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上一世的故事 苏耀钰向2
敬酒时,有个宾客喝多了在说浑话。
“我跟你们说,这个新嫁娘身上的喜服可不是全新的,听说是李员外家小妾用过的,后来李员外病逝,那个小妾流落街头,就把这件喜服典当了,后来就被莫家买去了。”
“你白扯吧,哪家清清白白新娘子会用人家用过的喜服?还是个小妾的?”
“怎么是我白扯呢,我当时就坐在典当行里,亲眼看见莫家妈妈拿了根钗子找典当行老板换了这件喜服,这喜服衣料做工都很考究,一根钗子的钱哪里能买到?”
苏耀钰的脸色垮得不像话,他早该想到,莫家家贫,哪有钱置办那么些东西。
喜婆满脸喜气洋洋地过来说:“新郎官,时候不早了,新娘子还等着呢。”
苏耀钰看向母亲方向。
“去吧,你不就等着这时候吗?”母亲拿着绢帕,遮着嘴说。
苏耀钰撩袍往喜房走去,身后却呜呜咋咋跟了一大堆人。
“都给我滚远点。”苏耀钰冷着脸说。
“苏公子,都是传统,我们也就听一刻,沾点喜气。”刘公子恬着脸说。
宾客都在,苏耀钰不能发火只能由着他们蹲在窗下捂嘴偷笑。
这边宾客聊兴正酣。
“哎哟,这穿过的喜服,可不吉利呀。”
“也不算不吉利吧,那小妾被个穷书生带回家,结果书生高中,那小妾已经是个官太太了。估计莫家妈妈也是知道这段来历的。”
“这莫家小门小户,心气还挺高。”
“哼,我看他们是看不上这门亲事,穿着这衣服咒苏家呢。”总有人怀着恶毒的心思揣测别人。
“嘘嘘,这话别乱说,让苏夫人听到非拔了你舌头不可!”
苏耀钰走进喜房,莫庭荷穿着大红喜服乖巧地坐在床沿,他紧张得手脚发麻。
他抚着桌上的秤杆,想去掀开莫庭荷的盖头,却扭头看到妆镜里满面通红的自己,他一下把秤杆扔回桌上。
自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怎么能让莫庭荷看到。
苏耀钰走到莫庭荷面前,看她紧张纠结的手指,想拉进手里,看是不是如梦里一般软得像烟。
可刚伸出手,看自己的手指也在发颤,忙又把手藏到身后。
视线又定在她身上那件大红喜服,心下恼怒,他苏耀钰的妻子这么能穿别人穿过的衣服。而这料子寻常到苏家下人都能穿上身,苏耀钰看得觉得碍眼得很。
领口的盘扣,碍眼,一把扯了去;胸口的珠串,碍眼,尽数扯掉;衣襟的束带,碍眼,也抽拉掉了。
只片刻间,那件喜服已碎成一堆破布,莫庭荷盖头未揭,身着中衣,慌乱地靠着床框。
莫庭荷的反应引苏耀钰全身一颤,他觉得全身的血都聚集在了一起。
苏耀钰把莫庭荷推在床上,把她全身上下剥个精光。室内灯火通明,苏耀钰细细看她。
莫庭荷的反应无比可爱,她数次想把手抬起来遮住自己,可似乎想到什么又无奈地把手放下,她的身体因为紧张还在微微发颤,胸口一起一伏,苏耀钰把手放在上面轻轻揉捏,那是女人才有的东西,他见过周公子把脸凑在花姐身上吃得开心,花姐也是说不尽的受用。
莫庭荷头上还蒙着盖头,苏耀钰看不到她的表情,却看她握紧拳头,肩头高耸,似乎在忍受着极为痛苦的事情,苏耀钰放开了她。
想起夫妻应尽之事,苏耀钰一脸严肃地拉过她的腿,原本以为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天下夫妻都是如此,却没想到一直一言不发的莫庭荷竟然叫了出来。
“不知廉耻!”想到屋外听墙根的众人,苏耀钰无比紧张。
莫庭荷紧紧捂住了嘴,可身上却抖得越发厉害,她的腿被苏耀钰托着,苏耀钰感受到她那不寻常的震颤。她是在痛?
苏耀钰停下动作,莫庭荷的颤抖略微减轻,她真的是因为自己在痛?
