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流氓!魂淡!哼!”虚软无力,又格外傲娇的讨伐一连串的从在自己身上蹭个不停的花脸怪口中传出。
或许是出于对自己这个一切不安好心觊觎她美色名词、形容词人形集合的无底线的信任感,她简直是无所畏惧地在挑衅一个成年男人的底线。
就这幅……软成一团,瘫在自己怀里,嘴里还娇娇软软的嘟囔着一些让人联想的“爱称”,他早晚要连本带利一起收回,好好坐实这些名头,然后身体力行的教会她什么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然而此时,他就是可以毫无压力的推行一百个不怀好意的计划,也不忍对她实施。
一则,小姑娘确实还小,二则嘛,都累成这个德行了,实在是影响体验。
“小祖宗,您一会准备哪里歇息啊?”顾清绥见她实在不想走,打个响指叫了个waiter过来,示意他帮忙捡起和小姑娘玉足分家在外的高跟鞋,然后让他将鞋子揣在自己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再安然打横抱起,向等候在一旁的黑色轿车走去。
“今天,我,安然,特别开心。但是,我还想更开心一点,就是不知道老板能不能答应。”
安然被他抱起的瞬间,心跳仿佛坐了云霄飞车,还是那种配备导弹发射装置的,直上云霄。若是她心里的粉红泡泡能够向外喷射,此时轻轻松松就能将淇水笼罩。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个完美的一天,那些曾经梦里都不敢想的画面,骤然成真,以至于,让她急切的想要抓住这一切,狂热的想要给这样的一天再添一捧催化剂。
顾清绥听出了她一点点的不正常,然而也被她的开心所渲染。
况且,她的人,哪怕是这一会提出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要相反设法为她实现。
“顾老板什么都答应你,命都给你。”顾清绥笑声朗朗,最后一句则仿佛掐了一段风流,配了一颗真心,合着夜风,送到她心底。
“我想去,酒吧蹦迪!”略微喝了两杯香槟,微醺的安然眼中带着点水光的媚色,底色更加炽烈的蓬勃生命力,仿佛正在无惧无畏地挣脱鬼魅的纠缠。
两人站在车门外,顾清绥给想要下车开车门的秦枫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先不要出来。
顾清绥看的出来,她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放纵,将那些陈年的余毒,彻底排空,从此以后,带着一腔勇气迎接新生。
“走,哥哥带你去最野的地方泡。”男人声音一秒转换,一听便知是个久经沙场的资深纨绔。
他这一句答应,彻底点燃了小姑娘心里存留不多的中二病,恨不得嗷嗷嗷的嚎上两声,方能纾解内心里熊熊的青春之火。
“嗷嗷嗷,顾哥哥,我爱你!”安然嗲的不像话,一时间仿佛忘了自己还在她怀里,要蹦起来似的,一口啃在顾清绥嘴巴上。
然后,两人光荣负伤,各自磕破了嘴角。
肇事者怂成一团,疼的直抽气,却不敢看顾清绥头上堆成一团的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