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盘古开天地,轩辕创十洲。神魔人类本同源,洪荒天劫之后百族幸存者各自生息一方,万物生灵皆修灵性,玄法开悟。千万年之后,各自文化皆载录典籍,杀伐与攻掠不断,这个世界的故事,就此开始……
天地之道有无间,阴阳自然复循环
生生不息为命理,造化轮回在先天
无边水月婆娑苦,悟出红尘化圣贤
日月更易千年远,觉心生灭皆一念
——题记
后古,炎狱。
炎谷绵延千里不绝,炎流分根错支。
天色如墨,大地血红,如炼狱般灼热。天空血色红云翻涌不定。
一脉山巅之上,四人屹立上端。
沙尘浮飞,叶尘远的衣襟随风振振飘动。
“云荒,回去吧,你已经输了!”
黑发间夹杂着一缕红丝,身穿纯墨衣甲,面色冷峻的魔族少年凝视着叶尘远,良久,他挥手拭去嘴角的血迹,语气中带着三分讥笑,对身后比他略大三两岁的青年人说道:“吾师,你怎么看!”
“世上之事,从来皆以实力而言,胜者只需轻轻一言,天下皆知且必当遵从,败者即便声嘶力竭的呐喊又有几个人能听见,而今我族已败,再起争执又有何意义!”他悠悠笑着,看着叶尘远继续说道:“只是,这世上何曾出过说说就能了结的事,若事事都能如此,那么从古至今又哪里有这么多的死亡与流血。”他转回头对云荒恭敬地说道:“一切全凭吾王做主。”
“尘远,你知道你为什么阻止我一统十洲吗?”云荒魔君反问叶尘远。
“干戈杀伐,兵戎间血流成河,殃及无数生灵,这种浅显的道理,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叶尘远回答道。
“那么,我问你,我未挥军东进之前,千年之久,流血杀伐可曾断过?”
叶尘远不语。
“假如十洲一统,我止息百族之间的杀戮攻伐,开创一个太平盛世,并非不可能的!”
“若怀仁心,平定乱世,救天下苍生于水火,止息干戈,此必天命人王帝主,可贵君不过心怀私欲,攻戮杀伐不过为了一统天下,自满权欲,为一己之私开杀戮之端,此间仁义何在?不过是个自欺欺人,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说话的不是叶尘远,而是他身旁一个神情俊朗手持一串黑玉念珠的年青道者。
“那你们呢?”被云荒尊为‘吾师’的人开口问道:“你们这么做也只不过是责任感和虚荣心在驱使,弱者向你祈求‘请保护我们!请为我们牺牲自己,这样我们就会永远记住你的,然后我们回去吃饭睡觉,第二天醒来再接着自相残杀,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欲望,我们去杀敌人,去杀无辜的人,有空的时候会悼念一下你,我们会永远记住你的……”
“听烎箫道友此言真是枉被世人尊为智者!”
“不知倾念道友有何高见?”烎箫问道。
倾念继续说:“此世人心颓丧不假,恶者横行,善者倍受欺压,但我问你一句,贵军攻城破地,所仗何人?当权谄笑之流,立街比肩相迎,虎心狼性之辈,枉杀劫掠谄媚。所到之处无不灾民遍野,所行之地家家哀嚎战栗。如此还妄言开创盛世,质疑人性,真是毫无自知之明。”
烎箫正待开口还要说些什么……
“够了!”云荒喝道:“口舌之间从无答案!实力才是从古至今的话语权!”说罢横起手中殷红似血的长剑,他忽然笑了笑:“这句话还是当初你教我的。”
他看着叶尘远,叶尘远没有回答。
“云荒,我们还是朋友对吗?”叶尘远忽然问道。
“当然,你既是我的挚友,也是我的师长!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云荒回答。
叶尘远不再说话,因为话已然说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