些不自然:“你与兄长,只是相识吗?”
这话问的奇怪,但细细想一下,便回味出其它的意思了:“你与他相伴十数载,难道不知道他的品行与为人吗?我视他为友,他对我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