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沉剑眉一挑,“哦?那这么说,便是红色的眼睛,醉月姑娘也见过了。”
醉月眼睫一颤,与琼花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个眼神,细指纤纤,交叠一握,“回爷儿的话,想见红眸有何难?咱这平君城内,可不正有一位?”
“谁?”
醉月俯首,越发低眉顺眼,“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月娘的心尖尖上的人,那上善门的门主——画秋思。”
关键人物出场,不远处的三人齐齐竖起了耳朵。
容倾沉则故意避重就轻道:“月娘心尖尖上的人?”
琼花醉月则听出容倾沉话里的意味,琼花似吃味儿地打趣道:“爷莫不是冲着月娘来的。”
容倾沉“坦然”道:“实不相瞒,正是冲月娘而来。”
琼花如花似玉的面上忽然伤感起来,不必寻常花楼中女姬的矫情,倒显得十分情真意切:“唉,月娘到底是月娘,谁人听了不生倾慕之情。”
若非容倾沉向来对女子无感,并且如今已心有所属,现下真要对琼花生出几分怜惜之情。
“说起来,月娘与画门主是如何相识的呢?可是在寻芳楼?”
琼花低柔道来:“非也非也。画门主自来至平君城,一直未至寻芳楼,是有一回月娘上街,机缘巧合之下与画门主相识,画门主得知月娘是寻芳楼的头牌,这才在寻芳楼包了月娘。”
“那他既倾慕月娘,为何不能替她赎了身去。”
琼花眸光一暗,哀愁之色渐浮,“爷可想的太简单,那上善门是什么地方,背后可是雪镜宗,咱们这儿寻芳楼又是什么地方,便是赎了身去,还能嫁画门主为妻吗?”
身份不同,地位不同,如何能在一起?琼花黯然。
玉与容见无人说话,便问道:“月娘何在?”
醉月答:“月娘已是画门主一人的,寻常再不见客的。”
玉与容昂首,看了容倾沉一眼,顿时福至心灵,将手伸进容倾沉的钱袋,递于醉月,道:“劳醉月姑娘替我传个话。”
醉月羞然,见玉与容这般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心跳到不行,声音如蚊般问道:“不知爷要奴家传什么话?”
玉与容倾身凑至醉月耳旁,低语几句,却见醉月一张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闷声应下后马不停蹄地跑出克屋门,看得不远处的三人毛骨悚然。
夫人还真是老少皆宜,男女通吃啊。
一对双生的小花奴,断没有赏一个晾一个的道理,容倾沉直接将剩下的银钱全给了琼花道:“且上些吃食来。”
琼花顿时欢欢喜喜,应声退了出去。
屋中再无外人,玉与容忍不住问道:“为何给了银钱,她们便会做原本不能做的事?”
容倾沉解释说:“因为她们喜欢银钱,就会为了银钱做一些原本不能做的事。”
玉与容执拗道:“不能做就是不能做,怎还有随意更改之分。”
容倾沉亦是辩解道:“不能做只是表面不能,有些时候,这些规则也可以打破。”
“比如?”
“比如我原本不喜欢女人,可是你出现了,我便喜欢了,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