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能错了嘛。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是吗?看你不是很想看见我的样子。”筱筱这完全没有老友重逢的激动,可以说风平浪静,真不知道是装得像,还是本就已经忘记自己这号人了?
“怎么会,这缘分,你看看,多难得!”我努力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脸僵了都。
“所以我没有女朋友,你以后不用想那么多,没有大学谈恋爱的想法。”
“哦。”语气带着质疑,谁信呢?长个花心脸,还想当个纯情男,怎么可能。这不是资源浪费么。
“你不信?”赵秦桑露出‘敢不信,就试试’。
“信,您嘛,谁敢不信。”
威胁我呢?我是被吓大的,不怕你,再说他还是熟人。话说朝廷有人,好办事。没想到,我有一天还有后台呢,这可得的抱紧大腿,好处多多啊,啧,想想往后都衣食无忧了。
“赵学长……”
“换个称呼吧,又不是陌生人。”
“那我叫什么?桑哥?赵哥哥?秦桑哥?”想想都肉麻,我一个激灵,搓搓胳膊,鸡皮疙瘩都起了。
“就叫秦桑哥吧,小时候叫我小哥哥来着,长大了果然就不可爱了。”
赵秦桑调侃道,神态明显还有些怀念的意味。
“这不是长大了嘛,要懂点事。”我讪笑道。
“进去吧,今天不是叙旧的好时机,在外面待时间太长了。”
“好,改天请你吃饭吧。”
讨好‘大腿’的机会来了,得好好抓住才行啊。我笑的矜持。
赵秦桑不傻,很快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但不会拒绝,“好,你约时间,通知我就行。”
“好,进去吧。”
我和赵秦桑一块返回一号包间,所有人都齐刷刷看过来,李阳正在唱歌,不应该是吼歌,也停了下来。
赵秦桑神态自然,“过去李阳那边坐着。”
“好。”
李阳郁闷不已,这姑娘本事不小啊,转身就搭上赵秦桑了,偏两人还视若无睹,平静如常的。
李阳顾不得唱歌,八卦的挤到两人身边,众人视线随之落下。出奇的安静。
“什么情况啊,你们?”
“什么?”
赵秦桑看着李阳不解。
“就你两?”
李阳指了指赵秦桑和杨筱筱,“这你们两,怎么走到一起了。”,眼里没看错的话,闪着浓浓的八卦味。
“没事,就是说会话。”
说会话?和赵秦桑?
谁不知道,看着好脾气的赵秦桑,其实并不好惹,更遑论主动和人说话,还不是熟人。
别说李阳,就是包间里的其他人也不信,三年同窗,不说摸得透彻,也了解大概,哄谁呢?
被这么多人盯着看,谁受得了,我拿了个新杯子,打算倒些啤酒,刚拿起就被赵秦桑截住,“还喝?”
众人表情这下更精彩了,陈玉脸色尤胜,脸快赶上调色盘了。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清楚陈玉追赵秦桑,以前还好,现在杨筱筱的出现,等于打破了平衡,之前追的人再热烈,那是大家都不笨特殊对待,说白了,都不占上风,现在杨筱筱就是特例了,谁受得了?
陈玉脸色不好,可以说阴沉得很,站起来,走过来,被陈娇一把拉住,“别冲动。”
陈娇示意陈玉注意影响。
陈玉这才清醒,如果走去质问,等到的无疑是难堪,幸好感激的看了看陈娇。
陈娇拍拍陈玉肩膀,‘看我的’,“别担心。”
“主席啊,这是什么情况?该不会是……”
赵秦桑抬眼,看了眼陈娇这边了然,问询的目光转向杨筱筱,“问你呢?”
“我这,哦,赵秦桑是我哥哥。”话音刚落,一片唏嘘。
“啧”,赵秦桑拍了筱筱脑袋,“哥哥?你确定?”
最恨关键时刻不给力的猪队友,这不是怕误会,这下好了,看大家脸色又变了,“别听他的,这是气我呢,故意的,我们打小就认识,邻居,邻居,呵呵。”我干笑着解释。
陈玉很快反应过来,“你不早说,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是没什么藏着掖着的,所以就没当回事儿。”
我满不在意地回答,这人应该就是之前针对我的那个,有意思,对赵秦桑有意思,拿我开刀,树敌吗?
“我有男朋友,秦桑哥见过,是吧?秦桑哥。”
赵秦桑被‘秦桑哥’三字叫的怔愣,这丫头还挺记仇,不过男朋友什么的果然讨厌,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人家谈恋爱!
“是吗,主席见过?”
“不唱歌吗?”赵秦桑顾左右而言他。
李阳明白过来,先前见过的那个?“唱唱,怎么不唱。要不给妹妹点一个,妹妹?”
“好啊。”
“那咱两唱。”
“行。”
李阳从一开始就很和善,所以我也乐得配合,总好过跟她们在这瞎扯。
只是李阳这逗比,居然点了首千年等一回,啧,真会选,我头疼不已,求助地望着赵秦桑。
“我和她唱,你下去。”
赵秦桑收到筱筱的求助,自然很配合,刚差点惹毛她,还是慢慢来得好。
李阳活见鬼的模样,成功逗笑了我,莫非赵秦桑不会唱歌,五音不全?
我幸灾乐祸的想着,前奏已响起,赶紧收敛了。
“是谁在人家,说。”
“爱我永不变。”
…………
一整首歌下来,大家都为赵秦桑鼓掌,这是第一次主动唱歌,大家都很给面子,听得认真。
赵秦桑专注的样子,真的很帅,深邃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比我的睫毛还长,冷冽干净的气质,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比徐漾还帅,以前怎么没发现他长得好看呢?
还记得那会去老家水库玩,他沉默寡言的不合群,被我硬拖着去水边,我们玩的不亦乐乎,至于他从头到尾干干净净,和我们这些泥猴成鲜明对比,哥哥他们更不喜欢,回去时,故意吓唬我有狼,吓得我没穿鞋,乱窜着光脚往家跑,他就在后面拿起我的鞋,追着。我嫌弃他跑的慢,使劲拽他,结果没想到把他的袖子撕了,摇摇欲坠的样子,成功让哥哥们嘲笑起来,我吓得大哭,不知所措,他也不言语,只蹲下拍拍我脚上的脏东西,慢慢悠悠给我穿好鞋,撕下还连接的那一点,安慰我。
回家后高爷爷诧异外孙的形象,追问着,我忐忑不安,怕他说了,我会挨揍,可是他只说是自己不小心刮破了,嫌难看,就索性撕下来,见外孙没有伤,才不再追究。
“想什么呢?”赵秦桑晃晃手,打断我的回忆。
印象里的他,别总觉得他很难接近,可他对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