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儿,我想戴府自我入赴朝庭以后,这府中财监的事怎样才能既要仍由你操持,又要让五姨太关兰心悦诚服呢?”四姨太宋卿骆露问道。
“太太入宫以后,也可以兼啊!这府里银两的开支,可以由一日一审,改为三五日一审,而且太太你也并非入朝供职了,就不可以返府居住了的。太太可以乘坐官轿来回,只是太太通勤时间长了些,辛劳一些罢了。”芳儿丫头说道。
“芳儿倒挺知晓朝庭上下规矩的。”四姨太宋卿骆露说道。
“其实那五姨太如果真要愿意担起财监的事,太太和芳儿我倒也轻松了事,就怕她做不下去偏要硬做的话,那府里岂不乱了帐了。”芳儿丫头轻声说道。
“咱们也别轻言放弃!要知道,戴老爷入朝后,在返府途中遇到关兰,然后出于同情将她带回府中,那关兰明明说几作休养几天,然后携上老爷赠与她的银子返回乡下,却生变数,让老爷被她迷上,纳了她为妾室。虽然老爷身为内相,识阅无数,但任何事情都有挂一漏万之处,按朝庭规例,凡二品官臣纳妾,都得须西厂监察其底细来处,然而纳迎之时,竟然没有,这说明戴老爷的确被她给迷住了。”四姨太宋卿骆露微微皱起眉头说道。
“太太说的极是,我得仔细观其行察其言,如果她的心肠好而且单纯嫁出截府也就罢了,我是耽心她会害人,那样就得及早警醒提防了呢。”芳儿丫头轻声说道。
“芳儿很聪明!俗语说‘防人之心不可丢,害人之心不可无。’”
“太太,芳儿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芳儿丫头轻声问道。
“且讲无妨!”
“其实这一段时间以来,我除了将接管后的帐目清点完毕,还将大太太潘怡管理的帐,还有之前的所有帐目库存都仔细清点了一遍,我发现,戴府的帐目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窟窿,竟然是全部入库后的一半有多!”芳儿丫头小声地说道。
“我知道,但不知有那么多啊!那么多的财物究竟去了那儿了呢?”四姨太宋卿骆露吃了一惊不小,她急忙问道。
“如果将那失窃的巨大财物窟窿同五姨太关兰联系到一起,那她那样急于想掌管戴府财监就很容易解释了!”芳儿丫头悄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戴老爷新纳的五房太太可能奔着那笔失窃的巨大财物而来?”四姨太宋卿骆露瞪着芳儿丫头问道。
“芳儿只是猜疑而已。如果太太为了戴府财务的管理,当然可以不让五姨太关兰插手。但如果真要暗察她的真实企图的话,务必将戴府的财权总监交与五姨太,这样,我们才能观其行止,察知用意。就不知道太太是怎样考虑的?”芳儿丫头说道。
“你说得很对!我过几日就去朝庭赴职不在戴府了,那秦氏也不管事,张美太太更是时时外出逛街,不见踪影,如这府上放开交给五姨太关兰打理,且不论她是如果智慧过人,如果别有企图,必然会露出破绽,如真有图谋,被我们识破,也算是戴府上下的一大幸事!”四姨太宋卿骆露点头应道。
“太太何不明日一早,就去会会五姨太去,一并交了帐目与她,以顺水推舟之势,也就显不出一丝丝察获的意思。”芳儿丫头笑着说道。
“看来芳儿果然智力过人,对了,你为我设想一下,我入朝赴职以后,要做那些事情才不有负圣恩呢?”四姨太宋卿骆露请教芳儿丫头问道。
“太太既赴朝职,那职位必然空缺已久!说明职责所失,如果太太上任,必然以那殿乐署职所涉及的范围,选拔制度等等,都得一一梳理以后,才能采用新的管理方法行事呢。”芳儿丫头说道。
“那请你将大概要做的工作说一遍吧!”四姨太宋卿骆露此时早已放下身段,十分虚心地听取芳儿丫头的建议。
“太太所任宫庭乐事署令一职,本不属于朝庭命臣,那些天天早朝的大臣们,都是在雍正帝朝庭议事。而太太则必然归属康熙太祖的南书房所辖,其实表面上,朝庭命臣权势显赫,却远不及太祖康熙爷的南书房即南斋权势崇突,康熙太祖的这个南书房,全都是由翰林官抽调而来,康熙大帝的一些谕旨都是由南书房发出来的,这也是康熙太祖控制雍正帝的朝议大臣的权力部门,我想,康熙爷将太太您谕诏为南书房的宫庭乐事署令,其实也是为了掩饰南书房的权势罢了。”芳儿丫头大胆包天地说道。
“那我该怎样做才好呢?”四姨太宋卿骆露听了,不解地问道。
“太太上任,可由户工以下广召乐舞生,从各地海选优秀的乐舞生,又从中选拔一百余名入宫庭的乐舞生,再精选四十八名出来,作为宫廷乐舞、、大雩、释奠及朝会之用。如得到康熙爷的欢悦,方才不负皇恩浩荡。”芳儿丫头悦声说道。
“嗯,我入朝之后,一定大力推进乐舞发展的进程,以不负太祖之托才是。”四姨太宋卿骆露自言自语说道。