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笙依旧在到处闲逛,却渐渐发现医院里变得忙碌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匆忙和焦躁,难道出了什么大事儿?
不知不觉拉开了一扇门进去,却发现靠门边的桌子这儿坐满了人,而对面只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
这一举动将屋子里的视线全部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莫无笙有一瞬间的茫然,想到自己还带着严实的口罩,也还算放心一点儿。
坐在中间的医生非常不悦的瞥着她,“愣着干什么!赶紧坐下,连个本儿也不带……”说罢,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莫无笙讪笑着,赶紧就座于最边上的椅子上。
“乔凡,你太棒了!温教授的会诊你都敢迟到!”坐在她旁边的女孩毫不吝啬的“夸奖”着。
莫无笙倒吸一口凉气,不是这么倒霉吧?她随便进了间房间就能碰到乔凡的老师?
“他什么情况?”莫无笙凑到她耳边,眼神扫过对面满脸不情愿,誓死不从的男人。
“你怎么了?过个年还失忆了?“女生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她,见她仍一脸茫然,道,”精神分裂那个!做了个连环杀人案的局……“
”啊!我想起来了!我……可能是睡糊涂了吧!“莫无笙”恍然大悟“道,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温医生,我已经很配合了吧?”对面男子盯着温教授,似笑非笑的说着。
“迄今为止,包括你在内的五个人格都不承认自己杀了人,既然你觉得自己很配合,那么是还有其他人格没有出现?还是你想矢口否认?”温教授不动声色的陈述着。
五个人格?莫无笙大吃一惊,她还真的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能见到拥有这么多人格的精神分裂患者。
“首先呢,这里人太多了,我实在是不能适应,心情不太好,所以只有我能出来搪塞您了;其次,因为精神分裂我被释放了,这是事实,我想您不用再确认一遍了,直接着手治疗就好。”男子摊开手,满脸无辜。
莫无笙瞥见旁边女生的记录本,三九,他的备注是:逻辑怪才。
温教授并没有被三九刁钻的角度噎住,反而思绪清晰,“第一,你没有被释放,只是换了一种强制治疗的方式;其次,在治疗过程中,如若发现你的病例造假,我院会再度上诉,移交司法机关;最后,我诚挚的希望你能够全力配合,早日康复。”
“呵呵,您的副业是个演说家吧?”三九调侃着。
温教授浅笑着,眼神睿智而平淡,“好的,现在,我再问你一遍,这起杀人案是你策划的么?三九?”
“不是。”不出所料,依旧是肯定的回答。
“好的,现在,你可以叫文羊出来么?”
“当然可以,不过她不可不大愿意。”三九摊开手,表示无奈。
“没关系,先把她叫出来吧。”
莫无笙惊讶的发现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呆滞,随后,满满变得清澈起来,眼上涌出不耐烦的情绪。
“我已经说过了,这些不是我干的,你还要问几遍?”明显得能感觉到,声音变得尖锐而刻薄。
“你的确说过,女士;但我有一个疑问。”温教授依旧保持着良好的风度,不被她的情绪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