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睡到自然醒,怒波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看到他起床,两个十多岁的女子走进房间。
一个女子手端舆洗盆,身穿绿衣,体形苗条,不涂脂未施粉,但自有一番风味。
另一个女子手持巾帕,身着红衣,体格风骚,顾目传情,自有一种妩媚之质。
“小女子绿漪,请族长盥洗”绿衣女子柔声道。
“绿漪,好名字,名如其人啊”怒波道。
说完,一番盥洗。
“小女子红菱,请族长用巾”红衣女子娇声说。
“红似火,心如菱,对不?”怒波道。
“族长见笑,乡野女子,不足挂齿,只愿长侍族长”红菱道。绿衣女子也在一旁笑。
洗濑完毕,怒波被延至一厅,该厅堂装饰考究,一长方形木制餐桌,餐具描金錾银,排列整饬。
怒波坐定,又有两名十多岁的女子陪侍。
“小女子橙香,恭请族长用膳”一橙衣女子道。
怒波打量此女子,面若桃花,细腰长腿,肤色白暂,明目皓齿,面露喜庆之色。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精神为之震奋,脸上有了红晕。
“小女子紫鹃,恭请族长执箸”另一紫色女子说。
只见这位女子比橙色女子毫不逊色,甚至更美一些。有一见倾人城,二见倾人国之美。即便后世之美人西施,貂婵,也不遑多让。
怒波喜上眉梢,连连点头应允。
菜品一个个端上来。先上三凉,皆为时蔬鲜菜,爽脆可口。再上七道热菜,煎炒烹炸卤煮炖样样不少。
“菜已上齐,请族长用膳,祝族长十全十美”橙香道。
看着一桌子的美味,天上飞的,地上长的跑的,水里游的,怒波早就涎出了口水。但心思岂可外露,只能保持矜持。
“两位姑娘,不,两位美女,一同用餐,如何”怒波客气道。
橙香连连摆手,紫菱则掩嘴笑。
怒波知道有族规,便不再客气。
这顿饭是怒波出生以来,吃得最香的一顿饭。直至吃得打嗝,肚子圆滚滚的才停下来。看着他的吃相,两个美女在偷笑。
吃过饭,回到住处,楚才及各位族中长老已在等侯。
“族长昨晚睡得可好?”楚才道。
“睡得还可以,不过早上头有点晕”怒波说。
“无妨,无妨,多休息一下就会好。早餐可用的好?”楚才又道。
“十分满意,都吃撑了”怒波脸红着说道。
“既然这样,下面咱们谈正事,我介绍一下各位长老”楚才道。
楚才分别介绍了:银部长老,王长老;膳部长老,张长老;居部长老,李长老;仓部长老,赵长老;礼部长老,文长老。
各位长老分别汇报各自工作。
银部通报:全年共采金矿石五万斤,银矿石十万斤。从荒金中得纯金五斤,从银矿石中得纯银一百五十斤,换成流通之银为两千四两。加历年库存,共存熟金一千斤,银五十万两。
膳部通报:全年共种地五万亩,新垦一万亩。种植作物菽麻黍谷,收获粮食十万担。狩猎十头象,一百头鹿,五百头野猪,六十只黑瞎子,其余兔獾狍子等小动物不计其数。
居部通报:新建阁楼一幢(即先前所提之阁楼),普通住房三千间,满足新生之人口绰绰有余。
仓部通报:除去本年之花费,共存粮十万担,酒一千瓮,绸缎布匹一万尺,其余小件不可数。
礼部通报:全年共祭祀十次,祭天地,祭苍生,祭祖先。新增庠序十所,所有儿童均受教育。
听完汇报,怒波十分惊讶,没想到此地如之富有。
“族长,今天几位长老的汇报,只是想给您交个底,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楚才道。
“没有,辛苦各位长老,替族人将生活之事管理得如此之好”怒波道。
“不辛苦,为族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众长老道。
“我等还有一事请族长定夺”楚才道。
“什么事?
“容我细禀”礼部文长老道“想我族立族数万载,为礼仪之族,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做事名正言顺。历代族长上任,均有盛大登位仪式,今者您为族长,此不可或缺。”
“文长老说得对,不可缺”其他长老齐说。
怒波看看楚才,楚才捋着胡须微微点头。
“俗话说入乡随俗,愿听各位之言,此事交由礼部权权处理”怒波道。
“此事事关重大,必须选一良日,我夜观天象,三日之后乃黄道吉日”文长老道。
“好,依长老所言,三日后举行仪式”怒波说。
言事完毕,不觉已近中午,不久到了用膳时间,仍由橙香紫鹃陪侍,菜品依然很丰盛,怒波胃口依然很好。
下午无事,百无聊奈。怒波呆坐冥思,心里又惆怅起来。他乡虽好终非故乡,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他在周围闲转,突然一只白色的猫映入眼帘,喵喵地叫着。怒波伸手去抱,猫顺从地跳入他的怀抱。
看着猫楚楚可怜的样子,怒波动了侧隐之心,猫无家可归,离了亲人,父亲母亲兄弟姊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俗语说,男不养猫,女不养狗。他才不理这一套,决定收养这只猫。对,得起名字,孤零零一个,叫独影吧。
就这样他看着猫,猫对视着他,竟打发了无聊的下午时光。
黄昏将至,再进晚餐。晚餐较早午餐简单,尽管简单,但不失精致,仍十分可口。
晚餐之后,他又和猫完了一会儿。不久,绿漪前来请寝。
怒波回到房间,只见红菱拿出一身新衣,笑盈盈地等他。
“族长请更衣”红菱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材尺度?”怒波道。
只见绿漪笑了。
怒波正在纳闷,绿漪说:“您可不知道,红菱是族中有名的一把刀,只要过眼,没有她做不出来的衣服。”
“放下吧,我呆会再试”想着男女有别,怒波不好意思的说道。
“族长不必拘礼,我俩今后就是您的贴身侍女”红菱脸红道。
话已至此,怒波无推脱之由,只好脱下旧的粗衣,穿上刚好合适的新衣。
床上已换成里外全新的被褥,且已熏香,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美美地睡去。绿漪红菱适时离开。
等待着他的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