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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御剑和魔刀(2)

“不错,适才的一剑,我未出全力,但你一定出了全力。可我依旧占了上风,因为在你撑开内力的瞬间,至少有四个破绽可以供我一击得手。所以,你不会是无情。”

“很高兴你能这样说。”

“但是。”萧剑云语锋陡转,“我原来只准备放心地离开,可你却能在我全速施展‘云流身法’的同时用绝世轻功截住我。我还以为当世无人可以做到这一点了。单只这份造诣,你的武功就当与死去的 大师兄——也就是你兄长聂天情不分伯仲了。”

“你不必奇怪。”聂天仇道,“轻功并不代表武功。”

萧剑云点头表示赞同。

“那么,我可以放心了。你要好好照顾红月。”

聂天仇郑重地点了点头,脸上出现了少有的认真的神色。

“今晚的一切,我也不会让她知道的。”他说。

萧剑云闭目,而后深吸了一口寒冷浑浊的空气,安定地垂下了头,脸上写满了寂寞。

聂天仇沉重地望着他,道:“我知道,你还有话想说。”

“不错。我只想知道,对于红月,你聂天仇可曾动心过?”

聂天仇怔了怔,而后无奈地笑了笑。

“你说呢?我看你从心底里仍不放心由我来保护她。那我告诉你吧:她的确聪慧、娴静而美丽,但在我兄长的仇未报之前,这一切我都会漠视而不放在心上。因为当一个人有了牵挂后,复仇的路就会更 为坎坷崎岖。”

“我懂了。”萧剑云低声道。

“那我不送了。你一路走好。”聂天仇道。

“好,我会的。”

而后,他们便自雪原上分开,各怀心事,背道而行。

此刻,寒冷的夜风自谷外的山崖间疾卷而来,在半空中铺满了淡淡的杀气,冷得凄厉,冷得悲凉。

一晃七日。

封玉寒缓步走出了幻雪山庄的正门,一身激扬的杀气,纠结着他的身形肃立在寒风之中。

他变了。

原本寒冷如秋风,恬淡若春水的眼神,此刻隐现着狂厉的光芒。那英俊的面庞已布满了沧桑。一头黑发中,此时也夹杂了几缕白丝,显得衰颓而无力。

但是他依旧是那个封玉寒,只不过背负了太多的苦痛,才在此时变得看似苍老。实际上,当悲魔刀的力量完全爆发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会和从前一样,英气逼人。