苏耀钰混乱了,看身下的小人拼命摇头,一手死死抓着床单,一手捂住的嘴里溢出“吭吭”的泣声,他的心仿佛绞扭在一起,终于忍着疼痛退了出去。
莫庭荷如受伤的小动物一般,在凌乱的床上蜷紧身体。
苏耀钰本想离开,又想到刘公子的话,在床单上果然找到一抹鲜红,他嗯了一声,拉过被子盖在莫庭荷身上,身上的欲望还在叫嚣,只是他不能再欺负她了,苏耀钰离开喜房。
周公子坐在一旁一边饮茶一边看刘公子被踹得嗷嗷叫,云淡风轻地劝说几句:“苏公子,姑娘第一次都会痛的,你错怪刘公子了。”
“他要早告诉我会痛成这样,我怎么舍得碰庭荷。”
“苏公子,你总不能娶了老婆一辈子都不碰她吧,个中妙处是日后才知的,不要因噎废食啊。”周公子笑眯眯地说,“再说,你要不碰她,她又怎么为你们苏家繁衍子嗣呢。”
苏耀钰脚下停滞了一刻,又接着踹刘公子:“反正我不会再碰她了。”
周公子拿扇子搭上他的肩:“你信我,今天可就不会疼了。”
苏耀钰思索了一会,停下动作,转身离开。
刘公子被苏耀钰揍得三天没下来床。
如此两周,苏耀钰没来找过刘周二人麻烦,他二人当事情过去了,坐在天香楼喝酒。
苏耀钰却在这时上楼,他步履蹒跚,略显醉态。
“哎哟,苏公子,你这是从哪里来?”周公子上前扶他。
“父亲生意上的朋友,从京城过来,我陪了会儿。头晕得厉害,看你们在楼上,过来躲躲。”苏耀钰坐在桌旁,看桌边还坐着两三个花姐,知道刘周二人的毛病,没多说什么。
“苏公子来了,要不要再叫个妹妹过来?”一个花姐巧笑倩兮地问。
“别别,苏公子结婚前都不好这口,娶了娇妻就更守身如玉了。”周公子看着苏耀钰打趣。
苏耀钰本想开口问刘周什么,看到花姐,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问对面的花姐:“我问你们个问题,谁答得好,这个给谁。”
“苏公子,问吧,只是我们答错了别笑话就是了。”花姐们咯咯笑了起来。
“好,我问。”苏耀钰酒喝多了,唇齿有些不清,“你们告诉我,与男人做那事时,舒服不舒服?快活不快活?”
窑姐们愣了,没人真心愿意出来做窑姐的,与男人厮混时要问真心,哪里能有舒服快活。
嘴上却不愿意开罪恩客,纷纷点头:“那自然是,说不尽的快活,享不完的舒服。”
“就跟天上飞似的,哪里还能分得清天上人间。”
苏耀钰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又问:“那有没有不舒服、不快活的时候?”
窑姐们捂嘴笑:“有是有,不过三位公子这样的人品相貌,姐妹们见着就心潮澎湃,哪会有不舒服,不快活呀。”
苏耀钰还想再问,周公子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他拉过一个窑姐就往内间走:“怎样的舒服快活,给苏公子演一番,胜过你们十句恭维。”
窑姐看那么多人,还是有些臊。
刘公子识相地带着剩下两个窑姐去了另一间房,屋里就留苏耀钰在那里端坐。
内间隔着屏风,苏耀钰只能看清周公子与窑姐露出的上半身,剩下的就是朦朦胧胧,只能看到个身形,细的看不清楚。
不过他也是尝过人事的,他们两人在做什么,他约莫也能猜出来。
苏耀钰看窑姐娇喘吟喔,脸泛红潮,时而双眉紧锁,时而以手抓发,抵受不住时她把手指放进自己嘴中,周公子却拿过细细啃咬,窑姐被磨得几欲发狂。几番下来,已经是香汗淋漓,趴在床上不住喘气。
周公子下床来,套了件长衫走出屏风。
“苏公子,天香楼又进了批新酒,我让人再拿一坛上来?”
