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殇只带着殷柏一人走在开封外的官道上,只听道:“多年未来,此时竟有别样的心境了”
殷柏应道:“公子这是触景伤情了,属下曾听将军提起,您少年时期曾在此地住过,”
林承殇淡然一笑道:“数年前的事情了,不过那段时光,的确可贵”
随后殷柏问道:“那公子,我们是否现在去使臣所在的驿站?”
林承殇摆手道:“不急,先去珍宝楼”
开封府街市最热闹的地段上,一座建筑颇有风格的酒坊,上面用篆书大大的写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珍宝楼”
此刻珍宝楼密室中,林承殇随手拿起密报察看,一边坐在太师椅上,看着面前跪着的一行人道:“多年不到,辛苦了”
身前掌柜张一凡回道:“公子过誉,这是属下的职责”
林承殇问道:“最近辽国使臣团到了开封后,各方势力可有异动?”
张一凡道:“王钦于三日前面见过观音公主,寇准追至驿站,两个时辰后方出”
听到寇准,林承殇却笑道:“多年不见,我这位好兄弟可是平步青云了”
随后示意殷柏道:“你去一趟驿站,跟萧继先通报一声,在宋期间,我不宜与他们接触过多,有何便令暗卫来报”
殷柏随即走出,张一凡后又道:“公子,您之前吩咐过日夜注视天波府行动,属下发现杨七娘自进了府后,一直未有动静,倒是范仲淹与八贤王,三次拜谒佘太君”
林承殇只摸向手中晶莹如玉的扳指后笑问道:“听闻宋境屡有朝臣反对议和之事,尤以范仲淹一党更甚?”
张一凡道:“确是,不过公主日前吩咐属下等您到了再做处置!”
林承殇走近窗前,看向陌生又熟悉的街道后,随手把手中密报撕碎说道:“处置?所有反对之声!一个不留!议和之事不能出现意外!”
张一凡领令后便退了出去
林承殇坐回太师椅中,想到临离也都前萧绰的话音
“此行,要确保大宋与辽议和,蛰伏时机,”
后换了身蓝色锦缎常服,在两个侍卫的跟随下走出了珍宝楼
一日开封茶坊中,有人说道:“这几日来,连连有官员被杀,会不会是辽人的奸计?”
只听一人说道:“可是如今我大宋正与议和阶段阿,何况还是辽国主动议和,应该不会如此的”
众人一时间争论不下,此时二楼中杨延瑛坐在一旁,对着范仲淹说道:“范大人,这不明组织的杀人手法狠毒,朝中已有三位大人遇刺,太君命我保护您,还是先回府吧”
只听范仲淹道:“九妹不必忧心,本官终生为大宋尽职,岂是那无名鼠辈能杀的了,太君多虑了”
这边寇准却上的楼来说道:“恩师,杨九小姐所言有理,下官也在追查行凶之人,只是毫无线索,辽国细作可能性极大,不出所料,您恐怕也在暗杀之中”
范仲淹道:“放肆!这朗朗乾坤,在我大宋疆土之内,本官倒想看看,谁敢动手!”言罢不顾杨延瑛阻拦,只身上了轿子往枢密院而去
寇准却对杨延瑛道:“九小姐,恩师他脾性一向如此执倔,还请见谅”
杨延瑛心下却另有一方打算道:“寇准,此次的杀人手法,颇像是那辽国皇室暗卫所为,数年前在黄土城,你应该也见识过”
寇准思虑一下道:“我也由此所想,幕后只怕不简单”
夜间,寇准带领开封府兵士在枢密院外等候,直到范仲淹出来后说道:“恩师,下官护送您回府”
范仲淹气道:“不必!你速速回去,”
寇准道:“恩师!”
只看范仲淹命令轿夫离去,只好带着兵士远远的跟在其后
范府门口处,范仲淹抬脚下了轿子后,发现原本之前守卫在门口的家丁不曾来迎,便令小厮前去察看,只听得一阵哭喊!随即带人进去后,发现遍地死尸,自觉痛苦道:“何人!”
忽然房檐上十数位黑衣人跃下,个个手持银色弯刀,便向他杀了过去,
杨延瑛在身侧推开范仲淹后一双夺命刀击了上去,一时间不敌,后寇准带兵赶来,双方厮杀一片,范仲淹随即派小厮去军营调兵来援,府中一派杀意
此时范府外,殷柏一刀解决了正欲报信的小厮后道:“公子,让属下去杀了范仲淹!”
林承殇却道:“不急,再看看”
后张一凡报道:“公子,那寇准所带兵将甚多,暗卫不敌,还有那杨门九小姐杨延瑛相助,一时间久杀不下!”
林承殇听到杨延瑛的名字心下一动,却道:“殷柏,你去!切记不可伤了寇准与杨延瑛”
府内,寇准顾着范仲淹想向府外撤退,忽然一把关刀袭来,持剑挡开后与之击杀在一处,片刻之下竟被一脚踢翻,随后黑衣人弯刀紧随其后往范仲淹身上刺去,杨延瑛苦于被数位黑衣人包围,只叫道:“范大人!”
林承殇见此情景,一手接过张一凡端着的羽箭,张弓就向着正欲躲闪的范仲淹心口射去
箭矢破空之声在黑夜中尤为醒觉,
只看围墙上跃下一把细长刀刃,一击打偏了羽箭,后手持夺命双手刀护在范仲淹身前
林承殇看到后不自觉说道:“是她!”
这边殷柏一刀砍杀一个侍卫后往杜金娥方向一看,只一把关刀砍向,硬是让杜金娥受了下来,双手刀被压在了左边肩膀出,血流不止
杨延瑛见状,立刻往她那边杀去,后寇准发射信号示意守城卫队来援。殷柏正想一刀砍下眼前这女子,却忽然听到撤退啸声,无奈只立刻带领其余暗卫跃出了范府,
寇准带人去追却被巷子中出现数辆着火的稻草车所拦,眼睁睁看着那群黑衣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气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