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一脸挑衅的目光,这个游戏她有着十足的把握取得胜利。
“我有一个条件,这个荷官必须换掉。”陈向荣点了点正在发牌的荷官,没有人可以单凭运气做到逢赌必赢。影响牌局的因素有很多,包括计算能力、记忆力、心理分析、微表情阅读等等。
他不认为荷官换掉了就能赢,但最起码可以让这个游戏公平许多。
不出所料,弗拉基米尔又赢了,那些挑战他的人总是为他积累财富和威望。
等输家离开了,陈向荣成了下一个,他叼着雪茄端着酒杯靠在椅子上,微笑着说:“我来和你赌一把。”
“你想通过赌局获得她?这不可能,对她不公平。”
“我可没有这么说。”陈向荣镇定自若地抽着烟,“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介意这么来。”
贝拉一脸茫然地听着对话,理性告诉她这两个人说的那个她应该不是自己,但是套在自己身上又很贴切,基本上可以说是毫无违和。只是在潜意识里希望他们说的就是自己,毕竟她从不缺少的就是魅力。
叶子听到自己已经变成赌资了不是很高兴,她支开了荷官拿起了赌桌上的牌,毕竟自己的命运就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傻傻地站在一边等他们分战利品这种事太蠢了。
“你们还需要验牌吗?”叶子笑吟吟地看着他们,“毕竟这一把玩的有些大了。”
两个男人同时窘迫地摆手异口同声地回答:“不用,我相信你。”
弗拉基米尔提议:“这样吧,三局两胜制。”
“我没意见。”
“好,那就开始吧。”
叶子很有意见,她没提出来,随便洗了洗牌将顶上的三十张分别扣在赌桌上,取出其中的四张分成两半不客气地推到两侧。
陈向荣捏过牌摊开看了看,一张三一张七,贝拉就在他后面看。
游戏双方同时盯着大点数,叶子随机翻出一张笑了,这一笑让两个男人不由得紧张起来,随后大点数亮出,所有人都能看到那是一张五十的,全部手牌里点数最高的一张。
陈向荣看着手里两张之和才是十的牌不由得郁闷起来,他身后的贝拉倒是一脸兴奋,这手牌十有八九输定了。
“记得我们的游戏规则哦。”贝拉一脸坏笑,仿佛胜利已经在向自己招手了。
接下来游戏双方每人最多还可以叫三次牌。
“要牌吗?”叶子同样坏笑,这不明摆着吗,这个点数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不要啊。
弗拉基米尔在赌桌上那剩下的二十六张里面拿了一张,他面无表情,让你看不出来到底是好是坏。
陈向荣选牌,那张牌拿在手里半天也不敢看,最后还是用偷瞄的办法草草看了一眼,是一张比较有优势的十,现在他有整整二十点了。
尽管如此,情况依旧不那么乐观,自己输的几率同样很大。
第二轮叫牌开始了,这一次陈向荣抽到的又是一张七,当下心里一凉,完了。
雪茄燃到了尽头,他下意识将烟头扔进酒杯里面。
“这是我的……算了。”贝拉看到自己酒杯里凭空多出来一个烟头,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对自己做过这种事,但是这个男人和本地人毕竟不太一样,想一想还是算了吧。
弗拉基米尔叫最后一张牌,他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
对于这种出乎意料的情况,所有人都愣住了,在这家赌场开业到现在还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陈向荣捏来最后一张,这是一张六,他有三十三点,离五十点还差的很远,到了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亮牌了。
游戏双方同时亮牌,所有人都在计算牌上的数字,贝拉伸着一根手指头念叨着弗拉基米尔的牌:“一,十,九,九,八。三十七点,唉,你输了。”
弗拉基米尔不瘫了,再仔细数了一遍点数后尽可能憋住不笑,没想到手里有一张一点居然还能赢。
“要不咱们改成一局一胜制吧?”弗拉基米尔很没有风度地提议。
对于这个提议所有人一笑置之,唯有贝拉表示赞同。
陈向荣斥责了两句:“你们还真不要脸啊。,科罗温小姐,你是哪头的?”
