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锁之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瞪大了眼睛,紧紧地抿着唇,紧握着手。
“呜呜呜呜!”
“这么快就认出我了。”君殇笑着。
“呜呜呜呜……”
“毕竟这张脸无人不识,不是吗?”君殇好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毕竟这张脸你也曾日日看不是吗?”
喉咙的顿时的通畅,清晰的告诉着他,他能说话了。“是,这张脸不仅我,这天下人都识得。”
“那最好,我也得请算一些帐了……”
“传证人!”
只见一个保养极好的中年美妇步履紧凑而来。
“娘!”随着月蓉大叫,惊堂木也应声而发:“堂下何人?”
“臣妇陈氏,镇国公府的长媳。”一人稳稳地跪立在下,眼神不住地转向月蓉。
古云瑶拍了拍手,君惜磬就在林越身上拿出了一个香囊递给她。
“林越大侍卫,我记得你尚未婚配吧”古云谣细细摸着香囊上的两个字。
“雨嫣”不正是陈氏的闺名么。
月裕徒然一震,这个人竟将一个小人物打量地那么细。那么就是……她背后真的站着的是君殇。月裕直勾勾地在君殇与古云谣两人之间打转。
古云谣被月裕盯得很不好受,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听说,镇国公府的嫡长子月裕一夫妻是京中人人慕艳的一个眷侣,月大人身居高位也不曾纳一名小妾,从不留恋烟花之所,与陈氏更是育有一子一女,阖家欢乐,您说对不对呢?月大人。”看向月裕。
月裕又是一惊,果然啊……终究下不过一年。
“是。”
“那恭喜您,您被绿了。”
全场茫然,只有君惜磬忍不住哈哈大笑。
肃静的大堂有些时候只有君惜磬的声音。世间还是最醇正的人在任何场地里可以恣意大笑。
“镇国公长媳,不守妇道,不应该杖毙,或浸猪笼。”古云谣直直看着月裕和林越,林越徒然一震,月裕脊背也越发僵硬,愣愣地回头看了看林越和陈氏。
那个美貌夫人直了直腰,没有什么动作。
“坊间有闻,月大人在游西湖风光时,遇见了陈氏,陈氏是商贾之族,世代经商,本是门不当户不对的,却一见如故,却不料月大人给了陈氏十里红妆,却换来不耻之事。这不是很讽刺么,陈氏。”
“不是的!”原本垂眸的贵妇人突然脸色白了,死死地揪着手里的帕子,做出了反抗。
“那是怎样的呢?陈氏。”古云谣没有再看他们,把玩着手里的香囊,像是可以看出什么花来。
全场寂静,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甚至连月蓉都没有什么反应。
都等着一个答案。
“是,是我红杏出墙,是我辜负了月郎的一片真心。”陈氏咬紧了牙关,承认了。
“不!娘,娘,不是的,不是的……”月蓉不顾形象地爬过去,死死地拽着陈氏的衣袖,一遍一遍地重复,“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娘,不是这样的……您很爱爹爹的……”
陈氏深深地看了月蓉一眼,没有言语
“造孽啊,造孽啊……”嘴里不断叨叨。
“肃静!”宫庭揉了揉眉心,喊了一句。
万籁俱寂,只听见月裕站起梳理衣冠,走到陈氏旁边。
“月裕,你要干什么!藐视王法,跪下。”宫庭不住地怒吼。
月裕毅然不动,看着林越和陈氏。“既然已知,为什么要牵扯别人。”
“燕思王既然委身愿意做一个镇国公嫡子,也是一把推手。”
“是,但本王既来此便是有万全之策。”
“这凤云国是否比月灵国好玩呢。”
“确有不同。”
“这轩辕一族恐已是太子府下的幕僚了罢。”
“……”
“据说这轩辕一族最擅易容术,这燕思王的真容恐难见了吧,也不知燕思王的其他兄弟如何行事。”
他也清楚了君殇要见他的真容,而这内外都是他的人,他的人只在中间。所以他会被困在这,成为为质子,这之后就会有无数兄弟反咬一口。
他拍了拍手,不久梁上就跳下一个手拿玉瓶的人,恭恭敬敬地将玉瓶交给了他。古云谣看见那个莽莽大汉却是微微颤着肩膀。
‘月裕’接过了玉瓶,拍了拍大汉的肩,大汉又更恭敬了,起身只见眼眶微红。
大汉正准备退去,却看见君殇大手一挥。突然屋瓦上有一股瑟瑟的血腥味蔓开。
迎着大汉震惊的眼神,君殇微微一笑:“想燕思王有这么一个人留着也是可以的。”
‘月裕’遮开脸的手顿了顿,淡淡道了句“好。”
一脸掀下,露出的是有一些发白的脸,高挺的鼻梁,桃花眼,剑眉。眉头自觉地紧皱着,估计是北部的皇位之争,太累了。
他不惊艳,却有俯视军队的主帅之气,北方的男儿本色。
“南方太湿润了。”
“是不及北方,干燥。”“燕思王远道而来,必有事。”
“是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