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端着半杯黑红色的饮料不可思议地看着来人,他快要气疯了,十分想要同那一天一样跳着脚大骂,可今天的场合不允许他如此失态。
一是有很多客人,二是老一辈的管理员都在这里,能给自己发泄不满的空间不够多。
于是他漫步走向这个不速之客贴着那家伙的耳朵嘀咕着:“我对你已经很客气了,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下不来台,今天你又来干什么?”
“OK,我告诉你。”陈向荣捏着弗拉基米尔地肩膀说,“我来带叶子走,你应该还没有向这些人公开你们的关系吧?”说完他四下扫视人群,果真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看到了那个红裙子姑娘。
这下陈向荣算是放心了,他接着说:“你胆子还真大啊,敢明目张胆地带着她参加聚会。”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弗拉基米尔还是压低了声音,“等晚会结束了咱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几个很是自信的女孩好奇地打量着陈向荣这个异族装扮的男人,有几个甚至走过来介入了他们的对话。
一个歪戴着帽子看上去比较活泼的女子搭着弗拉基米尔的肩膀问道:“嘿,这是你的朋友吗?他叫什么名字?”
弗拉基米尔笑着把这个女子往前推了推,之后离开了,他是个负责任的东道主,在谨慎观察这边动向的同时还不住与客人们打着招呼。
这女子惊喜地说:“我好像见过你!你是不是格斗赛上那个?”
陈向荣面无表情地点头再点头,见到这样的肯定这个女子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捂着嘴巴失声道:“真的是你?天哪!太棒了!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的聚会啊?”
她蹬着期待的大眼睛,由于对自己的魅力十分自信也没有说别的,只是站在原地等着回答。
宾客们不再关注这边了,他们各自在自己的圈子里继续交谈,好奇心强些的会偶尔看几眼,此外再无其他。
一切恢复了正常,陈向荣微笑着回答:“当然可以。”
女孩旋即挽起了神秘男人的手一边同闺蜜们打招呼一边自我介绍:“我叫贝拉,贝拉·科罗温。”
陈向荣很幸运被一群女孩子们包围着,他和她们到一边去喝酒交流,期间贝拉像是已经和这个男人很熟悉了一样跟别人介绍,但是话题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那日的格斗赛。
聊着聊着陈向荣有些烦了,他捏下雪茄丢到了酒杯里说:“姑娘们,我并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好吹嘘的,你们这里没有会打架的男人了吗?”
“还真没有。”贝拉摇着头在脑海里一个接一个过着人脸,“不对,你认识鲍里斯吗?鲍里斯应该很能打。听人说他在来这里做保卫之前曾效力于抵抗组织。”
陈向荣感到无趣,好像全天下的好男儿都要在抵抗组织里工作过才行,但是他总不能对这个歪戴帽子的女孩表现得过于无情。
像北峰山那种混乱的地方并不算多数,如此使得那里的民风又彪悍又淳朴。也正因为墙西这边太和平了,很多女孩子都会偷偷跑出去看血腥的格斗比赛,属于那种一边捂着眼睛一边叫好地那种。
“鲍里斯还行吧。”他重新点上一根雪茄,“我们共事的时候他就是最能干的那个。”
贝拉对于陈向荣类似于偶像崇拜那个样子,她兴奋地问道:“那么说你也在抵抗组织干过咯!能给我们讲讲吗?”
关于那一段故事他讲过不是一次两次了,本来打算聊点其他话题的,但是这群女孩们显然只对自己的过往感兴趣,再加上时间还很充裕,那段往事重新被复述了一遍。
弗拉基米尔尽可能避开大众的视线接近叶子,装作没事人一样评价道:“你看他分明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被女孩子们一围就找不着北了,这样的人肯定不靠谱。”
叶子攥着酒杯表情略有些生硬地说:“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两个只是朋友,他和什么样的女人交往最多只是让我审查一下。”
“那他凭什么干预我们的事情?”弗拉基米尔根本不相信,“你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吗?”这句话说完他就后悔了,心里直骂自己提这个干什么。
叶子读出了那种心情,她笑道:“这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能干什么?肯定不单单是来找你的就对了。”
“我是你的男朋友,他让我很没有面子。”
“他已经收敛了很多了。”叶子看着正在和姑娘们打得火热的男人说,“他没有过来找我已经是为你留足了面子了,我相信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他会一直保持这种状态直到晚会结束。”
弗拉基米尔很苦恼,现在这三个人关系有些微妙,他很爱叶子,叶子又和那个陈向荣暧昧不清,偏偏这个第三者又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
这一来二去造就的局面使弗拉基米尔很不开心,他甚至想到了要去找人家决斗以证明自己的勇气,事实是自己肯定打不过的,但是这口气真的咽不下。如今倒有些埋怨门外的保卫人员不尽职尽责。
沉默了半天,弗拉基米尔按着叶子的双肩笑道:“亲爱的,天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叶子挪开自己的肩膀很确定的说:“我告诉你一个实情,如果你想要把我带走的话,那个家伙真的会闹的,我不敢保证到了那种时候你还能不能收场。所以听我的,什么也不要做。”
“好吧。”弗拉基米尔屈服了,他冷着眼睛看着那边正在上演的戏剧。
能讲的都讲完了,陈向荣想要离开。就在这时候贝拉拉住了他的衣袖问道:“你这件衣服哪里来的?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款式。”
陈向荣没办法对付这个女孩,他看了看泡着一根雪茄的酒杯后一把抓过来把里面的东西随手一泼,之后为自己倒上了一杯新的饮料。
他分明感觉到这个贝拉就是在没话找话说,说白了就是在撩自己,如果把这个女孩带回家的话,阿加塔十有八九会跟自己闹吧。除了叶子以外,哥哥带回家的任何女孩都是坏女人。
贝拉的闺蜜们早已看透了她的小心思,正配合着询问,还摸着陈向荣的衣服指指点点的。
陈向荣感觉很不好,换在平常要是有这么多女孩子围着转高兴还来不及呢,但是今天情况有些特殊,他很被动地问这些姑娘:“你们什么时候回家?”
一群人哑然失色,作为对自己感觉良好的贝拉不太高兴了:“你这么着急赶我们走啊!你不会那方面不行吧?”
“没有没有,天已经很晚了,你们家里不会着急吗?”
贝拉莞尔一笑,她说:“我们经常这样的。对了,你喜欢这里的酒吗?你喜欢吃什么啊?”
陈向荣很窘迫,他闷头喝着酒,看样子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摆脱这个仰慕者了。
于是他什么也没有回答,在偏头四下搜索的时候碰巧看见弗拉基米尔正在和几个人赌博,游戏规则还是上次见识到的那种,他迫使自己耐心地去看。
贝拉顺着这个男人的目光看去,之后她说道:“弗拉基米尔很会玩那个,不管和什么人玩,他总会赢。”
“是吗?”陈向荣看着贝拉,“那他的运气很好。”
这是今晚第一次正面回答贝拉的问题,这个女孩和他对视着说:“这样吧,咱们玩一个游戏,如果我赢了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如果我输了,我也答应你一个要求。”
“什么游戏?”
“你和弗拉基米尔赌一把,怎么样?敢吗?”
陈向荣来了兴致,他琢磨了一下利弊后笑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