苏耀钰点点头。
好酒上来,冷冽如冰。
周公子给苏耀钰斟满一杯,苏耀钰喝了一口,胸口那股无名燥热才勉强压制。
周公子看苏耀钰面色逐渐恢复如常,便又找了些其他事情说开去,那窑姐在床上歇了半日,有丫头过来伺候穿上衣服,也默默走了。
苏耀钰和周公子喝了几杯酒,下楼去寻父亲,却已经不在了,想是去了旁的地方,便折身回家。
天已擦黑,苏耀钰回家时,门房大为惊讶:“少爷,老爷和夫人都去星满楼赴宴了,您是落了东西回来拿吗?”
“我头晕得厉害,先回来歇着。”今日父母居然都不在府中,家中仆役也跟去大半,院子里空落落的。苏耀钰本想回书房歇息,却在快到门口时又转去了莫庭荷的房里。
苏耀钰进屋的时候,花香迷烈,他知道莫庭荷爱花,房里总会放上两盆,只是今日,这花香催着,酒气上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热又蓬勃热烈地往头顶冲去。
莫庭荷正坐在桌边不知想些什么,看他喝醉回来,忙来扶他。借着酒劲,苏耀钰把身体压在莫庭荷孱弱的肩膀上,口唇贴着她的耳后,每呼一口气,莫庭荷都会颤一下,苏耀钰笑得开心。
莫庭荷把他放在床上,七手八脚帮他把外衫褪了,扶着他的脑袋把他放在床上,她自己还尚不自觉,刚才那番动作,挑了多大的火。
苏耀钰看着她樱红的小口,白嫩的下巴,咽了咽口水。
第一次见她时,就想知道这唇,这齿,这舌会是如何一番滋味,两人新婚两周,他都怕得不敢亲她,如今借着酒劲,苏耀钰翻身把她压到床上。
“夫君?”莫庭荷软软糯糯的声音,说不出的乖顺。
苏耀钰邪性又起,他想知道娇妻到底能有多乖。
罗衫落尽,苏耀钰的唇片刻不离开她的身体。
“别遮着自己,我看不清楚。”苏耀钰咬她因为羞怯放在胸口的手指。
莫庭荷乖乖地放下胳膊,苏耀钰张嘴含住了她,舌尖轻挑,莫庭荷哼哼叫着,指尖掐入他的肩膀。
苏耀钰闷哼一声。
莫庭荷吓得赶紧松手。
“没事,你别紧张。”苏耀钰柔声哄她,“你别动,再让我细细看你。”苏耀钰吻着她,唇齿不清。
莫庭荷的一条腿被他抬上肩膀,她闭紧眼睛,想装作不知道苏耀钰在看她什么地方的样子。
苏耀钰越看越爱,覆唇上去,身下的小人惊得一颤,满腔春水喷薄而出。
苏耀钰愣怔地抬头,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小妖精!”苏耀钰把臊得捂脸的莫庭荷揽进怀里。
两人嬉闹到大半夜,莫庭荷终是体力不济,俯身趴在床上没了声响。苏耀钰轻吻她的背,他觉得这是成婚以来,最最满足的一晚,如果不是有些不识相的来搅扰的话。
第二日,刘周二人刚从天香楼出来,就被几个苏家家丁揪着一路拖回苏家。
“光天化日,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两人都是书生,怎么打得过苏家家丁,只能一路骂一路喊救命。
街上的人哪里敢惹苏家人,都躲得远远的。
刘周二人进了苏家后,又被推进苏家祠堂,一人屁股挨了一记踢,狗吃屎般跪趴在地上。
苏耀钰早跪在那边,看两人过来,没有意外。
苏夫人站在一旁,横眉冷对跪着的刘周二人。
“你们两个,好事不做,尽往坏了带我的耀儿,以致他被猪油蒙心做那么些不体面的事。这次先罚你们两个在我苏家列祖列宗牌位前跪上半日,如有下次,你们两家也都别在平安府呆了!”
周公子反应快,已经向苏夫人连连叩头:“奶奶,是我们做错了,从今以后,我们决不会再带苏公子去烟花之地,只会劝他一心向学,早日获取功名。”
苏夫人听了这番话倒很受用,拂袖离开。
刘公子尚没明白,低声问周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公子看苏家人走远,一屁股坐在地上:“没人啦,大家都坐下歇歇吧。”
“这里都是我祖宗,我不能不敬。”苏耀钰依然跪得笔直。
刘公子还扯着周公子的袖子闹不清情况。
“别问啦,苏公子视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把我们给卖啦。”周公子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