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越说完这番话时,现场陷入了一片寂静。一派的说辞处处维护的是镇国公的嫡孙女,倒也让人觉得这证人的处位,到底是镇国公府亦或者是古云谣。
“可还有?”依旧是宫庭出来打圆场,在之前烦杂的争论给不知道是否厌烦了,宫庭也慢慢给磨了性子。
“没了。”林越又深深低了低头,声音小的如蚊子,可每个人都清清楚楚听清了。
每个场外人几乎都暗自肺腑,宫庭此举可是想跳过那惊天的案子,而从'根'追究责任,就轻避重,可这是维护谁的利益也无人可知。
但古云谣知道,他这是给她和镇国公府两帮人一个思索时间,到底是是否要追究这个案子,毕竟他也以为现在的林越这样的证人不一定是有利于她的。而她后面的君殇,他是他动不起的。
极少数明眼人都知道,皇上是不可侵犯的,而宫庭定是助力古云谣的,毕竟他们两个……
但着实奇怪的是皇上应不易见人,即使他们真的有什么,皇上也要经过无数朝臣的谏言,赞同,方得出宫。
但也无人再深思,毕竟朝堂不是他们可以掺和一脚的,只能靠案此来了解此事。
“确无话说?”古云谣死死地盯着林越,一副被人背叛最后的不甘。
这样的一副情状真当让宫庭忧心如焚,明明他给她台阶下了,可她到底是蠢还是故作姿态,可相比起前者,他更信后者。
“确无话说。”林越大胆地抬起头,直视着古云谣,气势高涨。
“好!好!好!”古云谣眼里尽显悲凉,被辜负后的气急,让她演的淋漓尽致。让人不禁惊讶一位妖艳的公子竟能被逼成这样。
可是又有多少人是不敢相信的,毕竟这位公子背靠的靠山是当场谁也惹不起的,但在这激烈的演绎下,几乎每个人都忽视了这位皇上。
“你确实无话可说吗!”古云谣再次质问。
那瘆人的眼神让当场的所有人都被震慑到了。林越亦是,原本底气很足的他气焰也逐渐减小。
“是……”林越失了原来的气焰,说的话也不太让人相信。
古云谣也不在咄咄相问了,垂下眸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让领头人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既然如此,”古云谣顿了顿,抬头看向宫庭,“那便宣证人吧。”乖巧的笑容从脸上闪现,手向君惜磬摆了摆。
在宫庭眼里显得绚丽非常,而在领头人眼里只有恐惧,满满的恐惧。
他记得那个警告……
怡红院底下的密室里,一股浓浓的血腥,靡糜之味。无数的欸欸的呜咽四起。
最刺目的就是,在无数牢笼之间血色的过道之中,一人着着洁白的里衣,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和血迹,只有数枚金针钉在沾着无数干涸了的十字架上,看起来像是被没了生气的人肉干穿着宽大的纸衣站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逼迫着看着无数人的痛苦,以及自己身上凌迟般的痛苦,直到血流尽……
在四通八达的过道的中央,掌握着刑场犯人生命大权的椅位上一尘不染,只是旁边闪耀着蓝色荧光的刑具,就像上位者脚底下的血腥。
只在一瞬,那具人肉干上的“金针”都飞向了无数铁链的大门,而那具“人肉干”瞬间涨大,清明,长大了嘴“呜呜”的说话,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足瞬间被铁链缠上,动弹不得。
一个人身着黑色劲装,在无数铁链的碰撞的声响下,大门开启的“吱呀”刺耳的声响下,悠悠然的出来了。
“可是清醒了。”清列的声音回荡在密室之中,格外好听,但在一群牢笼里被关押的人耳朵里,却是催命符。
“呜呜呜!”被押之人看见了来人,奋力摇晃着铁链,发出不甘的吼叫。
“不甘吗?呵呵呵……”来人从黑暗里缓步走出来,就像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那发出的声音无限地回荡在这密室之中……
缓步走到了那紫檀木椅边,轻轻地摸着勾勒着那精致的花纹。
“这里可还舒适?”来者自顾自的勾勒着花纹。
舒适?被押的人底底的笑了起来,依旧是那梗咽之声。被铁链锁住的双手被握得通红。
“看来这还挺舒适的呢。看看,这多干净。”依旧是摸着那纹路,围着椅子打转,从尾摸到了椅前。拂了拂衣裤上不要存在的灰尘,悠悠然地坐了下来。
一直晦暗不明的脸,终于抬起了自己的头颅,暴露在略显明亮的烛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