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木被齐目晃醒,要挟着他两人在院子不远处的一颗树下,埋下了一坛齐目不知道哪里搞来的酒。
当然,洞是木一个人挖的。齐目只负责把酒放下去。
“你叫我起来就是为了挖洞和填土的吗?”木一脸黑线地问。
“是的”。齐目答的理直气壮。
那天之后,齐目看医书越发勤奋了。总是从早看到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木的错觉,总觉得齐目看的书不一样了,以前有好几本书他也是会看的,但是他突然就不看了,齐目现在手里的书他以前虽然会看,但是也没这么频繁。
木疑惑,问齐目“你怎么不看那些书了?”
齐目回答他说:“什么叫不看了?我看完了。”
木才不信,说:“什么看完了,明明没有,还有一大半呢。”
齐目抬头,眨了眨眼睛,对着木说:“白痴!后面的那些我在其他书上看过了,这边翻翻就算看完了。”
木拧了拧眉毛,半信半不信地问:“真的?”
齐目笑出了声,然后调笑着对木说:“比煮的还真!你个医术一窍不通的还企图怀疑我?!不信难道你要拿着书来考考我吗?”
木撇了撇嘴不说话。嘀咕了一句“你懂了不起啊?”
谁知道齐目还真的回,“了不起!”
木抬头的时候,就看见齐目一脸欠扁的样子,看的木手痒痒。
那天之后,齐目除了看书勤快了之外,还有一点。
就是齐目的脸上开始出现其他的表情,叫不解和焦急。
那之后开始有一个老人时常来帮齐目带书,齐目说是他的管家。
管家总是带着一堆书,有好几本会放在上面整整齐齐的。但是,木注意到,偏偏是那几本,齐目是从来不看的。
木学聪明了,不再开口去问为什么,因为就算问了也问不出什么,毕竟木是真的对医术一窍不通。
齐目偶尔会调笑他说:“木,你知道你在医术上的天赋叫什么吗?”
“叫‘朽木不可雕也’”齐目自顾自地说着。
然后学着学堂里老先生的模样,摇头晃脑地念着:“榆木脑袋啊~榆木脑袋~”
之后又自己被自己逗笑,一下人笑得捂着肚子。
木又是会看着齐目咬牙切齿地对说:“齐目你长得真像一个翩翩公子,但是绝对是在你不说话不做事的情况下!!!”
但是齐目总是只装作听见半句,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我是个翩翩公子,你不用天天这样夸我,有辱斯文。”
“可以打他吗?”木每次都在心里拼命挣扎。
不久之后,齐目开始每天给木喂药。
喝完之后总是拿着书,追着木问东问西的。
木皱着眉问眼前“上串下跳”的人,“齐目,你该不会是灵机一动打算以后拿我试药吧?”
齐目放下书,忽然严肃地看着木,说:“你发现了?”
“额……”木哑口无言。
然后齐目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把木一把按在椅子上,继续灌药。
真是是灌,木忍不住呛了好几口。
看着木呛着苦涩的药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的齐目,装着一副温柔的样子轻拍着木的后背,一点都没有罪魁祸首的自觉。
木刚想说点什么,齐目凑近了过来,换上了之前一样邪恶的笑容,说:“我觉得你还是假装不知道的比较好,你看,就算你知道了还不是要被我压着,继、续、喂、药。”
“……”木的嘴角抽了抽,心道:“你能灌到那是因为小爷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齐目说完后又一脸慈母样地看着木。
木在齐目的来回转换中嘴角抽搐地更厉害了。
木看着齐目想:“你是不是对‘给个棒子再给颗糖’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