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中短签的十名海盗一脸赴死的神情站到一边,等着李裕发落。
“你们付给老子的买命钱被山贼抢了,现在老子要去抢回来!但好歹有十几大车,老子让你们去搭把手拉回来,又不是让你们去卖命,所以都别给老子一幅哭丧样,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跟我走!”李裕看着他们那一幅死样子,心下一阵火起。
那十个海盗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跟着李裕出了院门,却碰到迎面走来七鬼与他的义女雷二牛。
看着一身灰褐胡装的七鬼,收拾的整整齐齐。李裕瞅他一眼道:“七当家也要去?”
“想我七鬼纵横四海多年,虽说不算如雷贯耳,但也小有名气。现在就一小毛贼连我七鬼的买命钱都敢抢,这不要我的命吗?此仇怎可不报!”七鬼冷着道。
“雷二牛带路!”李裕向雷二牛轻喝道,转首看向七鬼道:“我有些纳闷,就你这几十人还能纵横四海?”
七鬼被他问得脸色一僵,雷二牛却回首道:“若不是某个贪杯好色的老头,我们又何至于上岸!”
“吃了嫂子的饺子?”李裕顿时来了兴趣,一边疾走一边问七鬼道。
“……?”没听明白的七鬼一脸羞愧地说道:“也是我自己贪杯,上个月海贼会,喝酒喝多了不知道怎喝上了五鬼新娶的夫人床上,然后在其他海鬼的劝说下,最后赔了十五条船,现在就只剩下了一艘旗舰被赶出来了!”
“我擦,仙人跳无真是处不在啊!”李裕无限感叹,“五鬼的新媳妇感觉如何?”
听此七鬼脸上一黑,默不作声。这可怜的娃搞不好连人家新媳妇的一根手指都没摸到,就亏了十五艘船,怪不得这群海盗一群软蛋样。
好在海盗们体力还不错,途中只歇了三次,七十多里路众人花了二个半时辰就赶到被抢的地方,那里只剩下十余架大车,车上的银子,米粮自是消失不见。
李裕一马当先的猫着腰寻着山贼离去痕迹直接摸上了小王山。因为迷彩的原因,雷二牛费力看着李裕的背影,海盗们则跟在她与七鬼的后面。
“义父,他能行不?”雷二牛抹了把脸的上汗水道。
“我跟着他出来不就是想看看他值不值我们跟。,二妞,这小子还没老婆,要不你……”他话刚说到一半,就觉得一阵寒气扑面而来,遂改口道“要不咱们把武安村当作第二据点。”
“你不会又上了谁的床吧?”雷二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
“没有!我现在可是被人盯得死死地!”七鬼心虚的顿时把头摇成拔浪鼓。
那些海盗们听到他这番言语,在心中补道:是啊!被一个俏寡妇贴身盯着。
大概爬了半个时辰的山,一个简陋的山寨出现在李裕的眼前。两座山峰中间夹着一块长方形平坦的土地,面积约五百多个平方。三面环山,入口处用大腿粗细的圆木插入土中,再用藤条加横木捆起组成一面约二米高的木寨墙,简易的门楼下方挂着“大王寨”的牌匾。
山寨大门紧闭,没有看岗哨,只见寨中炊烟缕缕。
李裕爬到一棵大树上,从上面观着察山寨,顺便补充了些水分,吃了块压缩饼干补充了下体力。等到七鬼十多人到来,他从树上溜了下来。
“你们在这儿歇着,我进去看看!”看着一人未跑的海盗,李裕满意的点了点头。
七鬼他们只见李裕一个助跑,轻轻向上一跃,双手攀住木樯就轻松的翻了进去,动作干净利落。
话说李裕进了寨内,借寨内的物体慢慢靠近寨中那幢最大的建筑物。
寨中那幢最大的建筑物大门挂着一牌匾,上书“聚义厅”三字。大厅中堂上挂着一大大的“义”字。内呈门字形摆着三张长桌,桌上有酒有肉。上位食案坐着一位身着直裾长袍的长须大汉,他背后站着一名文士打扮的干瘦中年人。厅中左右两侧各放着两张食案,四名坦胸露臂的壮汉坐在那里大吃大喝,每台旁边还有两十五六岁的女孩陪伺着。
“大当家,我想这批货我们应该还回去,这七海鬼的财货不是那么好拿的!”那个一个文士打扮,干瘦的中年人走到堂中向上位食案上的长须大汉施礼道。
嘭!
“大当家,别听这穷酸的!弟兄们辛辛苦苦抢来东西就凭他一句话就送回去,我们还要不要活了!管他什么鸟七海鬼,就算是龙,到老子大王山下他得盘着。”左手边食案一位脸上有疤,满脸大胡子身着短褐胡装壮汉拍着台吼道。
“二哥说的有理。我们做山贼的,这也怕那也怕,还不如回家奶孩子算了,还做个什么山贼!赵师爷,你说是不是啊?哈哈……”他旁边一个将手伸旁边女孩衣襟当中的壮汉哈哈笑道。
“赵元忠,你少在哪里卖弄!这山寨你没来之前,我们想怎样抢就怎样抢,还不是一样过的好好的。少在哪里叽叽歪歪!”右边一个脸上有疤的壮汉也是一脸不屑的道。
“老子早就烦透了你们这些读书的伪君子!”右边近大门边的坐位一年身着麻布半袖衫的青年人道。
那文士装扮的中年人被他们吓腿肚抖了抖,嚅嚅不敢言语。
“你们四个小声点,吓到我们的赵师爷了!”长须大汉抚须笑道,“但是赵师爷说得也不无道理,七海鬼的势力不可小视,传闻他们有海船百余条,拥众六千多人,但是他们不会深入内陆。这次我们劫到的是不是他们的货也不好说。所就麻烦赵师爷明早和老四去趟蓬莱探探消息,如果这东西真是七海鬼的再去还回去也不迟!”
“是,大哥(大当家)!”那文士装扮的中年与那身着麻布半袖衫的青年人。
“师爷,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同二弟他们商量。”大当家向赵元忠道。
“是,大当家!”赵元忠一脸叹息,恭敬的退出了大厅。
乒乒!乓乓!
“啊!放开我,救命啊!”
赵元忠前脚刚跨了大门,就听到里传来阵阵的碗碟酒壶摔碎声,还有一声声呼救声。他摇了摇头,加快脚步离开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