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欺人太甚,那些人定是见我们买卖做得好,嫉妒眼红想要找茬,东家,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了啊!”
尚青双手环胸,义愤填膺的说道,那些流氓地痞些也不要脸了,昨日那人离开之时分明还是好好的。
来一扯了她一把,道。
“都这时候了,你就别添油加醋了,赶紧一起想个办法才是。”
尚青撇了撇嘴,她没想办法吗?她不也替东家气的慌吗这。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这件事,咱们都得想办法赶紧处理了才是,要是耽误了人家酒楼的生意,咱们可赔不起的啊!”
田颂云见两人起了争执,连忙做起了和事佬,这事儿三言两语如何说得清,扯上了人命,那便是天大的事了,一个处理不好,名声跟生意,可就全毁了。
“这样,来一,你去将大当家请过来,成新去将三当家请过来,刘叔,你去请个仵作回来,咱们今日就来看看,这公道,咱们还能不能讨回来了,那些人的脸,我看他们还要不要了。”
窦荳吩咐着众人,今日这事定是躲不过去了,那些人还在外面使劲的砸着,窦奇笙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未免损失的东西,她决定先出去看看。
那些流氓地痞不是想来找麻烦吗?那她就让他们找,看谁今日更麻烦。
窦奇笙随手拎起一根竹竿,就走了出去,窦荳见娘出去了,她哪有缩头的道理。
紧接着,窦荳与小叶子也拎了根竹竿跟在娘的身后,尚青,田颂云,刘陈氏见状,也一同拎了根竹竿往外面走了去。
“嘭”的一声,豆坊的门被梅虎一众人给奋力破开了。
“杀进……”
梅虎首当其冲的冲在最前面,见着门破开了,他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就准备呼喊兄弟们冲进去,结果话还未说完,刚转过头的他,就发现自己的颈脖处抵着一根尖锐的竹竿,只要他一动,那竹竿就能破吼而入。
“你这个疯女人,快放了我大哥!”
三娃子哆哆嗦嗦的朝窦奇笙喊道,窦荳嫌他吵得慌,拿出竹竿就朝他的狗腿打了去,顿时就将三娃子打了个狗吃屎。
“哎哟,我的个娘啊,打死人了啊!窦氏豆坊又要打死人了啊!”
三娃子趴在地上嚎叫着,小叶子将竹竿对准他的嘴巴就是一阵抽。
“吵死了!”
“呜呜,你……你们……欺人太甚!”
三娃子鼻涕眼泪一起洒,却到底是不敢再喊叫了。
“滚出去,离我这铺子远一点,别脏了我的地!”
窦奇笙对着梅虎说道。
梅虎咽了口唾沫,哆嗦着身子朝后退了一步,见窦奇笙的竹竿并未伸过来,反而渐渐收回了竹竿,深吸一口气的他,撒丫子就朝外面跑将去,后面的那些小喽啰见老大都跑了,也连忙拿起东西,跟着老大往外跑去。
“老大,等等我啊,等等我啊!”
那些地痞流氓都走了,窦荳这才将那坏了的门重新立起来。
梅虎几人见那窦奇笙不是个好惹的,正愁着怎么找回场子呢,三娃子这时又给梅虎出起了馊主意。
“什么?还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点说出来!”
梅虎看了看身后被兄弟们扔在地上的棺材,没想到,这张强竟然还是三十五水寨大当家的私生子,这下事情可就热闹了。
“你去,去将三十五水寨的大当家给我请过来。”
三娃子谄媚的笑着点了点头,肿的老高的脸,笑一下,抽一下,三娃子捂着肿胀的脸,屁颠屁颠的就去找人去了。
站在树荫下歇够了的梅虎,见豆坊那边又平静了下来,又带着众兄弟继续围堵在豆坊的附近,骚扰着前去豆坊买东西的路人。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仵作便来了,接着桃花坞大当家闫嗣淮与三十五水寨薛家镇大当家薛史立几乎同时到达了窦氏豆坊。
薛史立对于这个私生的儿子也并没有太多的情感,他娘当初是他家的洗脚丫头,阴差阳错之下,才有了这个私生子,可那时他娘已经出府了,他也是近来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流落在外。
尽管这个儿子从小不争气,当了混混痞子,可终究是他的血脉,再怎么不喜,人已经死了,他来为他讨个公道,也是应该的。
“哟,薛兄,你也来了!”
闫嗣淮一见薛史立,连忙上前与他打招呼,薛史立皮笑肉不笑的假意回应了一番。
他的私生子死在了桃花坞二当家妹子的手下,这桃花坞的大当家又怎好意思厚着脸皮对他笑,真是个厚颜无耻的家伙。
薛史立杵着个脸,他着实也笑不出来,尽管他自己对这个私生子并没多少感情,可到底是他的私生子,做戏还是想做一下的。
“闫兄都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来为我的儿子讨回个公道,难道还有错不成,听闻这窦氏豆坊的老板娘还是你这桃花坞二当家的妹子,闫兄你待会儿可莫要多做阻拦才是。”
闫嗣淮听这薛史立如此说,脸上的笑也绷不住了,儿子在世时也不见你有多爱护,这都死了才来替他讨公道,不觉得有些太晚了吗?
闫嗣淮朝着薛史立拱了拱手,转过头去,不再理会虚情假意的薛史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就朝窦氏豆坊走了去。
薛史立见闫嗣淮走了,便也赶紧跟了上去。
梅虎见大当家薛史立来了,连忙带着兄弟又继续吹吹打打了起来,重振旗鼓又往豆坊聚拢了来。
“冤呐,豆坊老板娘打死人了啊!”
“声音再大些,让附近那些街坊都能听见咯!”
“冤呐!”
闫嗣淮见梅虎一众人披麻戴孝,嚎丧似的往豆坊这边跑过来,好奇心驱使下,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些流氓地痞,细瞧之下,他竟一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伦不类,真是丢人啊!”
说完,闫嗣淮摇了摇头,笑着朝豆坊里走了去。
薛史立见状,颇有些不明所以,便也跟着往人群里看了一眼,细瞧之下,他竟气的险些骂出声来。
这群王八羔子些,竟然用泡桐木做的哭丧棒,难道他们不知道母死,才用泡桐木吗?
薛史立气的用手指了指梅虎的脑袋,梅虎不明这薛大当家指着他作何,便点头哈腰的朝着薛史立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
薛史立气的用力甩了一把袖子,指使身旁跟着的一个属下去将那哭丧棒给扔了,这还没讨回公道,就先失了面子,他这好儿子,可真会给他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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