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姨太宋卿骆露与芳儿丫头先专程去北邙庙寺看望了大太太潘怡后,她还叫芳儿丫头拎了几盒上等茶饼送大太太潘怡,回返戴府的时候,又给五姨太关兰在街上购买了几件首饰送她,这才同芳儿丫头来到西厢院屋里来。此时,五姨太关兰梳漱完毕,她正对着一面铜镜描着细眉,五姨太关兰的神态,象极了当初四姨太宋卿骆露穿越而来的情形,“那五姨太关兰此时心里一定在想,‘我怎么这么好看?”四姨太宋卿骆露掀了帘子进了西屋,与五姨太关兰‘姐’呀‘妹’呀寒喧了一阵,两人手拉着手坐了下来,仿佛很亲切很熟络的样子,接着,两人挨着对着同一面铜镜,看见里面的两人竟然一模一样,两人都看得呆了好半天,“难道你真是我的同胞姐姐?”五姨太关兰惊奇地问道。
“五妹言重了吧,我虽然与你长得极像,但也不可能是你的同胞姐妹呀!”四姨太宋卿骆露笑着说道。
“姐姐果真并不知晓!其实我那同胞姐姐在她三岁的时候,就在大街上被人拐走了,我爹妈哭干了眼泪,光京城上下就搜寻了好几年,那时,爹妈将我寄养在湖南乡下外婆家,他们一心只想着寻回我那同胞姐姐关丽,二十年过去,爹妈音讯渺无,后来我到了京城里,也多方打探,才知爹妈早已经过世了。”五姨太关兰泪眼婆娑地说道。
四姨太宋卿骆露从芳儿丫头手上接过白绢帕替她沾泪,那关兰俯在四姨太宋卿骆露的肩头的哭得甚是悲切,失声哭泣。
“妹妹切莫要哭伤了身子,现在你今非昔比,在戴府里叫唤住几百号丫头小子婆子的,一起给你去寻找你那苦命的同胸姐姐,这也不是多难的事情。”四姨太宋卿骆露安慰她道。
“四姐姐,我听乡下的外婆讲,我那失踪的同胞姐姐的右边肩胛骨内侧缘上,有一块巴掌大的红痣。”五姨太关兰说道。
“好吧,我一定会告诉帮你寻亲的那些人这个记号,芳儿,你把我刚才回府时在街店为四妹妹买的首饰拿出来,给太太戴上看合不合适。”
芳儿听了,动作灵快地将一串手镯,一去金项琏和耳坠子,还有一颗绿宝石吊坠,都为五姨太关兰穿戴好,只见那五姨太关兰跟四姨太宋卿骆露并肩坐着,实在太像。
“关妹妹,我有一事想请妹妹想法帮姐姐我办妥了。”四姨太宋卿骆露见时机成熟,直接问道。
“打姐姐一进西屋,我就知道姐姐一定有事,我想说想问,又恐惹了姐姐的脾气,因此姐姐既然说了出来,不妨与妹妹尽诉,妹妹做得好就算还姐姐一个人情,若做得不好的地方,只要姐姐吱一声,我便停止。”五姨太关兰问道。
“五妹妹果然爽快,这府里上下几百号人,天天都要我来审帐,察检各个库房地窖,先前这事是由大太太潘怡做的帐,后大太太参悟净坛去了,才交由我来管理,如今我就要上朝赴职,再无十分精力顾着这府里的帐目,我又怕这帐交与芳儿万一出了差错,报帐不全,那可是我的责任了。前些天,听你屋里的海藻丫头说起,五姨太对府帐的审批十分精细,这才来恳求妹妹操心劳神,将府帐的审理阅批接了去,我一定请妹妹吃个大餐,今天送的首饰也只才略表心意而已。”四姨太宋卿骆露拉着五姨太关兰的手说道。
“姐姐真的放心与我?”五姨太关兰大吃一惊问道。
“芳儿,你且把府里的帐本捧与五姨太阅看,有什么不了解的,有超过一百两银支出进项的,用途出处都要同五姨太交待清楚,反正不能有什么空帐,我不在府上时候,全都由五姨太作主,各房姨太的月例银子,还有府里几百号下人的开支,吃穿用度,一一了结清楚,勿出差错才好。”四姨太宋卿骆露同芳儿丫头交待说道。
“好的!”芳儿丫头听了,急忙一边答应了,一边将早已准备好的五大本戴府的数十年帐本,捧在五姨太关兰面前。
那五姨太关兰接过几大本厚厚的帐目,她非但不嫌麻烦,反而将帐本紧紧捂在胸前襟袄上,高兴得连连说道:“姐姐真的信任于我,这实在太感动啦!”
四姨太宋卿骆露见五姨太关兰如此兴奋,也一边告辞,一边叮嘱五姨太关兰别太过操劳,这繁杂的帐目也不急着查清,来日方长等等,然后同芳儿丫头返回东屋。
“那五姨太关兰果然急于探查戴府里的财物情况!”四姨太宋卿骆露指着西屋那边对芳儿轻声说道。
“芳儿知道。”芳儿丫头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