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辽宫中,林承殇在天启殿内的花园中习武,多年来的锻炼,武艺更胜从前
萧绰走过来说道:“承殇,”
林承殇收剑入鞘后,接过侍书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汗后走到桌前,笑着对萧绰说道:“娘,您下朝回来了”
萧绰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你父亲近日有书信传来吗?”
林承殇笑道:“早间已经到了,儿子想等娘回来一起看的”
萧绰道:“这是写给你的,又不是给娘亲,不看!”
林承殇知道萧绰十分思念林玉,这七年来,每到年底都会派人去请,可是父亲次次拒绝,萧绰生气之余,便再也不写信过去了
只有偶尔林玉派林忠过来送一些特产,顺带有封书信传来,萧绰虽然关心,但从不主动,林承殇只道:“好,那娘不想看,儿子给您读出来便是”
林承殇一字一句的把信中所写读了出来,结尾处仍旧是简单的问候,让他照顾好萧绰,不要再惹她生气了。
萧绰听到此处,心里不禁一阵欣然,嘴上却说道:“反反复复就是这些话,也不嫌烦,好了,陪娘亲去吃饭吧,饿不饿?”
林承殇收了信后,挽起萧绰的左手道:“儿子也有些饿了,娘,父亲请忠叔还送来了您爱吃的蜜桃,一会儿子洗干净给您尝尝”
萧绰与林承殇一边说话一边往膳房走去,却在走道边上看到了等待的辽圣宗,林承殇走过去行礼后
只听辽圣宗向萧绰行礼后道:“母后”
萧绰淡声说道:“皇上有事?”
辽圣宗道:“母后,儿臣前几日抱恙在身,未曾向母后请安,今日好了些,便过来看看”
只听得萧绰道:“皇上有心了,若是无事,便退下吧”
林承殇见辽圣宗一脸苍白,像是病还没有全好,心下也不禁忧心,却看到萧绰已转身走向了房中,留下一句话唤道:“承殇,”
林承殇随即跟了进去,回头看到辽圣宗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饭桌上,林承殇给萧绰夹了一菜后说道:“娘,您是不是……”
萧绰吃完后道:“有话就说,怎么吞吞吐吐的?”
林承殇道:“您,对皇上他是不是太严苛了,”
萧绰却道:“这不是你关心的事情,一会让侍书收拾一下,明日替娘走一趟孤狼关去见你父亲,”
林承殇道:“是”
此刻孤狼谷内,杜金娥一身布衣匆匆回到草屋之中,七年来她不曾离开辽境,带着林承殇手下的三十暗卫,日夜在边境搜寻,只是毫无头绪,林承殇每年在七月十五的时候,都会代替萧绰过来犒劳玉门关的守军,每次相处时间不过数日,感情却越来越明朗,两人的心意相通,更胜从前
自从辽宋定了盟约,来往商贾络绎不绝,天波府穆桂英也派出了亲卫过来帮助杜金娥寻找,杨延瑛更是主动请缨镇守雁门关,成为了一代骁勇女将
林承殇策马在官道上慢行,心中记挂着千里之外的杜金娥,不觉从怀中拿出在也都街市买的一支银簪,凤展九天,在阳光的隐射下美轮美奂
一旁忽然传出叫喊声,原来是庆吉,当年他身为典狱司长,追击林承殇一战,不顾他世子身份尽忠职守,这七年来,倒是深受萧绰器重,已经成了宣威将军,与林承殇冰释前嫌后,关系一向挺好
只听庆吉说道:“世子爷好兴致阿,属下可是追了好一段路才到,正好属下也去玉门关,与世子一道阿”
林承殇道:“庆吉,你不是镇守也都城吗,如何往边境而去?”
且听庆吉道:“世子不知,今日太后已封了属下为黄土城总兵,去接替林将军的练兵之责”
林承殇但笑不语,心中却了解了萧绰的意思便道:“好啊,正好一路上无趣,走罢”
孤狼谷中,杜金娥收到暗卫递过来的飞鸽传书,打开看完后,知道林承殇已经朝孤狼关而来,不日便可到达,嘴角露出久违的笑容,又提到让杜金娥去一趟黄土城面见林玉,希望能请林玉回玉门关相聚
收好书信后,杜金娥令十五暗卫回玉门关一路接应林承殇,自己则带领剩余的十五暗卫去往黄土城
黄土城军营中,林玉端坐营帐中翻阅兵书,听到副将来报杜金娥求见,便命人请进来
杜金娥走进行礼后道:“林伯伯”
林玉示意她不用多礼,说道:“金娥,你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杜金娥七年前被林承殇送到孤狼关后,林玉看了书信,询问杜金娥如何抉择,如果想回大宋,可以倾力相助,最后杜金娥决定留住孤狼谷,多年来得林玉多番照料,有时会与林承殇一起去拜谒,
只听杜金娥道:“林伯伯,我不久前收到阿瑾的消息,他想请您先回玉门关,”
林玉却道:“承殇来了?也好,正遇换防之际,明日本帅便回”
杜金娥次日便与林玉的军队一同往玉门关而去,
途中却遇到了带有耶律宁帅旗的军队,只看得前方一辽军将军服饰,看到林玉后便下马说道:“萧皓参见林帅”
林玉识出此人乃辽国亲王萧天佐独子,也是萧绰的侄子,当年天门关一战。萧天佐举三十万兵马大摆天门阵,后得杨延昭借用穆柯寨降龙木致敌取胜,萧天佐惨死,辽国大败而归
萧皓是萧天佐唯一的儿子,自幼长在宫中,前年夺得辽国武状元之位,萧绰看重其才,便派到了玉门关任职,与耶律宁镇守
林玉道:“萧将军怎在此处?”
萧皓笑着说道:“林将军可是换防回来?末将受耶律元帅之令,前去黄土城运送粮草”说完便施礼,随即策马驰去,
杜金娥只觉得这萧皓目光不善,说话间尽是阴狠,林玉见此也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