——憎、怨、离、愁、断恩义、绝正气,却并未丧至情。

人依旧是人,只是有了一颗更为冷酷的杀戮的心。

他明白自己眼下最想干的一件事情是什么。因为在不久以后,魔一般的悲恸会渐渐占据他理智的心,而在这之前,他惟独放不下这个人。

他必须去,无论龙潭虎穴,生死轮回,都阻滞不了他坚定的行进。

他只为了红月。

千百年来,只有情才能跨越憎恨,温暖人间。

而如今,六劫已至,情的力量,仍将封玉寒带向了红月的身边,使真爱永恒不灭。

残阳如血。

萧剑云伫立天山之巅,天池之畔,在一片花海之中练剑。

依旧是那淡紫色、娇俏、却漫山遍布的野花,只是在残阳之下被抹上了一缕殷红,才显得肃杀。

花没及腰际,如紫涛般涌动着。萧剑云则负手闭目,立于当中,任凭霞光万丈,普照众生,他却融入天地,超然世间。

剑,出鞘的剑,长不盈二尺,断锋森寒的残剑,正纵插于他身前四尺的冻土之中,映射日光若镏金,灿炫夺目。

他闭目,听花潮涌动,孤雁长鸣,心中一片清明。

六日悟剑,今朝终将融会六日来凝聚的剑气,一并爆发。

御剑诀,神剑既出,生死一线,天地六合,惟我独尊。

宏大而华美,孤绝而傲世,当武艺登临极峰之时,确实寂寞如许。

到最后,相伴的便仅有自然,仅有天地。

剑式蓦地发动。

萧剑云一脸闲定,残阳的光芒映在他的半边脸上,显得极为庄重与辉煌,但在这一刹那,永恒的闲定却被倏然打破了。

只见他平摊右手,掌向上,指微屈,面容平静,却在暗暗聚力。

身前的断剑嗡动不止。

整片紫色的花海,也以他为中心,向外疯狂地摇摆了起来,凝聚了力与美、意与灵,仿佛有思想一般,在震天彻地的力量下不住地颤抖,飘摇,虚弱而单薄。

但这一切的发生,寂静,无声。惟有血色夕阳自天边缓缓沉落,像是要坠入天池后远山的群峦之中,去燃烧自己最后的力量似的,虽然光芒万丈,却已几近衰竭。

人力,与天争。

萧剑云猛地抬右足,跺地,同时面向天空,长啸若龙吟。

而后,那花海突然停止了摇动,接着如投石入水激起千朵水浪、万重涟漪一般,将无数紫色的花瓣掀向了空中。

时光刹那间如凝滞住了一般,千百万片花瓣曼妙地倒升而起,在上方突地减缓了动作,而后如烟云般,风过无凭,却已沉浮在了半空中。

一切来得太快了。

方圆三丈的紫花,尽作漫天花雨,倾覆而下,壮阔得幻如天界,不似人间。

在所有花瓣甫地飘向地面时,巨大的气浪已将萧剑云的剑一震而起,旋动着直冲向了天空,化作惊鸿一线,破风疾鸣。

而后,萧剑云一挥手,那剑突然地悬停在了他头上方七尺处旋转不止,带起了一片花瓣的风暴。

日光映射在残剑的光圈上,耀眼夺目,普照四方。

在萧剑云纵意挥洒的手法中,剑芒穿越了整片花海,横贯于夕阳之下,天地之间。

光弧,炫若日明,疾如厉电。

在强大的剑意之中,万千片花瓣被排向两侧,涌动若潮。未被阻开的,俱在天地肃杀的意境下,化作风烟,碎至无形。

萧剑云开始舞动,心念剑至,尽掌生死,忘我无情。

剑随着他手臂的指向,心中的所想,在花海中纵横飞扬,穿梭着开天辟地,让云雾俱灭,残阳无光。

天池畔,花丛中,一个人影随天意而动,仿佛融入了自然,不在人世间。

在花瓣由掀飞到飘零落地的过程中,剑已为心所御,游走了极长的距离。不过一刹那,一整式剑诀已被使完。在飞动若雷鸣电闪般至速的剑招之下,万物尽皆黯然。

剑入鞘。

萧剑云闭目,花瓣落满了长衣。

而后时间才仿佛由至慢变为流逝无定,同时,适才仿若消失的各种声音,方才回来。

就这一剑,使时光静止,生死尽散。

远处的云端再次传来孤雁的悲鸣。云朵的上方,夕阳依旧,祥和安宁。

不过一切已不可能回到这一刹前的样子了,因为花海已自他所立之处,向四周散出了一片落满鲜花的土地。同时,还有更多的花瓣无因地自天空纷纷扬扬下落,富于无尽的诗意与幻美。

但萧剑云无心欣赏这些,只是长吸冷风,备感孤独。

高处不胜寒。

当趋近完美时,周围一切的亲近,都会消失。武功是如此,人生亦然。

更高的境界,更多的感伤,这化作了萧剑云心中永恒不灭的交响,不断地自远山间回荡。

一切该结束了。有了御剑诀,无情不足惧,杀封玉寒更是易如反掌。

但是,杀戮的确才刚刚开始。

他本想转身的,不过适才的思想太过于专注了,以至于当他回过神时,居然感到一股杀气自他身后不到三尺处迫来。

有敌人,已无声地潜到三尺之内,而且可能正欲抽刀,将他一举格杀!

