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已经答应了祖宗无数遍,绝对会把这件事情带进坟墓里去,她发过誓的,要是对第三个人讲的话,就要被万箭穿心,五雷轰顶??????
想想就可怕,她不由地把捂着前额的手,移到了头顶。
穆徽月这个小动作,自然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但对慕容彦青来讲,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暗示。
“等下把人给我截回来”
慕容彦青晃动了下杯中的酒,神情云淡风轻,他邀樽与高座上的皇子对饮。
宴会一直持续到很晚,穆徽月乖巧地立在许清风身后,她全程都低着头,装透明人。
连祖宗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心里虽然感念祖宗救了她,但现在可是与男神大人独处的难得时机,绝对不能浪费!
她一路把装醉的许清风扶回小院,对方身上酒气很浓重,让人感觉他是喝了不少,真醉了。
但穆徽月很清楚,对方常年习武,喝的那几杯酒早就被体内的真气散到了体外,还刻意把酒气最大化的保持了下来。
常人肯定是做不到这么精妙,但许清风不一样,这个男人心思细腻,谦和有礼,关键是做事滴水不漏。
“我走啦,我说过会带你走,就一定会带你走,”她并没有当面戳破他的小伎俩,只是很认真地盯着那张迷离的脸庞,“许清风,你一定要等我,我穆徽月说话算数”。
对方呼出一口酒气,翻了个身,很快就传来均浅的呼吸声。
他用装睡来糊弄她,既没有答应,也不拒绝。
“这个留给你,当作信物”穆徽月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双面玉佩,放在许清风枕边,那是很多年前,幼小的慕容彦青临走之时,留给她的唯一东西。
黑夜里,冷雨还在下。
许清风捏着手里冰凉的玉佩,心中越发的烦躁起来,像是寂静的夜里,有无数猛兽在嘶吼
那玉佩质地上乘,一面刻着彦,一面刻着青。
毫无疑问,这东西属于东陆王朝,天子近臣的慕容彦青所有。
比市面上任何的珍宝和黄金都贵重,因为东陆男子随身的玉佩,不会轻易送人,一旦送来,那便是一个承诺。
良久,许清风露出一个酸涩的笑,真是个傻丫头,之前的那些话,就算只是空谈又如何,他这些年也听过不少,早就不信。
但信物可不是这样送的,她与他充其量也只是知己??????
但既然是信物,也不能将别人的东西转赠吧!
他低头看着那块玉佩出了神。
的确,在东陆单凭那位的一个承诺,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又得不到的东西??????
那丫头竟将这么贵重的物件,轻易地就送了人,想必那位高高在上的慕容彦青,应该会很伤心??????
这一想,披着墨发的男子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所以他才觉得这命运真是讽刺啊,如今他这糟糕的不能再糟的人生???还是拜他们东陆王朝所赐,不过才短短几年的光景,那股浓厚的血腥气息,至今让他弥新如故!
“东陆走狗的承诺?”那张清秀的面容透着一股子阴狠,“傻丫头,我可不需要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