“我当然是自己那一头的。”贝拉忽闪着大眼睛,“怎么样,要抽支烟冷静一下吗?”
“不必了。”陈向荣摆摆手,然后他下意识又取出一根雪茄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点燃,猛吸上一口后发现所有围观的人都在看他。
“你还真不要脸啊。”叶子无情地吐槽,随后收了所有的牌准备开始第二局。
陈向荣着实尴尬,只能借希望于第二局挽回点面子,这一次发到手里的两张牌一张九一张十。
叶子开牌,大点数为三十三,这个数字仿佛在恶意嘲弄一般,所有人都看着微笑,他们不说话但仅仅凭借眼神就足够了解那之中的含义了。
“你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差啊!老天都跟你开玩笑。”贝拉俯下身子咬起了耳朵,“你说为什么上一局不是三十三?”
陈向荣面无表情地仰望天空,金碧辉煌的穹顶在他的眼中正在坍塌,思索了半天终于叫了第一张牌,那是一张十。
他觉得世界有点不太真实,现在他已经有整整二十九点了。
贝拉继续俯着身子在他的耳朵边上嘲讽:“完了,完了,这一局你要是赢了我就跟你姓。”
“你有些烦。”陈向荣毫不犹豫地叫了第二张,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痛痛快快地亮牌看,运气还行,这一次抽到了一张一点。
他笑道:“等着跟我姓吧,科罗温小姐。”
“滚!”贝拉佯装愤怒,期待着最后一张。
陈向荣心里默念着三点、三点,怀着期待,最后一张牌开了,点数是一张九。
他还没有气馁,眼睛穿过赌桌观察着弗拉基米尔的表情,这个对手毕竟久经沙场,表情还是隐藏的很好的,像之前那种瘫软的动作也没有做出来,这一切都使得陈向荣心里一凉。
双方亮牌,陈向荣的三十九点首先放在赌桌上,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另一边。
弗拉基米尔亮牌了,他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贝拉一张一张看下去,嘴里不停念叨:“三,七,三,七,十。哎呀,我赢了。”
陈向荣心里咯噔一下,三局两胜自己连一局都没拿下,最终零比二落败。他捂着脸沉默了,看来赌博这事情还真不是他自己能玩的。
弗拉基米尔很想一把搂过叶子展现一下作为胜利者应有的荣光,只可惜现实条件不允许这样做。
围观群众们毫不吝啬自己的掌声,之后各自走开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小圈子里面。
弗拉基米尔站起来笑着说:“你输了,请你离开这里。”
逐客令已经下达,稍微有些眼力见的保镖已经接近了这里,更有甚者走到陈向荣身边请他离开。
陈向荣很不甘心,他抓起面前地酒杯砸在了那个保镖的头顶上,酒杯发出一阵爆裂声碎了一地。
贝拉被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捂着嘴巴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心想这家伙不会是输不起准备耍赖吧。
陈向荣冲过去搂住叶子说:“跟我走!”
“别,你别这样。”弗拉基米尔赶紧制止了准备动手的部下,“退后,别伤到这个姑娘。陈向荣,你也太不要脸了!”
“我是不要脸。”陈向荣搂着叶子面对着众人说,“但是,有的东西要靠自己争取,赌是赌不来的。她是叫叶子,但是她不需要去衬托红花,她不是任何人的陪衬。”
弗拉基米尔暴跳,把桌子敲得叮当响,他指着陈向荣大喊:“给我打,把这个混蛋废了!把他给我废了!”
保镖们早忍不住了,一群人围过来准备动手,陈向荣随手抢过贝拉手里的酒杯做出防守姿势。
围观群众们一脸不可思议,贝拉虽然不解但也能猜出来个大概。
叶子自嘲一般地笑了笑任由陈向荣搂着,似有些不情愿地说:“还说我不是你的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