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门按理说没这么早关,可今儿三皇子来了灵州。”车夫走到马车旁,将他打听来的消息告诉沈怡,他放低了声音,轻声道,“据说三皇子一到灵州就遇刺了,现下城中急着抓刺客呢,故此才将城门关了。”
三皇子遇刺?沈怡挑了挑眉,看来这三皇子树敌颇多啊。
但沈怡懒得再多问,她了解了情况后,便点了点头,不再说些什么。
她可对这位三皇子没什么好印象,人家曾经派过杀手来要她和楚裕的命,若不是三皇子派来的杀手杀害了原先的沈怡,那她也不会魂穿到这副身体上。
沈怡现下最关心的,便是他们什么时候能进城。
“唉,今儿怕是不能进城了,咱们得在外头露宿一宿了。”车夫望着前方的城门,哀怨道,“这附近也没什么野味,咱们晚膳得饿着咯!”
沈怡也望着那紧闭的城门和百丈城墙,现下关闭了所有城门的灵州城固若金汤,连一只苍蝇都从里头飞不出,也不知道那刺客到底有没有逃脱出去。
沈怡对那三皇子是真的没有什么好印象,若是三皇子能死,那他死了便是最好,省得她和楚裕天天提心吊胆三皇子会不会再派杀手来刺杀他们。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他们的朋友,沈怡自然是会担忧那位勇敢刺客的性命,她在心里希望他能逃脱三皇子的围捕。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前头有些百姓已成群燃起火堆,大家交谈着以来度过漫漫长夜,也有受不住困意的小孩与老人靠着树干昏昏欲睡。
那些百姓中,有进城卖东西的小贩,也有卖药材的药农,人群杂乱地分布在城门前,大家谈着聊着,竟有些热闹。
车夫应着沈怡的要求,去向一位农妇买了一篮子土鸡蛋,又去药农那儿买了些晒干的八角和桂皮。
“你那儿可是有人受风寒了?”药农一边从竹筐里头掏药材,一边郑重其事对车夫道,“风寒可不是小毛病,光用八角桂皮煮水喝是不能治好的,待到明日能进城了,大兄弟你可得带他去看大夫,可不能一拖再拖......”
车夫一时语塞,他含糊着笑着,接过药材给了钱便摸着脑袋走了,其实他也不知道沈怡要这些药材有何用,难不成她真是受风寒了?
这可了不得,万一叫吴家老爷夫人知道了,定要怪他没好好照料号楚夫人的!
车夫忧心忡忡地走回了马车,对车里的沈怡道,“夫人,您要的东西都买来了。”
“行,拿进来吧。”沈怡掀开门帘,取过篮子,抬头却见那车夫一脸的关切,她正疑惑呢,就闻车夫向她询问道,“夫人,您是受了风寒了吗?”
“风寒?”沈怡摇摇头。
车夫大松一口气,可他又开始不解了,“那您要八角和桂皮做什么,这些药材不是治风寒的吗。”
“这个嘛......”沈怡卖了一个关子,笑道,“等会你就知道了。”说罢,她便把帘子放了下来,留着车夫满头雾水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