他想转身并拔剑,去奋力搏击,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去做。

因为,一个人转身时,无论有多快多轻逸,俱会造成片刻的意识模糊,这就是人最脆弱的时候。

片刻,对于常人不算什么,但对于高手,却已足够分出胜负,分出生死。

所以,他立刻前纵,同时拔剑,格向颈后。

剑光漾动,与那刀连续交击了三下。

对于萧剑云而言,驭剑已随心随意,因而在未见来势的情况下,他凭借着对刀风的感触,精准无误地格开了三式绝杀。

而后,他居然回剑刺击,剑芒散射若星点般,一下迫开了对手。

但是那来敌却如幽灵般挥之不去,在如许的攻击下,依旧保持与他四尺的距离,让他无法转身。

不过萧剑云并不感到恐惧。

刀剑铿然相击,星花四溅。萧剑云很潇洒地左右格挡来自身后的猛击,每出一剑看似徐缓而闲定,实则招招后发先至,并蕴含着刚猛的劲力。

他渐渐忘我,攻击也变得洒脱了起来。终于,在对手出一击重斩时,他猛一侧身,倒踩九宫,与那人交错而过,同时在电光火石间反手一剑,在对手的左颊上擦出了一条极细的血线。

而后,两人都停住了。萧剑云到这时才睁开适才紧闭的双眼,很随意地收回了剑。

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个面容清秀若幼童的刀手。不过他明白,自己的武功远胜对方。因为他并未回身,却伤对手在先,而且在不到十招之内,已迫得对方不住喘息,无力再施绝杀。

而自始至终,他的每一招,仗的还仅是信念,仅是意志。

因而,他已胜券在握。

他的对手,此时正立在他身前的花海中,离他一丈,他右手长刀,左手短刃,一脸的阴冷与绝毒,却掩不住天生的柔和与秀气。

“你是何人?”萧剑云朗然道。

“雪翼八鹰,绝刃。”那刀手嘶哑地说着,言语中透着几丝因疲惫而生的喘息。

“绝刃,软刀藏剑,一式绝杀。好快的刀。”

“可你用意不用力,却已尽破我的一十三下狂厉连击,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

“你为何来偷袭我?”

“是我自愿来的。为的便是一见傲绝天下的御剑诀,并将你狙杀于无声无息间。”

萧剑云心中一怔。

他本以为,普天之下知道红月授他御剑诀的,不过聂天仇一人。

可如今,整个雪翼八鹰的组织——或可说是无情本人,已为他下了绝杀令。而在此之前,仅有封玉寒一人未在这舍生忘死的猛攻下丧命,就连武功冠绝天下的上官天临,亦难逃厄劫。

其中必有蹊跷,只是萧剑云无法猜透,绝刃也无意点破。

残剑,飞花;晚风,夕阳。

天池潮起潮落,在他身后化成静止的永恒。夕阳依旧循着亘古未变的轨迹融入天边的云霞,却在这个地方,显得肃穆又凄凉。

只不过原来如血的残阳下,又将平添一片惊怖的血迹,与天上的万丈红霞映衬着,染透花海,预示着凄厉的死亡。

萧剑云再度将右手按在剑柄上,剑芒欲张。

生死俱系一线。

“你动手吧,我不杀不反抗的人。”

“看来我是走不了。不过杀手的信仰,便是不惧强敌,超脱生死。所以无论你的剑术到了何等境界,我仍有杀你的机会。”

而后,绝刃动了,逆着风向,右手软刀突地化做一团模糊的光影,同时左手短刃已直劈若厉电,横标虚空,转瞬即至。

来势至速,在夕阳之下幻变无形,让人难以辨明。

花海摇曳,起伏若浪涌涛击,而绝刃的身影,则如和风般潜行,在花丛中奔行时仅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却失了可以捉摸的身影。

无我,轻功的至高境界。

萧剑云浩叹着,拔剑。

他不知该向何方,因为从任何一个方向,都可能随时跃出他的对手,以刀拒剑,以刃搏杀,猝如雷轰,一式绝命。

所以,他一扬手,断剑便直飞天空,融入了日影,化作了一抹惊天的轨迹。

而后,他足点花茎,展臂纵起,若大鹏般撑开双手,乘风上跃,一刹那已腾起了五尺高,后退了七尺远。

同一刻,一条灿烂的花带突由地面疾卷而起,飞冲天际,伴着那剑的飞离,轰然旋动若潜龙升天。

绝刃已在这一刹那突地现身,竟自萧剑云腾起的地方现形,双刃若剪般交错着斩向萧剑云一飞冲天的身影。

残阳余光,自锋刃上映出一抹绚亮的光芒。

两道如鹏的身影,一进一退,已在刹那以相同的速度,向天池方向疾进。

半刹之间,紫色的花瓣也已汇成惊天的花柱,拔起了二丈余高,恍若直刺天云。

萧剑云退势已尽。但同一刻,绝刃的追迫之速也骤缓。

不过狂花疾舞,永不止息。

这一刻,绝刃才发现,那飞掠天空的花柱,完全是被萧剑云的残剑一飞冲天的霸气牵引而起的。

一剑出,惊天地,这就是傲绝天下的御剑诀么?

尽御生死,尽掌天地,当绝刃完全意识到自己身处死亡风暴的中心时,他已避无可避。

那适才消失的残剑,突地划着万道金鳞,自天空中坠下,回绕到了绝刃的身后,后方汇集了密布的花瓣,将无形的剑气汇为有形。

飞花狂卷,汇成了一束风暴,中心,则是那柄断剑,熠熠生辉。

花的柔与美,剑的利与刚,此时却完美契合,一击之下仿可毁灭一切。

以气驭剑,剑纵天下。

惊鸿一线,突自绝刃的胸口现出一截带血的剑尖,在绝刃脸上的惊愕与恐惧尚未完全消逝时,万千的花瓣已汇集一处,自他撕烈的胸膛炸溅了出来,鬼魅的紫沾染着惊艳的红,映着满天金色的光芒,喷 涌若火焰,在这紫色的世界里化作了一片凄美诡异的风景。

绝刃,胸膛碎裂,骤然软倒了下去。萧剑云一脸落寞地止住退势,右手一扬,那道灿若金虹的剑光便落入了他的手中,化作了那柄杀人无血的断刃。

“你不该来的。”萧剑云望着那几缕仍在漫天飘飞的血丝,回首残阳,静立,收剑,低头,感伤。

此刻,他的心中写满了孤独与寂寞,却无半点击杀敌手后本该愉悦欢欣的心情。因为一切显而易见:当他的双手有了如此可怕的毁灭力后,生命的幻灭在他手中易如反掌,这,将使他渐渐迷失自我。

惟有为一件正义凛然的大事奋斗的侠客,方能登至高之境,拥盖世武功而弃绝杀戮,崇尚和平。但他、封玉寒、聂天仇,以及死去的上官天临,聂天情与容秋水,都不是这种人。

为真性情而战,在彼此的勾心斗角间图生存,方是真正的人间,而那些仅存在于传奇中的侠客,或许是太完美了,也正因为这一点,才不可能在如今危机四伏,生死竞逐的天山,或是武林出现。

是的,也许是该走了。

萧剑云远望着出落于云山间的临天阁,目光变的深远而空,驭剑已臻化境的他,却感到自己的心愈发难以驾驭了。因为迷失于仇恨与痴爱的边缘,让他与真实的自我,越离越远。

绝刃温热的血液已蔓延到了他脚边。几片带血的残花为北风疾卷而起,倒扬升空,其中的一片,便贴在了萧剑云的脸颊之上。萧剑云有些迷离地揭去了那花瓣,摊放在手心,体味着生命的脆弱与枯荣。 彼岸的天池水依旧泛着碎金般耀眼的波光,不过也伴着夕阳的沉落,渐趋黯淡,朦胧。

此情此景,或可以让人陷入幻美的遐想,可萧剑云却在刹那,思忆起那件曾经因仇恨而被他久置脑后的,关乎天山一脉存亡的大事!

无情要灭天山!而且在八天前,一切便该结束了,而今,天山理当血流成河。

这一刹,萧剑云又堕入一个绝望的深渊。

因为,他知道天山的弟子们都是热血男儿,铁骨铮铮,不畏死亡,对他、对师父的基业,又是万分的热忱与激奋,心怀崇敬的他们,或许会为了昔日的和乐、安详、相知、相惜,螳臂当车,力战而亡!

而这些人,都是萧剑云出生入死的战友,一同为一个理想奋斗过的人。对于还心存些许热情的萧剑云而言,这些人的逝去,将会是又一场惊天哀痛的起源。

萧剑云发出一声咆哮,声彻天云,回响九霄。

他要回去,无论前路如何艰辛,他都要让剑饮足仇人之血,为见证过去的一段历史,更为书写将来的一幕辉煌!

夕阳突地没入了远山,金芒一敛,天地间又归于永恒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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